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最喜欢看她笑,可是现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见她对别的男人笑。
孟夕岚待他的态度,依然冷淡而疏离,就连笑容亦是如此。这点,让周佑麟的内心无比煎熬和折磨。
周世礼很有风度地目送着孟夕岚的背影离开,却不知,身后周佑麟内心变化的情绪。
待他转过头时,方才发现周佑麟有些阴沉的表情。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他在看谁,一目了然。看来,宫里之前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周佑麟对孟夕岚的确有意……不过,君子有心,可佳人似乎无情啊。
周世礼缓缓走到周佑麟的面前,背过双手,看着他拧成一团的眉心,含笑道:“王爷,今日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啊?”
周佑麟霍然别开眼去,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堂叔今儿似乎也很悠闲啊,奇怪……堂叔怎么不去明德宫陪太子下棋呢。”
周世礼是太子那边的人,他的心里很清楚。而且之前,孟夕岚也曾提醒过他,要他小心。
周世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太子的棋艺如何?我想,王爷也该心中有数,我与他只是一时结伴,并不同路。”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有些危险。
周佑麟挑眉看他,目光有些冷:“堂叔的话,本王有些听不明白……”
他是想要背叛太子吗?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要试探自己?
周世礼闻言却是一笑:“无妨,来日方长,我与王爷想来总有同路而行的时候。”说完,他背着双手,先行一步离开了慈宁宫。
今儿,他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以后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因为他做事情最喜欢的方式,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周佑麟对周世礼忽明忽暗的态度,只是默默估算了一下,,却并未把他的言行放在心上。
有了太后的口谕在前,孟夕岚便可以自由地出入长清宫了。
竹露和竹青看着她在准备东西,不免心中忐忑,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容易才踌躇着开了口道:“主子,您真要去长清宫啊?那里闹……不太干净的……”
那个“鬼”字,谁也不敢贸贸然说出口,只好委婉表达。上次她们明明都看见过的……为何主子不介意呢?
孟夕岚知道她们心里害怕,转过身来,目光明亮道:“不管怎样,周佑宸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九殿下了。咱们多帮帮他,对我也是有好处的。你们不用害怕,有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近不了咱们的心。”
她的直觉,一直在提醒她,长清宫看着只是一处荒废已久的冷宫,但其实却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水潭,也许里面会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
竹露和竹青闻言,对视一眼,齐声道:“奴婢们都听主子的。”
须臾,高福利匆匆跑来道:“主子,昨儿见鬼的小太监,其中有一个被……被吓死了!”
“死了?”孟夕岚手上微微一顿,蹙眉问道。
高福利点点头:“啊,刚刚没的。”昨晚闹得那么厉害,一下子都倒下了三个人,一个刚刚受惊过度没了性命,剩下的那两个,这会儿也都是神志不清,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孟夕岚把手中的书本,轻轻一放,心道:凭他一个孩子也可以吓得人没命吗?难道不是他……是那个没腿的女人……
一回想起那张脸,孟夕岚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她是谁,她都和周佑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高福利觑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主子,长清宫的事儿闹得没完没了,您不能不防着点啊。”
孟夕岚静了静神,才道:“我心里知道轻重,活得这么久了,什么样的嘴脸都看见过了,唯独还没见过鬼的面目是怎样的呢。”
高福利听得一头雾水,心道,主子今儿才十五啊,怎么突然说起这样老气的话来?
孟夕岚转过身,望了望他们三个道:“我素来不喜欢强迫人,你们有谁心里害怕的,只管跟我明说。”
竹露竹青垂下眼睛,连连摇头,却不说话。
高福利却是深吸一口气道:“主子,说实话,奴才害怕。但奴才害怕也要跟您去,因为您是奴才的主子。主子都不怕的事,奴才也不能害怕,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您给的……”
他这絮絮叨叨的态度,着实让孟夕岚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用力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轻斥道:“就你话多,好端端的,表起忠心来了,难不成还想让我赏银子给你。”
高福利闻言嘿嘿一笑,挠挠头不说话。竹露竹青也是忍不住偷偷弯起嘴角,有点想笑,却又忍了回去。
“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心腹,所以,我知道我有事,你们都会站在我这边。当初,闹时疫的时候,咱们都没怕过,这次也不会有事的。长清宫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才行。”孟夕岚看着他们,轻叹一声,语气甚是温和,犹如三月里的春风。
三人闻言齐刷刷地点头应是。
白天的长清宫,看起来并没有夜晚那么可怕……最起码可以看清院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扇门,每一扇窗。
打从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不知为何,孟夕岚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真的好奇怪,头顶明明都是一样的太阳,一样的云彩,可一旦走进这里,就会让人忍不住地觉得寒冷,甚至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潮湿的霉味。
高福利见没人来迎过来传话,壮着胆子,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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