见没除掉宋静书,反而是折损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高月娥脸色极为难看,一双纤纤素手也紧握成拳。
可见此时她心里有多恨。
周友安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心中又生气、又感到后怕。
即使看到宋静书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但那满头大汗的模样,还是让周友安感到心疼。
眼下只有告知县一家、以及周友安和宋静书站在原地。
高知县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高月娥,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便见周友安牵着宋静书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多谢大舅舅款待,友安告辞。”
“这就要走?”
高云磊连忙拦在他身前,“友安,今日这事儿……”
“表哥不必多言。”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友安打断了,他阴冷的目光落在高月娥身上,此时周身气势凛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猛兽,“静书第一次来大舅舅家就出了这事儿。”
“为了避免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友安便不再上门拜访了。”
说着,周友安牵着宋静书就往外走去。
高月娥一张小脸气得煞白!
高知县似乎也没想到,周友安居然会因为这事儿,就要断绝跟他们家的往来。
“你给我站住!”
高知县拨高声音,怒声训斥道,“难道你以为,今晚这事儿是有人故意谋害你这个小丫鬟?”
“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你是连我这个舅舅也不认了么?!”
“那大舅舅的意思,今晚是一场误会?”
周友安冷冷一笑,阴鸷的目光从高月娥以及邓氏身上扫过,“舅舅也真是太好糊弄了。”
高月娥与邓氏接收到周友安这阴鸷的目光,瞬间感觉后背心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表哥,你当真是误会了……”
高月娥强压住心里头的嫉恨,以及对周友安的恐惧,抽抽搭搭的开始解释,“我知道我对宋姑娘态度不怎么好,但是我已经认识到自己做得不够好。”
“今日我是真心想要好好款待宋小姐的,毕竟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
宋静书满头黑线,她怎么站着也躺枪?
高月娥这小白莲,分明是在嘲讽她没见过世面!
好家伙,她到现在一个字儿也没说,没有找她们的麻烦、也没有挑唆周友安给她出气,更没有落井下石!
这个小白莲,简直欺人太甚!
宋静书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高月娥,“高小姐,也不知道你那丫鬟今日是怎么掉入茅厕、还被人侮辱了。但是我们村儿里,都说要是谁害了人,被害的人当日夜里是要来寻仇的。”
“三日回魂夜也要来寻仇,总之是要闹得不得安宁。”
此时天色渐黑,宋静书眼神散发着冷凝的幽光。语气也带着一股子毛骨悚然的幽冷,就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
高月娥本就心虚,听到这话更是吓得脸色煞白煞白的。
但她起初想要害得人是宋静书,不知怎的成了春梅。
说到底,也是她间接害死了春梅!
高月娥惊恐的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一股子幽冷的风在她后背心吹动着。
“你,你少吓唬人!”
高月娥吞了吞口水,冲宋静书啐了一口,“你们那山旮旯里有这些传言,是因为太封闭落后!我们城里可没有这些吓唬人的说法。”
“是吗?那高小姐害怕什么?难不成,这丫鬟是你害死的?”
宋静书一脸无辜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转头对周友安说道,“周友安,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万一子时那丫鬟真的来寻仇,就太可怕了!”
周友安点点头,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牵着宋静书出去了。
高月娥只觉得委屈不已,她转头看向高知县,委屈的控诉起来,“爹!你可瞧见了吧!表哥就这么纵容那个贱婢来欺负女儿!”
邓氏也是一脸气愤,低声叱骂道,“这个小贱蹄子简直胆大包天!友安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是如此护着她!”
高云磊脸色复杂,低低的问了一句,“娘,月娥,今晚是不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氏打断,冷哼一声,“什么是不是我们?难道你还怀疑,是我和你妹妹故意要害人?”
高知县被他们吵得头疼,当即喝道,“够了!”
“今晚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
高知县心中窝火,想起方才周友安顶撞他的样子,就气得头顶生烟,“事情有因便有果,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说着,高知县又命人,将春梅卷着破草席子扔到乱坟岗去。
害得他今晚在众人面前丢脸,害得高家今日丢人现眼,给她留个全尸就是最大的恩惠!
想起方才宋静书恐吓她的那些话,再看着下人将春梅抬走,高月娥吓得不住哆嗦,躲在了邓氏背后。
“娘,今晚,今晚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高知县心下明白,这事儿都是因邓氏与高月娥而起,顿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高云磊立刻拔腿跟上。
邓氏与高月娥母女俩站在原地,听着前院传来唱戏的声音,邓氏将牙齿咬得紧紧地,“没想到,这个小贱蹄子居然如此难对付!”
“我倒是想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是如何逃过去的?”
见邓氏眉头紧皱一脸疑惑,高月娥牙齿都在颤抖着,目光惊恐的盯着春梅被抬走的方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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