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等不及从考场出来,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吴疆拨打了周冀的电话,依然关机。
吴疆给周冀发消息:你也考完了吧?你在哪里?什么时候见面?
纵有千言万语,只简单发了三个问题。
一直等到晚上,周冀都没有回消息。
高考结束,所有学生呈现亢奋的状态,校园里一片欢腾。
如果,周冀也在一中高考,今晚,该是何等的幸福。
没有如果。
似一个遗世独立的行者,落落寡欢的吴疆,与这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吴疆拒绝了同学们的邀请,没有和大家一起出去玩,而是悄悄去了教室。
熟悉的教室,只是不再有熟悉的人和物件。她,带走了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东西。
吴疆坐在周冀的座位,似乎尚能感受到她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她的气息。
无数次,自己在课堂上,总是看着她的背影走神,视线定格,经常会被老师捕捉住。
有时,她也会回头,回眸一笑的那一刻,俩人必定会视线相遇,自己脸上揶揄的笑容,也总是让周冀含羞慌乱地躲开。
自己的说辞是,我看前面天经地义,你回头看是特意看我。
吴疆的心里无比的柔软。
他想起了周冀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他很想她。
想知道她的情况。
想问问她考的怎样。
想和她好好地聊聊。
想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发梢,有淡淡的馨香,总是让自己陶醉。
那一刻,吴疆突然觉得好累,含泪给周冀发出消息:你在哪里?小疆好想你,今晚,我会在你的座位坐到天明。
吴疆心痛如绞,整个人都垮下了,任泪水肆意地流着。
是的,他还是个孩子,一直那么单纯,稚气,任性。
他根本不会怀疑周冀的身体,所以,觉得特别的委屈,还有一点点生气。
吴疆由默默地流泪,到嚎啕大哭。
偌大的教室,回旋着悲怆的哭声。
忍了那么久,忍的好辛苦。
他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累了,困了,吴疆趴在周冀座位上睡着了。
手机响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被铃声吵醒的吴疆,整个人还是迷糊的,看到是周冀的号码,以为是幻觉,或者是梦境,竟不敢接。
听着铃声一直响,吴疆才确定是真的,按捺住狂跳的心,接通后等不及对方说话,已是嗓音颤抖,语无伦次:“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姐。”
那一声姐,是哭着喊出来的。
带着无尽的委屈。
还有愤懑。
你终于找小疆了。
对方说话的是一个男声:“是吴疆吧?”
吴疆不用再次确认是不是对方打错,因为周冀的号码是自己熟记于心的,但不是周冀,让吴疆瞬间失望还有点迷茫:“我是吴疆,你是?”
对方:“我是周冀爸爸。”
声音有点低沉沙哑。
吴疆不确定地问:“叔叔?”
对方:“是我。你现在哪里?”
因为激动,吴疆词不达意:“我在学校,不,我在教室。”
周冀爸爸说:“你马上到江宜人民医院来,我在门口等你。”
听到人民医院,吴疆的心提了起来,瞬间被恐惧占满:“叔叔,是,是什么事?”
周冀爸爸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过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吴疆一跳而起,凳子翻到了,大腿重重地撞在课桌上,却毫无知觉。
由于起身太快,连日紧张考试再加昨晚一夜未睡,吴疆一个趔趄,差点晕倒,定了定神,马上冲出教室,向人民医院狂奔。
吴疆此刻的脑子里是空白的,隐隐约约觉得一定和周冀有关。
周冀爸爸打吴疆电话,看到手机尾号13,就一切都明白了。想起周冀买了新手机回家时,自己还说她怎么选了尾号14的。俩孩子,是高一就开始恋爱了,因为买手机是在高一下学期。
站在医院门口,周冀爸爸看到了一路飞奔过来的吴疆。
吴疆满头大汗,气喘不已,看到周冀爸爸和上次见到时已经判若两人,苍老了很多。
吴疆又惊又恐,只喊了声叔叔,便再也说不下去。
其实,那一刻,吴疆最想问的是周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脸惊慌而又期待地看着周冀爸爸。
周冀爸爸轻轻地拍了一下吴疆肩膀,声音嘶哑:“我带你去见周周。”
果然是周冀。
吴疆双腿发软,胸口似有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也说不出话,站在原地,竟迈不开双脚。
周冀爸爸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因惊恐而脸色苍白呆着不动的孩子,轻轻地拉了一下他:“走吧。”
这个男孩,是周周深爱的人,也是周周现在最想见的人。
周周数次昏迷,都顽强地挺了过来,也许,就是为了见到这个男孩。
吴疆机械地跟着周冀爸爸往里走。心里却明白,周冀,一定是生病了。
电梯达到11楼,吴疆看到了楼层标识着肿瘤科,心在往下沉,无力地抓住了周冀爸爸的手,声音已然哽咽:“叔叔......”
周冀爸爸略有停顿,不忍看向吴疆那双充满恐惧而又无助的眼睛,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抓着自己的手,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往前走。
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吴疆的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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