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后宫能露脸登台的女子,就只有她们三人。既然她们说她可以只手遮天,那她就来唱一出霸道的戏码好了。
竹露听了,心中甚是解气。“娘娘英明,这样一来后宫的众人,才不敢小看了您。”
孟夕岚轻轻推开手中的靠枕,慢条斯理地道:“原本不想下手这么重,可仔细一想,总要让她们知道疼才行。”
若是打了不疼,还不如不打。
一道懿旨,鲜红的宫印落下,二品文妃就变成五品文婕妤,这三品的落差,无疑重重打了她的脸面。
张蓉儿跪在地上,听着小春子前来宣旨,气得浑身哆嗦。
她咬紧牙关,硬是忍住了怒气,接过小春子手里的懿旨。
“臣妾多谢太妃娘娘恩典。”
小春子虽然年轻,却是个有深沉的,神情不慌不忙,站得笔直道:“太妃娘娘吩咐奴才给娘娘您带一句话。”
张蓉儿起身垂眸,默默等待。
“来日方长,好自为之。”
张蓉儿气愤不已,戴着护甲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道:“臣妾谨遵太妃娘娘教诲。”
随后,小春子扬长而去。
张蓉儿一把将懿旨狠狠地扔到地上,跟着用脚狠狠地踩了一番。
旁边的宫女见状,连忙劝道:“娘娘这可使不得啊。”
万一让人知道了,可又是一条大不敬之罪啊。
张蓉儿气得眼前发红,只道:“看见了又如何?大不了再把本宫连降三品,直接贬为庶人好了。”
她一把撸掉手上的护甲,跟着又摘下身上的首饰发簪,一个个地扔到地上。
宫女们见状着了慌,连忙跪地去捡:“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被气坏了身子。”
张蓉儿恨得牙痒痒,不管不顾地发了好一通的脾气。却不知,小春子正候在外面听着动静,回去之后,只把她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主子知道。
孟夕岚听了只是微微摇头。
竹露在旁轻声道:“娘娘,若是下次她再不知好歹,娘娘不如就成全了她。”
孟夕岚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带责备:“莫说这样的话。她到底是皇上的妃嫔,一旦出宫,这辈子就完了。”
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大好年华。
回宫之后,孟夕岚每天仍然不忘做佛事,慈宁宫里常常檀香四散,透着一股朴素的宁静之气。
周佑宸处理完政事之后,最喜欢来到这里,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像这里一样,让他心静。
“朕听说,你给文婕妤下了一道懿旨。怎么样?心中可解气了?”
周佑宸换下朝服,换上家常的鹊灰色衣裳,陪着孟夕岚一起喝茶说话。
他年少时就爱穿鹊灰色的衣服,如今,登基继位之后,还是一样。
“懿旨再大也大不过圣旨。皇上若是觉得我罚得太重,只管再下一道圣旨,抚慰张氏好了。”孟夕岚坐在榻上绣着一条手帕,语气淡淡道。
“胡闹!”周佑宸第一次用教训的语气和她说话,眉眼间却尽是笑意。
他怎么觉得她这话说得像是在吃醋一样呢?
“朕既然已经给了你掌管六宫之权,又怎会违背你的意思?朕只是想问你,你的心里痛快些了没有?”
孟夕岚淡淡一笑:“若说是不痛快,那就是谎话了。”
周佑宸闻言也是一笑,但随后他又变了变表情,才道:“让你蒙受不白之冤,被人非议,是朕的失责。朕已经下令清理后宫,将那些造谣生事的碎嘴奴才,全都撵出宫外,发配边疆。那里天高地广,他们可以尽情地嚼舌头了。”
孟夕岚仍是淡淡发问:“那些谣言……皇上真的不信吗?”
周佑宸眉心一拧:“当然,你以为朕会疑心于你?朕说过,就算天塌下来,朕也会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朕一样。”
孟夕岚闻言心中一颤,使得手上也失了分寸。
指尖微微一下刺痛,针尖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皮肤,沁出血珠来。
殷红色的鲜血,看着格外刺目惊心。
孟夕岚眉头微微一蹙。她是最不喜欢见血的。
“啧,怎么这么不小心!”周佑宸皱着眉头,轻叱一声。
他起身走过去,轻轻推开一旁碍眼的竹露,抓住孟夕岚流血的手指,轻轻放入自己的嘴里。
孟夕岚讶异地挑了挑眉梢,连忙收回手道:“万万不可……”
周佑宸哪里肯听,一把攥紧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他轻轻吮去她指尖上的血珠,蹙着眉头,一脸认真。
竹露和竹青见状,彼此递了一个眼色,双双退了出去。
孟夕岚脸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亲密。
周佑宸含着她的指尖,过了片刻,才可放开她的手,低头认认真真地检查。
孟夕岚有些不自在道:“不过是刺了一下而已,不要紧的。”
“怎么不要紧?你受伤就是朕受伤,你流血就是朕流血,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周佑宸严肃认真道:“再说了,你好好的,突然做这些针线干什么?”
“这是绣给云哥儿的。他每年的生辰的时候,哀家都会送他一条手帕。”孟夕岚垂眸道。
今年她选的图案是君子兰,希望他可以早日长成为一个谦谦君子。
周佑宸看了一眼那手帕,皱眉道:“你还真是心疼云哥儿。什么时候你也给朕绣一条?”
孟夕岚闻言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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