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周丙更是诧异,“我瞧着那铺面倒是崭新的,不用重新整修吧?”
“我说整修便整修。”
周友安不欲与他多说,低下头继续对账本,眼皮子也不抬的对周丙说道,“我希望三日内能重新整修完毕,二爷最好抓紧时间,否则这个月的月银……怕是也就不能按时发放了。”
周丙气得直咬牙。
他好歹是周友安的二大爷,这熊孙子居然把他当下人使唤!
在周友安年幼时,他的父母就已经双亡;
周友安的祖父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之余还要养育周友安,便一直强撑着。
可因着巨大的悲痛,导致两位老人也留下了病根,在前几年没坚持住,双双撒手人寰。
如此一来,周友安便彻底成为了孤儿。
嗯,拥有数不清家产的、家境厚实的孤儿。
周友安的祖父只有周丙这么一个兄弟,如此一来“照顾”周友安,以及“照顾”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周丙头上。
周丙喜出望外,认为从今往后周家便是他的了。
这么多年来周丙一直游手好闲,连门正经媳妇都没有娶到手,在宁武镇名声坏到了极点。
就连宁武镇方圆百里,怕是也听说过周丙的“名声”。
谁知,周友安根本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周丙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接着,甚少与周家走动的高家,在周友安成为孤儿后也开始与周家频繁走动,试图重新拉近两家之间的亲戚关系。
正因为在周友安父母双亡、需要关心的时候,高家未曾关心过年幼的周友安,所以这么几年来周友安对高家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漠疏离,并未真正的接纳他们。
周丙就更是不好过了。
周友安不但给他安排了事情做,否则便不给发放月银。
甚至,周丙这个二爷,几乎碰触不到周家的核心生意,连账本都别想摸一把。
向来只有爷爷管孙子的,哪里有孙子管爷爷的?
无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身在周友安的屋檐下,周丙不得不低头。
否则,离开周家后哪里还能过上现在这般潇洒快活的日子?
周丙再如何不甘心,也只得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给铺面整修的事情。
刚走到门口,书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宋静书蹑手蹑脚的出现在门口,一见到周丙后顿时站直了甚至,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二大爷这一脸深仇大恨的模样是给谁看呢!”
周丙:“我……”
他哪里是深仇大恨,分明是愁眉不解好不好!
这个臭丫头片子,每每见着他就没有好语气,周丙更是气得咬牙。
看了一眼宋静书如今饱满的身子,周丙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与觊觎,接着干笑两声,绕过宋静书便出去了。
宋静书冷哼一声,抬脚走了进来,对周友安说道,“你这二大爷,我瞧着如今越来越鬼鬼祟祟的模样了。”
“周友安,你可得提防着他!我可听说了不少关于他背着你敛财的事儿。”
宋静书对周友安提醒道。
“嗯。”
周友安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些事情他又怎会不知?
不过周丙到底是他二爷,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做的太绝,好歹如今周丙算是周家他唯一的亲人了。
只要周丙做的不算过分,有时候便也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见周友安神色淡淡,知道他定是自己心里有打算,宋静书这才开口说自己的来意,“我听说,你用一千两银子盘下了正街的门面?”
“嗯。”
周友安继续应了一声,并未多言。
宋静书目瞪口呆起来,好半晌才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意味,“你要我怎么说你好!一千两银子,少说也能买下正街几十家铺面了吧!”
“你明知道那个掌柜不过是敲你竹杠,你就这么甘心爽快的被他给敲了?”
宋静书咬着牙。
周友安这才从账本中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本少爷还不缺这点银子。”
这点银子?
瞧瞧,人家有钱人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
宋静书又羡慕又嫉妒,又觉得肉痛。
那一千两银子虽然不是她的,但想起来真的肉痛啊啊啊!
半晌,宋静书才叹了一口气,语气诚恳的对他说道,“周友安,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对你说一句谢谢?”
周友安再也没有了对账本的心思,索性合上账本,眉梢都带着笑意,“谢?本少爷之所以做这么多,可不需要你口头上的谢意。”
言外之意,宋静书应该听得明白吧?
周友安了解宋静书,别瞧着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这心眼子比谁都多。
还有那冰雪聪明的劲儿……平日里不过都是装傻充愣而已!
正所谓,有一个词语叫做,大智若愚?
果然,见宋静书瞬间挑眉,接着眼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承蒙少爷如此看得起我,等着我的铺子开张后,我一定好好经营。早日将那一千两银子还给少爷,每个月还给少爷分红,保管让少爷这笔生意只赚不亏,怎么样?”
宋静书一副志在必得的自信模样。
周友安汗颜。
谁特么需要她还钱了?!
谁特么需要她分红了?!
这么久了,他对她的心意,难道宋静书就感觉不到吗?!
这个故意卖蠢的女人,真是让周友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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