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晋道:“你让我查的银面人名叫银狼,因向来带着面具,所以没有什么人见过他的长相,只听说他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焱烯的姐姐焱煣,不过也还没有查出来他究竟是不是洺珏。”
“他叫银狼吗?”洺玥低声问。
宇文晋点头。
“古焱教徒都以火为名,唯独他叫银狼…...”洺玥看向宇文晋,“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兄长。”
说到这,洺玥的眼神愈发幽暗,手紧攥成拳:“他们甚至没有把他当做人看……”
此时,江徵歆终于明白为什么洺玥与银面人过招时处处相让,原来他竟有可能是洺玥死去的哥哥。但既然他的哥哥当年已死,为何还能死而复生?而且她也亲眼所见银面人并没有修炼重生术,并非不死不伤之躯啊……
宇文晋知道洺玥只要遇到关于洺珏的事,就不会像平时那般冷静,他通过一个名字就判定对方是洺珏,因为他非常希望洺珏还活着,不过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希望罢了。
“我也希望他是洺珏,但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若古焱教为了钳制你而特意找相似的人来骗你也未可知,你也说过他容貌尽毁,怎知不是古焱教故意毁去他的容貌,以防被你辨认出来。所以你要答应我,断不可像上次那样,再让他轻易伤了你。”
洺玥明白宇文晋是为他着想,点头答应:“好。”
然后他又道:“不过我想尽快查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兄长,我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准备过两日去一趟古焱教。”
宇文晋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如果他是洺珏的话,古焱教至今都没杀他,那说明他们还不会杀了他,你且等我再查清楚一些不迟,断不可自作主张一个人就去了,至少要让我与元祖陪你一起。”
元祖点头:“是啊,我们也希望洺珏还活着,若真是洺珏,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从那魔窟里救出来。但你现在要听宇文的,等咱们查清楚,做好计划再去才可保万无一失。”
宇文晋了解洺玥,知道很多时候他宁愿独自涉险,也不愿拖累别人,所以找了个法子拖延洺玥:“你看歆儿还伤着,你总要照顾她些日子,待歆儿伤好之后,我们再做商议可好?”
江徵歆明白宇文晋的用意,附和道:“对呀,你走了谁喂我吃饭呀?我可能会饿死的。”
洺玥看了看三人,知道他们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点头答应了下来。
……
这段时间,洺玥一直悉心照顾着江徵歆,等她的伤完全痊愈后,帮她拆开了伤口上的纱布。
江徵歆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不禁赞叹道:“这个风华龙珀膏真的很好用啊,额头上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洺玥笑道:“当然了,这药是钟柯的师父配的,曾经我受过一次很重的外伤,多亏了它才没有留下疤痕,否则我当初也不敢与你说得那般肯定。”
江徵歆想起曾经自己为洺玥上药时,见过的那些伤痕,于是问:“你手背上的疤痕为什么没有用风华龙珀膏呢?”
“此药只对新伤才有用,手上的伤在上药前已经愈合,所以没有办法再祛除。”
江徵歆了然,说道:“不过还好已经变淡,不仔细看其实也看不出来。”
洺玥笑着道:“习武之人身上多有伤疤,其实也无所谓。”
说完,他拉起江徵歆的手,为她去拆手上的纱布。
待右手纱布除落后,江徵歆的手就如从未受过伤一般,光滑细腻如旧,仿若之前皮开肉绽的样子只是一晃而过的虚影,再无当初的痕迹。
洺玥感到欣慰,本以为左手也是一样,但没想到纱布拆开后,发现她的掌心上横着一条伤疤。
之前为江徵歆上药时,她的手掌遍布伤口,所以看不出这条伤疤,而现在新伤痊愈,疤痕才显露出来。
洺玥看向江徵歆,紫瞳中充满疑惑和探究:“这个是……?”
江徵歆答道:“是你将我体内的血蛊引到自己身上时划开的伤口。”
“这个我知道,不过为什么留下了疤痕?难道钟柯没有为你治好它吗?”
江徵歆摇头道:“我没有去找钟先生为我医治,你拿命救我,我一辈子也忘不掉,所以这条疤痕也不想祛除,想要让它跟我一生。”
在此之前,她曾决心要远离洺玥,所以认定两人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那时她想,自己与洺玥相识一场,若说最后能留下些什么,也许除了回忆以外,便只有这条疤痕了,于是她才没有好好医治,故意让它留下痕迹。
洺玥看了那道疤痕片刻,然后笑了,他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间也有一道同样的疤痕。
只不过洺玥是在昏迷中被带回来的,等他醒来后身上的伤口已被涂了药并被包扎好。是在换药时,弟子为他把手上的纱布拆开,他才又看到了这道伤口,而那时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再涂上药膏,等些时日后便可恢复如初。洺玥盯着它默默出神了许久,然后没让弟子再在此处继续上药,也刻意将疤痕留了下来。
他与江徵歆想的一样,两人之间除这条伤口以外,剩下的唯有回忆了,所以他也希望能多留下些什么有关于她的东西,就算是死后,这条疤痕也是能与自己一起归于尘埃的。
但是因为用过风华龙珀膏的缘故,洺玥手上的伤痕比江徵歆手上的浅淡些许,所以江徵歆才一直没有注意到。
此时看见洺玥手上的疤痕,江徵歆才知原来她们两个当初想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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