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钟情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魂不守舍,双眼呆望着急救室闪烁的红灯。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她的大脑空空荡荡。
这场车祸突然又离奇,此刻的钟情无暇顾及,唯一的期盼就是顾言泽平安无事。
“钟小姐,您也去检查一下吧,我留在这里守着顾总。”
听到助理的声音,钟情从晃神中醒过来。
“我没事,你怎么样?”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顺手遮挡住臂弯处的一块淤青,却掩藏不住心底的焦灼。
“没问题,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助理轻声答复。
同行的助理只是手腕软组织挫伤,情况并不严重,当时车里四个人唯一受重伤的是顾言泽。
“那就好。”
钟情心不在焉地点头,飘忽不定的眸光再度投向急救室,那扇门到现在还没打开。
片刻,忽闪的灯光骤然熄灭,钟情眼神一滞,站起来赶忙往门口冲。
这时护士把躺在推车上的顾言泽推出来,医生走在后面,一眼就看到钟情急匆匆的身影。
“医生,我爱人有没有事?他什么时候才能苏醒?”钟情满心急切地问。
医生扶了扶眼镜,语气温和地答复:“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虽然有轻微脑损伤,但经过休养会逐渐康复的。”
“谢谢!谢谢医生!”
总算等来医生这句话,钟情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
她跟着推车往前走,身子轻飘飘的虚弱无力,望着仍旧闭着眼睛的顾言泽,心里既有担忧,也有失而复得般的喜悦。
来到病房门口,护士把钟情和助理都拦在外面,“我们会密切观察病人,在他醒过来之前你们暂时不要进去。”
“好吧,那我在走廊里等。”钟情幽幽地应声。
站在窗边,她又开始漫长的等待,从午后三点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窗外早已是夜幕低垂。
晚上八点半,钟纵听闻妹妹遇到车祸,抛下没谈完的生意,第一时间离开饭局赶赴医院。
走廊里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钟纵望着妹妹倚靠在窗边的背影,瞬间松了一口气。
来到钟情身边,他情绪激动地抱住妹妹,“小情!你差点把我吓死!”
钟情面容黯淡,缓缓回了句:“哥,我没事的。”
“出这么大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钟纵嘴上嗔怪着,背地里却是心有余悸。
自从当年钟情无故失踪并失忆,这件事过后钟纵就得了心病,哪怕是风吹草动也会牵动起他敏感的神经。
看到哥哥紧张的模样,钟情想报以微笑,无奈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是没事,可是阿泽到现在还没醒过来……”钟情轻叹一口气,难掩心底的忧虑。
当晚钟情一直守在医院里,迟迟不肯回家休息,无论钟纵还是助理谁也劝不动她。
医院的夜晚格外寂静,她来来回回在走廊里踱步,不时来到病房门外贴耳聆听里面的声响。
翌日清晨。
钟情歪倒在长椅上打瞌睡,忽然感到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摸在脸颊上。
“啊……什么人!”
霎时,钟情从疲惫与困倦中惊醒过来,抬眼一瞧竟然是周慕安在身边。
昨天夜里周慕安接到钟纵的电话,两人清楚谁也无法说服钟情,所以她直到接近天亮才来到医院探病。
“小情,你一夜憔悴了好多啊!”周慕安打量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心疼。
钟情惊魂未定,深吸一口气回应:“你吓死人了,我先去看看阿泽醒了没。”
她准备去看看顾言泽,不想刚准备站起来,意外地看到身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认出这件西装是钟纵的,还有点迷糊的钟情满是莫名:“我哥也来了啊,你们一起来的?他人呢?”
周慕安笑意神秘,不紧不慢地回应:“想知道答案就跟着我!”
说罢,她拉着钟情的手直奔病房而去。
两人来到病房门外,周慕安还没揭晓答案,只听里面传来交谈声。
“你的意思是说车祸是人为的?”钟纵的语气难以置信。
话落,病房内传来顾言泽低沉的声音:“没错,前天我听小情提过一件事,她在签售会上遇到两个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钟纵语气错愕地反问。
“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木家对小情下手,想掩盖不为人知的阴谋!”顾言泽言辞决断地答复。
闻言,钟纵似乎很震惊,沉默几秒才开口。
“既然这样,明天我去调查一下,确定是木家所为,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听着钟纵愤慨的语气,顾言泽音色清冷道:“不用了,我已经派助理去查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木家所为,我都要先下手为强,立即启动制裁木家的方案!”
两人在病房里低声交谈着,气氛略显凝重。
“原来阿泽已经醒了……”钟情的脸颊弥漫着喜悦。
“是啊,一小时前我和你哥来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你家顾总睁着眼睛,当时我被吓了一跳!”周慕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钟情悠然笑笑,转念想到在门外听到的一切,除了惊讶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更加迷惑。
为了尽快弄清真相,她忍不住推门而入,当即打断顾言泽和钟纵的谈话。
“阿泽,你终于醒了!”
钟情快步走过去,欣喜地望着倚靠在病床上的顾言泽。
虽然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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