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静书是想着,家里的房子等修好了后,再回来住的。
因此,若是修好后、再好好装修一下,这房子定是宋家村第一家!
即便是在宁武镇上,怕是也不会见到,如此洋气而又好看的小洋楼了,宋静书心里还是颇为自豪。
谁知,他们在这个时候就被迫要回来住了。
倒也不是被迫,是她自己选择的。
周友安今儿看到这一切……换做是平日里,宋静书定是会感到有些丢人现眼而面红耳赤,毕竟每个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男人也不例外。
今日,宋静书却是没有什么丢人现眼的感觉。
更多的,是对周友安的幸灾乐祸。
这个臭男人!
方才周友安对她浓浓的心疼与愧疚,宋静书怎会感觉不到?
哼,愧疚不死你!
宋静书捏着披风,开始屏息聆听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只是,刘氏知道宋静书并未睡着,因此给周友安与宋大平都叮嘱过了。说话千万要低声,莫要被宋静书给听到了。
别的事儿都不说,就说宋静书被红鸢给气得小产一事……
若是被宋静书知道了,天知道她会有多难受!
因此,三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宋静书根本听不到隔壁有什么声音,一时心里有些着急。
隔壁。
宋小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刘氏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被子后,又抬了一只小木凳给周友安,脸色有些尴尬,“这房子还没修好,家里无处落脚,周少爷莫要嫌弃。”
“不会。”
周友安面不改色的坐下,一点也看不出城里少爷的娇气与矫情。
刘氏与宋大平又各自抬了小木凳,在周友安对面坐下。
刘氏抬眼看了一眼,周友安那穿得单薄的衣裳,想着夜里山里清冷。加之他们这房子没有门窗,山风灌进来,这屋子里的确有几分瘆人的凉意。
她对宋大平努了努嘴,“你去厨房将那弄点火来烤吧。”
“我方才还给静书热了鸡汤,还有火星呢。”
宋大平用了一生,忙过去弄了一盆木炭火过来,屋子里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见周友安神色有些不自然,刘氏讪笑着说道,“周少爷莫要嫌弃!我也只是怕你冷。”
“咱烤这木炭火都习惯了,周少爷好歹将就一些。”
将这盆木炭火放在面前后,周友安感受到火的温度,心里的感觉更是复杂。
自他出生以来,就没有烤过这样的火。
除了有些呛人、有柴火灰飞来飞去之外,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温馨。
“静书一定很生气吧?”
周友安左顾而言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刘氏一边拨弄着木炭,一边低声答道,“是啊!静书要是不生气的话,也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非要让我们带着她回来,死活也不肯待在镇上了。”
说罢,刘氏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今儿这事儿,当真是愁白了她的头发。
原刘氏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没想到今儿夜里周友安居然来了。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好解决的多了。
宋大平插不上话,抱着双臂坐在一旁,绷着脸一言不发。
听到刘氏的话,周友安神色愈发愧疚,低低的应了一声,“是我对不住她。”
“事到如今,说对不住也晚了。”
刘氏放下木炭,拍了拍手上的柴火灰,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周友安,神色严肃的说道,“周少爷,恕我斗胆问一句,周少爷与那红鸢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们不便过问周少爷的私事儿,但今儿周少爷也是瞧见了。”
“静书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她向来说一不二。这便也就罢了,但她偏偏还怀孕了,被气得小产……”
说到这里,刘氏就被气得,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未婚先孕,就是一把巨大的枷锁。
若是此事被传出去,宋静书将来还要怎么嫁人、还要怎么抬头做人?!
见刘氏被气得颤抖,宋大平忙伸出手轻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冷静一些。
刘氏这才咬紧牙关,继续说道,“从我们回宋家村到现在,静书一口饭也没有吃,只喝了一碗鸡汤。”
“女人小产比生孩子还要伤身子,若是不好好调理,将来定是会落下病根!可静书长此以往下去的话,日后该怎么办?”
其实,刘氏起初只问了一个问题。
但是提起红鸢这个名字,刘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等周友安回答,就怒气冲冲的说了这么长一番话。
周友安何尝不明白刘氏的意思?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低声答道,“红鸢只是我的下人而已,我与她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
“是吗?”
刘氏皱眉,想起宋静书最在意的事儿,便继续说道,“周少爷,既然红鸢只是个下人,为何还敢直呼周少爷的名字?”
“还有红鸢对周少爷,做出那样亲密的事儿,也没见周少爷训斥她?”
“我们家静书,今儿辛苦了一中午做出来的卤味,第一时间就吩咐青玉给周少爷送回来。”
提起这事儿,刘氏眉头拧得更紧了,“静书还特意叮嘱青玉,说必须要让你吃上一口热乎的,否则对身子不好。”
“谁知,静书回到周家,没瞧见你吃了几口,倒是那红鸢吃了不少。”
“还有一进周家的门儿,那些个下人全然是一副不把静书放在眼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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