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墙之上上,高季兴双手背后,仔细听着身旁殷候对北城概况的禀报,远处张扬倚靠在城墙,还有些凉意的春风吹过,发丝轻扬,俊俏的脸庞之上满是忧郁,看着郑重其事不敢有丝毫懈怠的高季兴,张扬重重叹了口气。
这还是那个放马江陵,恣意妄为的江陵高家少公子?
“照你所说,这所谓的三王四城主的实力算是平分秋色了?”
高季兴侧身看着殷候道。
殷候忙不迭笑道:“城主英阴,周至属于三国权衡夹缝中的原因,所以近千年来都不属于任何一国,但这仅是次要的原因,周至真正不为哪一国所霸占的原因。”
殷候倒吸一口凉气道:“其实是因为大周皇帝墓的存在,因为洛十年。”
殷候话毕低着头瞄了一眼高季兴,密报里说,这位新城主似乎与那洛十年关系不浅。
高季兴示意殷候继续说下去。
“近千年来,周至被大大小小的一些势力所分割,但终是不成大器,还不足以达到一统周至的实力,当然这还有赖于有秦齐楚三国的搅和,时至今日,周至形成了三王四位城主的势力,所谓三王和四城主名号虽然响亮,但都是相差不大的势力,其中尤其以北城传承最久。”
殷候继续道。
……
高季兴手指轻捻,心中一沉,真的是内忧外患啊,这烫手的山芋!忽然想到韩厉,高季兴开口问道:
“殷候,大周皇帝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殷候缓缓直起腰,看着北城外大道茫茫延伸到天际。
“天子剑!得之可得天下。”
殷候满眼狂热之色,权御天下,光是听听就足以燃烧多少男儿的热血,他殷候可不仅仅只是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猥琐小人。
高季兴看了一眼殷候,对他流露出的神情有些侧目。
高季兴心中暗叹,此刻的自己实在还没有资本去和三国以及那些门派势力争夺!光是韩厉一个御林军就足以摧毁整个北城卫军了,那时在祭坛,如果不是韩厉怕拼的两败俱伤,现在自己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了。
高季兴背后的手掌,拳头紧握。
似乎看出了高季兴心中变化,殷候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
“城主,有一些情况您还必须了解。”
殷候沉吟片刻。
“三国对周至的制衡封锁,导致周至地域内不能顺畅的与三国通商,所以一直处于被压制的局面,周至的商人其实多为三国暗地委派,加之周至土地荒凉不宜耕种,好在矿石丰富,所以大多依靠矿物通商,因此在北城切不可得罪于他们。”
殷候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深受其害啊。
高季兴点点头,默默的牢记下这一点,随即问道:
“与我同行的白衣女孩儿呢?”
殷候眼露精光:“小的早些看到洛姑娘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叫舍妹陪着她在城内到处走走,还望城主恕我唐突之罪!”
高季兴偏过头,嘴角咧开对着殷候笑道:“殷候,你知道嘛,你其实及不擅长耍诡计?!”
殷候一阵无语:“.......”
……
北城建城近千年,底蕴十足,以城主府所延伸而出的四条主街又延伸出八条小街,来来往往有秦国,楚国,齐国的商人不断询价问路,但看得出,似乎北城当地的商家对那些城外来的商人格外的亲热,甚至有点卑微。
洛阳一袭白衣面无表情,倒是身边的青衣少女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没有一丝因为洛阳的“冷眼”所影响。
两人正是洛阳与殷候的亲妹妹—殷狐,北城内原住居民少之又少,大多是来来往往的云游商人短暂居住,再加上周至穷苦之地,向来是三国流放犯人之地,千百年来,周至的居民早已要么是流民便就是流民后裔,更有甚者,传说在那周至极西之地有流民十数万无家可归,如果没有三王四城主算是对周至有些许建立秩序的作用,如今的周至恐怕早已是鹰鹫横行,但这依然没有改变周至混乱的局面,暗夜之下早已不知掩盖了多少罪恶。
殷候生的一副苦大生仇模样,没有想到妹妹殷狐竟然模样乖巧可人,加上此刻添了几分冰山美人气息的洛阳,一时间竟然惹得北城主街有股小骚乱,一些男人早已经在洛阳凹凸有致的身体之上,不知扫过了多少遍,如果不是看到远处甲胄在身的巡城士兵,恐怕早就已经扑上去了吧。
殷狐弯着洛阳的胳膊,不以为然的向洛阳介绍着北城的风土人情。
街头的阴晦之眼之所以只盯着洛阳;殷狐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大概只有北城的人清楚,小狐狸有个猴子哥哥。
洛阳走着走着忽然在一处糖葫芦摊前停了下来,小的时候每逢赶集她总会缠着爷爷要吃糖葫芦,而爷爷会买两支,给她一支藏一支,每到她吃完一支意犹未尽的时候,爷爷总会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糖葫芦给她。
似乎看出了洛阳的心思,殷狐笑嘻嘻拿起两支糖葫芦道:“记我哥账上啦!”
糖葫芦老板苦笑应承,却也丝毫不怕赖账,殷候虽然有些许跋扈,但却向来守信,殷狐将糖葫芦递在洛阳手中,洛阳迟疑几分,但最终还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惹得小殷狐一阵欣喜。
……
不远处,大楚富商吕蔡坐在酒肆门外,身旁站着一众打手,透过人缝,死死盯住双双出现在北城的绝色美人,早些被马昌嘲讽,老子一定要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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