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黑衣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有些颤抖的道:“属下该死,多谢尊主手下留情。”说话之间,冷汗几乎湿透了后背。
一时的疏忽让他差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刚加入魔宫时,王嘉宏就警告过他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靠近他的时候必须在三尺以外候命,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之下,不得接近他超过三尺,不然便是格杀勿论。
王嘉宏冷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再犯,格杀勿论。”
黑衣人不敢妄动,只得任由冷汗滑过额头滴落在地上。良久才平稳了心情,将自己在泉水镇的客栈所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汇报给面前一脸冷漠的男人。
他之所以前来汇报,是因为接到了杨浩龙的马车已经到了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处名为泉水镇的地方,并且在客栈休息的消息。
原本还一脸淡漠的人在听到消息之后,迅速转过身来,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那黑衣人就在这目光的压力之下继续汇报。
“前方二十里有着一群常年靠劫持路人谋财的强盗,据听说,目标早已锁定了那辆马车,就等着今天夜里动手了!”
说完,那黑衣人便是安静了下来,在等待着王嘉宏的命令。
自从他们接到命令集合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从皇城到这楚赵两国的边界,一路上不知道清理了多少波对那个白衣公子不善的势力,对于刚刚的汇报,就算王嘉宏不说,他也会知道答案。
“现在动手,清理!”
果然,王嘉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便是对着那个黑衣人命令道。
对杨浩龙有威胁的人,一律清理掉!
既然这是他的女人,那么保护她的事情就理应由他来做!
微风拂过,在那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本来很是温馨柔和的场景,却因为这充满杀意的话语变得有些肃杀了起来。
在那一伙兵强马壮的山匪被魔宫的大批黑衣侍卫绞杀的时候,杨浩龙和阿岳却是在客栈中早早的歇了下来。
“主子,听说这附近似乎有着不少的山贼,今天晚上属下就在外间守着,您睡吧!”
阿岳的声音从屏风外边传了过来,而杨浩龙则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作为回答。
这一路上,别说是山匪了,就是连一个要饭的碰瓷的,甚至连问路的都没有碰到一个,这种情况,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就像是有人在前边为自己铺路一样。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刚刚离开皇城的时候就有了,虽然自己是楚国的宰相,可是她也并没有蠢到以为楚国真的就是不可多得的太平盛世,以至于连个要饭的都没有。
杨浩龙摇了摇头,将这些无聊的问题从脑海中甩了出去,朝着屏风外的阿岳打了个招呼,让他把自己给抱上床去休息。
客栈虽小,但是其中的布置还算是不错,阿岳轻轻的讲杨浩龙放在那软榻上,并没有急着离开,静静的站在一旁。
“阿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杨浩龙端起手边的茶盏,小抿了一口,看向阿岳的方向。
“婳婳她,还好吗?”
许久,阿岳才开口问道,声音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涩,杨浩龙从布衣手中接过的那封书信的内容他并不知晓,看样子似乎是忍不下去了,这才问杨浩龙。
听到阿岳的话,杨浩龙的身子一僵,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虽然婳婳心中并没有直说,但是她却能够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她在宫中的那种孤独和寂寞,再加上又与孩子分离,更是夜夜难眠。
只是透过那娟秀的字迹,杨浩龙似乎就能够看到那个一身青衣的女子,独立窗前的消瘦模样,婳婳她过得当然不好!
可是就算是说了又能怎样?无非是在阿岳的心上徒添伤痕罢了,好与不好,还是让他亲自去问婳婳吧!
心中这样想着,杨浩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抹无奈怎么也掩饰不住。
“到时候见了面,你可以亲自问她。”
阿岳闻言明显一愣,沉默良久后朝着杨浩龙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灯光将阿岳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显得十分的落寞,那黑色的剪影重重的落在杨浩龙的心上有种刺痛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现在陪在婳婳身边的,会是阿岳,他们或许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幸福而又温馨的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夜深了,寒意夹杂着夜色浓重的渲染开来,在这房间的角落中肆虐着,像是要将人心中最后的一抹亮光也抹去。
在这不甚熟悉的地方,就算坐马车坐了一天的劳累感袭来,也没能让杨浩龙有一丝的睡意,反而让她更加清醒了起来。
明天就能够回到赵国,回到那个一qie开始的地方。
婳婳在那里等她,等着她去接她回家。
脑海中有太多的情xu,乱的她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去梳理,怎么去平静下来。
一夜无眠。
“鄙人见过龙相,这一路,辛苦了。”
杨浩龙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到布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看样子,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布衣先生,这一路,辛苦了。”
杨浩龙淡淡的说道,眼神不经意的从布衣的身上飘过,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对于杨浩龙的回答,布衣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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