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宁武镇上,若是问钱掌柜,最恨的人是谁,他一定会说是宋静书。
但若是要说他最感激的人是谁,他也一定会回答是宋静书。
宋静书的静香楼开张后,养活了钱掌柜一家的包子铺就这样倒闭了。
钱掌柜心里对宋静书的恨意,不只是说说而已。
此时,看着宋静书一脸严肃的站在他面前,钱掌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遇难,最先挺身而出帮助他的人,居然会是宋静书!
“作证?你拿什么来证明,这毒不是钱掌柜下的?”
张师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张狂的笑了好几声后,继续说道,“仵作早已验证,死者的确是中毒而亡。而且,所中的毒的确是钱掌柜包子里里面这一种毒。”
“钱掌柜这包子,可全都含着剧毒。”
“宋老板,要逞英雄可也要分时候啊。”
张师爷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倘若随意逞能,就怕最后将自己也折进里面呢。”
听出张师爷的言外之意,宋静书心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才莫言说,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敢情,这张师爷怕是今日这一趟,主要是针对她来了!
钱掌柜,不过是个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最终的目的,其实是她!
也难怪,当初周友安要离开时,忧心忡忡的说让她将静香楼关门一个月,把她关在周家一个月不要出门。
这样一来,的确也能避免这么多的是非。
眼下既然已经摊上了事,宋静书向来不是个怕事的!
“张师爷这话真有意思。”
宋静书毫不胆怯的与他对视,“张师爷好歹也是跟随了两任知县的人,怎的连这浅显的案子都查不出来?就算这包子有毒,难不成就百分百确定,这毒一定是钱掌柜下的?”
“据我所知,前几日钱掌柜与他唯一的伙计起了争执。”
“而后虽然和好如初……但谁能保证,这毒就不是伙计下的呢?”
说着,宋静书目光猛地放在了,站在门口的伙计身上。
这名伙计,便是当初要来静香楼,被宋静书拒绝的那位。
后来钱掌柜与这伙计起了争执,看在伙计跟随他多年的份儿上,这包子铺也离不开这伙计,钱掌柜便继续将他留下了。
从张师爷出现到现在,这伙计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甚至没有帮钱掌柜说一句话。
这情形可不对劲啊!
钱掌柜一心想求人帮忙做主,却没有注意到伙计的异常。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宋静书,明显的看到伙计脸上的心虚,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因此,她断定这名伙计一定有问题!
“依我看来啊,这名伙计是对钱掌柜怀恨在心,所以才产生了报复的心理。”
宋静书幽幽的说道。
当然了,她远远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幕后真凶、或者说幕后主使放松警惕罢了。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白,一膝盖跪在张师爷面前,涕泪俱下的哭诉道,“冤枉啊!张师爷,小人冤枉啊!”
“小人跟随钱掌柜多年,从未有过背叛钱掌柜的心思!先前小人的确是与钱掌柜起了冲突,但后来小人认识到了是自己的不对,钱掌柜也已经原谅了小人。”
伙计又转过头看向钱掌柜,哭着说道,“掌柜的,小人跟了你多年,你自然知道小人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啊。”
换做是从前,钱掌柜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伙计的话。
毕竟,这伙计跟了他十几年,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是自从出了前几日那事儿后,这伙计在钱掌柜心里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钱掌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怀疑的盯着他,“当真不是你?”
“绝对不可能是我!”
伙计连忙竖起手指头开始起誓,“小人敢发誓,若是这毒是我下的,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得了吧,这狠话谁不会说?关键是得老天爷当真一道雷劈死你才行。”
宋静书冷笑一声,“大兄弟,你只说你没有这个胆子,却没有说你没有这份心啊?”
“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毒,你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宋静书重重的拍了拍伙计的肩膀,吓得他更是哆嗦起来。
方才宋静书说让那女儿的手指掉地,那女人的手指就当真掉落在地!
关键是,宋静书什么都没有做!
眼下,宋静书拍了他的胳膊,伙计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半截儿身子都会突然与脑袋分家。
“别害怕,我还没说要怎么对你呢。”
见伙计被她吓得面如土色,宋静书只觉好笑,不由收回手,对张师爷说道,“张师爷既然不愿费心调查这桩案子,不如就交给我这个门外汉,本姑娘让你瞧瞧如何查案?”
这话,简直张狂至极!
宋静书一面说自己是个门外汉,一面又说要让张师爷瞧瞧什么叫做查案……
张师爷的脸色已经黑的能滴出水来了。
“笑话!本师爷跟随过两任知县,居然还用你来教我查案?”
张师爷果然受不了这个侮辱,瞬间站起身来,“既然宋老板说这毒不是钱掌柜下的,那师爷就来仔细查查,到底是谁下得毒!”
说着,张师爷抬脚进了包子铺,仵作与捕快连忙跟了上去。
宋静书看了一眼钱掌柜,两人也跟了进去。
死者的家属与那女人相视一眼,默默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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