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迹间刚刚拉开夜的帷幕,浓浓的藏青色,覆盖着苍穹,几颗稀疏和星辰在夜色中愈显璀璨。
宋安阳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揉了揉沾着水气的双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我去oi给小混蛋买满月礼物,欸……对了,你今天买东西了吗?”
说着,宋安阳开始在屋里找水喝,没找着,便下楼去找水喝。
见宋安阳说着话下楼,男人原本柔柔的眸光变得幽黑深遂,如凝固的深潭,多变诡异。
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女人身后。
“你给小混蛋买了什么礼物?”
竟然是去买礼物,那礼物在哪儿?
裴钺追问,宋安阳怔了怔,这才想起,她因为和蓝震田说话,把这茬给忘了。
“觉得不好看就没买,我明天再出门瞅瞅,对了,明天我爷爷奶奶和爸会过来。”
宋安阳这会已经下了楼,替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喝。
却被男人拦下。
“这是冷水。”
裴钺垂首看着女人手中的水,她现在还不能喝冷水,伤寒伤胃。
“哦。”
被裴钺拦下,宋安阳便把杯子中的水倒掉,重新再倒了杯热水,脑子里想着蓝震田和裴家的关系。
可她的水还没送到嘴里,裴钺又拦下:“你不怕烫着?”
男人低醇的声音充斥着疑惑,看着女人握着水杯的纤细手指,骨骼在白皙的皮肤下,凸显出来。
面对男人的提醒,宋安阳又低头看了眼手中冒着热气的水杯,忽然间不想喝水了。
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身往餐厅里走。
“我还没吃晚饭,肚子好饿。”
说着,宋安阳已经来到了餐桌前,瞅见桌上刚做好的菜,再抬眸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指钟与窗外的天色。
天气入寒,白天短,夜更长。
时间飞逝,转间又快入冬。
裴钺陪着宋安阳吃过晚饭后。
宋安阳想起了小混蛋,上楼去小混蛋房间看孩子,见月嫂和阿凤都在。
阿凤在喂孩子,月嫂则在旁边帮忙。
她的孩子,她抱得少,哄得少,爱得少,宠得少,好像她只是负责生他,还没尽到做母亲责任。
蓝震田说得没错,裴家不仅仅把她当外人,还想今后她的孩子也把她当外人。
就像裴钺和他母亲,关系浅淡,和其父亲,也仅限于父子之间的尊重;这是裴家无教人育子的方式,亦是裴家为今后若有变顾的打算。
至于她这个外人,别想带走裴家的任何东西,包括她生的孩子。
裴家有着道德三观的压制,却不希望裴家的孩子为七情而绑手绑脚。
宋安阳走进屋,从阿凤手中接下孩子,低头看了眼将入睡的裴致远,嘴角勾起抹笑道:“你们去休息,我抱会。”
话落,宋安阳抱着孩子转身回卧房,混乱的脑子,神经紧绷得厉害。
刚进卧房,宋安阳就撞进了裴钺的怀里。
“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男人垂首望着怀里的女人,抱着孩子还莽莽撞撞的,去了躺oi就让她失魂落魄成这样,她在oi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宋安阳见撞进裴钺怀里,眸色怔了怔,抬头看向裴钺,收回目光绕过男人沉稳的身姿,走到屋里的贵妃椅上坐下。
“你把奶妈和月嫂都辞了吧,留阿凤下来给宝宝喂奶就可以。”无论裴老夫人想做什么,她都会捍卫自己的宝宝,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带走小混蛋。
宋安阳突然要求把月嫂和奶妈都辞退,男人眉头微拧,转身走至女人身边缓缓坐下,笔直的身姿,挡住了屋里的灯光,阴影将宋安阳覆盖。
“怎么了?致远还小,就你和阿凤带他,照顾得过来?”
宋安阳之前不是很乐于把孩子给别人带吗,怎么这会又不乐意了。
“我可以的,你看他多乖。”
男人问,女人便连连点头,表示她可以,她要自己带,亲力亲为的看着自己宝宝成长。
就在宋安阳刚点完头,她怀里的孩子忽然哇哇……的哭了出来。
孩子一哭,宋安阳首先想到的是他饿了,正要起身喊人来喂,男人则不紧不慢的开口提了句:“安阳,先把宝宝裤子脱了,再让人送条裤子过来,今儿晚上你就一个人带着他试试看。”
说罢,男人盯着孩子。
裴致远这会还是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大小便基本是想拉就拉。
他还不能站,不能立,就连爬都爬不了。
宋安阳如果想一个人带着孩子,那必需时时刻刻守着,做不了其它事,也不可能惬意的看书玩游戏。
照顾婴儿吧,裴钺曾听过两节关于这方面的课程,虽然他自己没动手,但什么都知道;在这方面他是纸上谈兵的强者。
宋安阳听闻男人提醒,忙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发现小混蛋这是尿裤子了,眸色猝然一沉,立即坐下,把孩子的裤子给扒。
扒完裤子,宋安阳在让人去拿干净裤子的空档,低头看着小混蛋被扒掉裤子的屁股,屁股虽红红的,但却葱葱嫩嫩,像是块刀工切口极其圆润的水豆腐。
宋安阳忍不住拍了下,没什么声音。
却发现,婴儿的屁股,不仅看上去像豆腐,摸上去更像豆腐。
拍完一下,宋安阳继续拍第二下。
裴致远似乎对于被他妈拍他屁股有些不满,开始在宋安阳腿上挣扎,嘴里哼哼唧唧的发表不满与抗议。
“宋安阳。”
男人瞅见女人不停的拍小孩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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