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骗人的?”
“不会,我们未见大师收过别人一分一文呀,若是骗人,哪有不收钱的。”
“走,咱们回去,请老和尚为斯琴做一趟法事,她活着时,我这哥哥没照顾好,死了,我不能让她再受罪了,”斯仁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阿拉太道:“也好,我也正欲寻他。”
“你寻他作甚?”
阿拉太将信交给斯仁看,斯仁大惊道:“啊?原来救你的老和尚就是罗空?”
阿拉太点点头,兄弟俩二话不说,骑上马日夜兼程地往南赶,仅月余时间就到了衡山脚下的花石镇。此时天黑,二人找了家饭店饱吃了一顿,正准备付钱去找客栈,谁知银袋里空空如也,阿拉太道:“不好,银子被偷了。”斯仁回想一下,骂道:“定是方才镇外看马戏时被偷的,他娘的,我就说那四个猴精猴精的家伙为什么总挨着我们,原来他们是贼。”
二人懊悔着,可饭店的伙计却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喂,小二,你们这鬼地方怎满街是贼,我兄弟俩有的是钱,却被偷了个一干二净的,也罢,此事与你无关,怪你不得,你且宽等几日,待我抓了贼要来银子再付你饭钱。”斯仁骂骂咧咧地妄想混过这顿饭钱,可人家饭店伙计也不傻,听了这无厘头的话,冷冷地道:“客官,我们饭店可施舍流落他乡的乞丐,却容不得南来北往的泼皮。”斯仁大怒:“你说谁是泼皮?”伙计道:“你若不是,自将饭钱付来。”
阿拉太知道如今没了银子,须尽快脱身的好,遂拉起斯仁道:“饶什么舌,赶紧去抓那四个偷钱贼。”又对伙计道:“你莫急,我们去去就回,绝不少你银子。”
二人出了饭店要溜,忽然间冒出数个少年拦住去路,伙计喊道:“给我往死里打。”众少年得令,一个个撸起拳头就要打人,却被阿拉太、斯仁一顿痛打,个个哭爹喊娘的乱窜。伙计见今日遇着两个刺头了,唬得掉头跑了。
阿拉太和斯仁哈哈大笑,正要离去,忽听一人吼道:“哪里的蛮子敢来我店里惹事。”回头一看,见店伙计带着一粗汉自冲过来,伙计指着阿拉太、斯仁道:“就是他二人。”那粗汉一边走一边骂,顺手操了一把椅子砸向斯仁。
斯仁一拳打飞了椅子,迎上去与那粗汉拳来交往的斗了起来。阿拉太站在傍边观战,见那粗汉武艺与斯仁不相上下,不禁暗自称奇,遂向旁人打听,一老者回道:“你二人怎敢惹石虎?他姐夫乃花石镇第一财主,他自幼学武,号称花石镇武状元,名下弟子七八十个,县衙捕头都呼他为师兄,你们惹了他,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阿拉太想,此人既是花石镇一霸,在镇上想必朋友不少,如此斗下去,总会有人帮他,不如尽快将他制服,我与斯仁也好安然脱身。于是,阿拉太猛然出手偷袭,将武状元石虎一拳打倒,斯仁抓住时机扑上去压在石虎身上,正要挥拳痛打,却不料被石虎一脚踢中后脑,身子一歪,石虎趁机又爬了起来。
阿拉太见状,又扑向石虎,石虎抵挡不住,只得连连后退,复被斯仁从背后一掌推翻,方欲站起,又被阿拉太一脚踢倒。
经过反复折腾,石虎终于力竭,阿拉太见他无力再战,正想拉斯仁脱身,岂料斯仁正在火上不肯罢休,冲上去朝着石虎的脑袋一阵乱拳,直接将这花石镇武状元送上了黄泉。
阿拉太见出了人命,赶紧拉着斯仁落荒而逃,在深山里躲了一天,次日转入另一小镇,只见满街的告示,走近一看,正是捉拿自己和斯仁的海捕文书,唬得二人遑急急地离去,再也不敢在人前露脸。
7
世安随罗空又行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回到衡山上封寺。
一入寺门,罗空道:“世安,你决心入我佛门了吗?”
世安道:“大师,弟子已断俗念,诚心皈依,万望剃度。”
罗空摇头道:“一路走来,我见你诵经精进,可常常心不在焉,却是为何?”
世安大急,辩解道:“弟子了却生死,万念俱灰,一心向佛,并无二心,望大师明察。”罗空盘腿坐下,闭目不语,深入禅定,世安见了,也在旁边盘腿打坐,静静地等候大师答应。
良久,罗空睁开眼道:“世安,你诵一段经文来听听,切记,诵经时须一心一念,勿生他想。”世安大喜,打开《金刚经》,轻声诵读起来。可说来也奇怪,虽说专心在意,心里面却不时闪现出丹女的音容笑貌,世安强掩饰着内心的杂念,顺利地诵完经文。
刚合上书,就听得罗空轻叹一声后吟道:
参佛了道悟生杀,口念弥陀心念她。
青牛背上心不静,菩提树下悔当年。
世安大惊,急要辩解,只见罗空摇头道:“千余年来,出家人不问世事,一心修道,与红尘隔绝,然罗空看来,如此出家,未免太过自私了。世安,你一身本领,或许以后能为天下苍生做更多的事。你要记住,心中有善,无论在家出家,都是修道,心中无善,终日拜佛诵经也成不了正果。”
“可是,大师……”
罗空道:“你心地淳朴,若是流落江湖,必遭恶人利用,依我看,你先入我佛门,做个俗家弟子,日后天下苍生需要你时,你可挺身而出,可好?”
世安虽然有点失望,但总算是有了一个归宿,应承道:“世安全听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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