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读于圣德高中,从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而霍琛是凭借中考的优异成绩转进来的。
少年长年累月的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其他人都不愿意靠近的,存放垃圾桶的角落。
略长的头发,遮盖住他右半边脸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郁、不讨喜。
同学一年多,妙妙几乎没和他说过话。
而现在,霍琛被混混们堵在这里,佝偻着身体,挨了场打,怎么看怎么可怜。
妙妙回忆了下,她受伤的时候,别人是怎么哄她来着。
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不能了。
手插进兜儿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出来,正好巷子里传来脚步声,妙妙嘴角一咧,露出明媚的笑容。
仰头对比她高出许多的霍琛,轻快的说,“喏,给你吃。甜食可以让人……”
少女笑容僵硬在脸上,的霍琛,步伐顿都没顿一下,一瘸一拐的从她身边错开,头也不回。
妙妙攥住掌心,讪讪的收回手。无奈耸肩。
好吧,也许霍琛并没有把他无心救人的举动放在心上。
这时,司机赵叔打来电话,妙妙边走边接,“来啦来啦。”
出了阴暗潮湿的小巷,外面是闪烁着的各种霓虹灯,街道两旁人影幢幢,霍琛像是个误入城市的外来者,格格不入。
浑身散架般的疼,霍琛努力绷直了脊背行走,掩饰他是个残废的事实。
他抬起手,抹掉干燥皲裂唇畔边的血迹。
想到刚才那课奶糖,他眼神淌着无边无际的冰冷。
呵,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这样就很好了。
坐着赵叔开的车回到家里,妙妙跟妈妈要了些跌打损伤里,打算明天上学的时候带给霍琛。
霍琛对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大概是不喜欢她的,拒绝了她的糖,这药他应该也不会收。
妙妙踌躇了几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趁着教室无人,偷偷把药送到霍琛桌肚里。
她做贼似的,从霍琛位置上急急忙忙起身,身后传来的数学课代表王旭升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时妙妙,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我……丢垃圾呢。”
王旭升点头,“哦,丢完垃圾赶紧回来,搁垃圾桶那待着多脏啊。”
闻言,妙妙无意识朝垃圾桶里扫了一眼,“不脏呀,垃圾每天都有人倒。”
王旭升嫌弃的朝那瞥了一眼,“那也别往霍琛位置上凑啊,可别被他感染上奇奇怪怪的病。”
话语里,满满是对霍琛的不喜。
妙妙有些纳闷,她寻思着,霍琛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呀,他
就是不太合群罢了,怎么搞的他跟瘟疫似的。
妙妙有心想说霍琛一句好话,但寻思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成绩挺好的,不像是有怪病的人。”
王旭升眼神怪异,“你怎么替那种人说话啊。”
小孩世界,单纯又残酷,与众不同的人很容易被群体排斥在外,就连稍微跟他走得近的人,也会被指指点点。
妙妙心有点乱,有些同情起霍琛来。
她不想多说,闷闷的回到座位上。
……
霍琛踩着上课铃进教室。
他眼皮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被过长的头发遮盖住些许,脸上挂着些青紫,昨天险些没被那群人揍成猪头,此刻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踩着懒洋洋的步伐坐到位置上,漫不经心的将手伸进桌肚里,准备拿出物理课本。
手指稍顿,他神情里掠过错愕和愤怒,猛地把手从桌肚里抽出来。
他时不时会被恶作剧,桌子里,不知又被放进什么恶心丑陋的玩意。
他死死咬住牙齿,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下一秒,在低头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彻底怔住。
褐色的瓶身上写着“时氏秘药”四个字,专治跌打损伤,侧面贴纸上写着注意事项和使用说明。
时氏,是新起的药坊,以见效快,价格高出名。小小一瓶药,大概得几百才能买的。
霍琛盯着褐色瓶子微微出神。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同学的善意了。
他八岁那年出了车祸,父亲丧身,母亲瘫痪,他受伤最轻,却也失去了一条腿。周围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空荡荡的裤腿,因为好奇他的拐杖,就抢走了它,把他推倒在水泥路上,他单腿跳了大半宿才回家。
不是没人对他好过。他十岁那年遇到一个“好哥们”,他愿意跟他玩,扶着他穿过操场去食堂,课间一起走动。
他高兴得像个傻子,把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都和对方分享,可是被那人一把推开。
欣赏够了他震惊失落的样子,那人笑得恶劣,“傻缺,你以为是真的愿意和残疾人做朋友么,我就喜欢看你痛哭流涕求我的样子。”
听了这话,霍琛身体都僵住了。
在此之前,他确实想过要卑微求和,为了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骨子里的的骄傲和尊严制止了他。
与此同时,他眼里仅存的光芒彻底泯灭。
细瘦的花骨朵腐烂在阴暗散发恶臭的土壤里,他的心房被死死堵上,再也不容一丝光芒照射进来。
霍琛捏着褐色瓶子,思索起这药是谁给他的。
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妙妙没忍住,扭头朝着教室后边看。
霍琛进教室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他一眼,鼻青脸肿,好惨一男的,希望他能接受她的好意。
猝不及防的,两人视线在空中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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