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的叶樵舟已过而立之年,没有成家,身边的至交好友倒是有几个。其中一个是战友,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人十分老实本分,叶樵舟很喜欢跟他来往。
有一天,俩人相约到茶馆喝茶,羡江的春茶才刚采摘下来,正是品茗的好时候,再叫上一碟喷香的花生米,很是惬意。
俩人闲聊了一会,那个战友,叫侯冬来的,忽然垂下脑袋,双手揉搓着衣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樵舟关切的问:“来兄,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叶大哥,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遇到一个头疼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人能帮着拿个主意。”侯冬来语气里都是踌躇。
“我们俩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样见外,我可是要伤心的。”
“我、我不是见外,就是觉得说出来怕你笑话。”
叶樵舟觉得奇怪:“你倒是先说说看,什么事清让你这么为难。”
于是侯冬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挪得更近了一点,声音也压得很低:“那个,叶大哥,你可别瞧不起我,我这个人吧,能吃能睡能干活,就是那事不太行……”
叶樵舟愣了,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事”指的是什么事。
“唉,为着这事,我老婆已经跟我冷战了好多年了,”侯冬来抹了一下眼角,“要不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孩子,她早跟我离了。”
“既然都能有孩子?那怎么就不行了呢?孩子是怎么来的?”
侯冬来脸一红:“就刚结婚那一晚可以,之后不是就上前线去了吗?回来以后就、就不行了。”
叶樵舟想了想:“你别不好意思,我不会笑话你,过命的兄弟,战场都是真汉子,我怎么会因为你这个毛病就看轻你?不过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你的话,你这问题可能是打过仗留下的病根,应该能治。”
“打过仗留下的病根?能治好?”侯冬来一听,眼睛立马就亮起来。
叶樵舟笑着点点头:“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听我的,去医院找专业的医生瞧瞧。要是医药费有困难,你尽管跟我说。”
侯东来一边高兴一边摆手:“那不行!我怎么能要大哥的钱?我一会就去医院!”
俩人聊完,又坐了一会,茶凉了,花生米也吃光了,就各自回家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侯东来又主动约叶樵舟,不过这次不是喝茶,而是喝酒。在酒楼里看到老战友时,叶樵舟十分惊讶,侯冬来红光满面的,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来兄,看来你这毛病治好了?”叶樵舟笑着问。
“那是!全都好了!”侯冬来兴奋的搓着手,“多亏听了叶大哥的话,去了医院,不然我怎么能遇上救我一生的神医啊!”
“那真是好事!不知道是哪家医院的哪位大夫?”叶樵舟看战友这样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
“不是医院里的大夫,是我在医院门口遇到一个民间高人!”
“啊?民间高人?”
“唉,说起来也惭愧,那天我虽然听了你的劝,打算去医院看看,但是临到了医院大门口,又觉得害臊,不敢进去,就在那里转悠来转悠去。结果你猜怎么了?那个高人一眼就看出我那话儿有问题,上来就问我一些症状,全都符合!简直神了!”
叶樵舟皱了皱眉头,没轻易接腔,只觉得战友十之八九是遇到骗子了,可他的问题终究又是解决了,难道骗子还真有良方妙药?
“那这位‘高人’是给你开药方了?”
“不是,这事根本就不用吃药解决!到教坛去受洗就行了!”侯冬来兴奋的说着,眼睛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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