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闻言脸色煞白,咬紧下唇,不敢顶嘴。
慕容巧微微叹了口气:“凭你的出身,想做王爷的侍妾,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本宫让你回到六爷身边,也是为你打算……本宫见你是个老实人,所以,本宫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帮助王爷的机会。六爷这个人心中太多杂念,你在他的身边,要替本宫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明白吗?”
瑞珠似乎有点没听懂,可也不敢摇头,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没完没了。
慕容巧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明白了吗?”
瑞珠想了想,随即摇头:“娘娘的意思是……”
慕容巧淡淡道:“本宫要你记住,六爷每天都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然后,再原原本本地告诉本宫,一个字都不许落下,这回你明白了吗?”说到这里,她故意拉长语调,“这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你若是能做好,往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但你要是做不好,你这辈子也就别想离开皇宫去到王府服侍王爷了。”
瑞珠听得真切,深知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奴婢一定不让娘娘失望。”
慕容巧闻言微微而笑。“如此最好。”
瑞珠带着慕容巧赏赐的十两银子回了东四所。周围的宫女默默对她指指点点,暗中看她的笑话。
瑞珠一路低着头,不去看旁人的脸色,默默回到房中,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六爷身边伺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会儿,周佑文已经被宫里人安置在床上休息,他被打得不轻,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哼哼唧唧地喊着疼。
周佑文的生母陈妃,匆匆赶来,看着如此狼狈的儿子,顿时哭出声来:“我的儿啊……”
陈妃今年四十有二,穿着老气,面容憔悴,因为失宠多年,受人怠慢,所以鲜少离宫走动。
她握着儿子周佑文的手,含泪问道:“你四哥怎么舍得这样打你?”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兄弟俩一向交好,周佑麟又怎么会突然翻脸?
周佑文用力甩开母妃的手,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他许是疯了!”
陈妃见儿子如此不喜自己,只得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周佑文的心中却是思绪百转,他打从心里恨极了周佑麟。他把他当成狗一样地打,心里似乎认定了自己会这样屈服在他之下,一辈子都不变。
周佑文默默在心中冷笑一声:“周佑麟既然,你把我当成是狗,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
周佑麟和周佑文在东西所打架的事,因为有宁妃从中干预,所以并没有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早朝过后,周世显将周佑麟叫到书房内,严厉地训斥了一番。
周佑麟面无表情地听着,并不打算在父皇的面前求饶和认错。
“麟儿,朕一直对你抱以重望,你不该让朕失望。昨儿是你母妃的生辰,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兄弟之间,最讲究的就是“情义”二字。”
周佑麟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周世显微微摇头:“如今,你身上的傲气太甚,再这么下去,怕是你要连朕这个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过些日子,你去一趟幽州吧,那里有人私自贩盐,你过去处理一下,顺便静静心。”
周佑麟闻言不觉微微蹙眉。“父皇,儿臣不想离开京城。”
周世显无奈地看着他:“你还是出去避一避风头吧。朝中已经开始有弹劾你的奏折了,你得拿出点本事来给大臣们看看,当初朕封你为亲王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周佑麟心中一紧,沉吟半响,方才点头道:“儿臣明白,儿臣不会再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了。”
周世显闻言又是长叹一声:“麟儿,你要记住,你是朕最器重的皇子。”
……
初夏的午后,阳光明媚,空气中飘来了阵阵花香。
竹露进了里间屋里,看着主子正靠坐在床头,不禁含笑道:“主子醒了?”
孟夕岚微微沉吟:“我居然睡到了这会儿。”
竹露垂眸不语:“昨儿主子喝醉了,您不会觉得头疼吧?”
孟夕岚摇一摇头:“没有,我精神觉得出奇地好。”
她难得能睡一个好觉,没有重重噩梦的好觉。
竹露有些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随即问道:““主子,您还没用过早膳呢,奴婢帮您热些吃的吧。”
“嗯,也好。”孟夕岚的确有些饿了。她的肚子空空如也,昨晚也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
竹露给她热了燕窝粥,一碟金丝芙蓉卷,还有四样精致可口的小菜。
孟夕岚今儿的胃口似乎很好,竹露不忍打扰她,一直等到她用过早饭,方才递过茶盏道:“主子,奴婢有点事想和您说。”
孟夕岚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恩,你说。”她起身去到梳妆镜前坐好,拿起梳子给自己梳头。
“主子……昨晚九爷他……他是在您的房间睡的。”竹露没有接过她的梳子,生怕自己会不小心牵痛了她的头发。
孟夕岚闻言眉心一动,却仍是不紧不慢地梳着头:“九爷……他什么时候来的?”
“奴婢不知,奴婢是半夜进来换水的时候才发现的。他……他就趴在主子您的床边,然后睡着了。”
说起这事,竹露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
孟夕岚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梳子,淡淡道:“就你一个人看见了,还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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