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强奔恼怒不已,一把将从地上摸起来的兵丁推到一边,口中大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一把抽出自己的腰刀,恶狠狠道:“罗五车,现在我是官兵你是贼人,我先砍下你一只手,然后剁下你一只脚,然后挖下你的眼,然后把你放到猪圈里,我还不让你死,我让你陪我一辈子,我每天都会到猪圈里看你,好好养你的。”刚走上台阶,华世威大叫道:“不得造次,这位是朝庭的六品散阶舍人,是品秩的官萌子弟,你安敢造次。”
于强奔停住了,盯着罗五车。
罗五车冷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册,正是朝庭发下的东西,后现的一些官服玉带的东西自然也要发下来,现下这个金册却是造不得假的。那于强奔停住了,眼神尽是不甘心。
罗五车冷笑道:“你不服,你不知我父亲是朝庭追封的都督么,朝庭追封我父为左都府副都督,我为舍人,便是你主子见了我也不得无礼,你想杀官造反么?”他最后一句话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于强奔按下心头怒火,他实有不甘,转身对两个兵士道:“看什么看,进去挑人,早此回了主子。”
不想罗五车却冷冷道:“我拿出了金册,你这小兵竟然不跪,当真作死,你是不是想造反。”
于强奔转过头,手放在刀柄上。
罗五车冷声道:“给我跪下来磕头,你这死丘八。”
于强奔看了看左右,两个兵士看着他,不言语,眼神中都透出了害怕的神色,这些兵都是外强中干的,不中用,要是现下奔上去杀罗五车,这两个也不敢来帮忙,再说自己受方应臣的重用,现下舍了逃命,也划不来,想来这里,于强奔按下心头怒火,心道:“最有一天,我会把你活剐了。”身子慢慢行了半礼,也算是做到数了。
罗五车让到一边,道:“今天本爵只是与华大人谈旧事,你们自去行公务,若是华大人有一分不满意,我便与你们主子说。”于强奔看了左右一眼,叫道:“还不快进去挑人,没有胆的东西。“另外两个兵士没有胆量看罗五车,顺着从罗五车面前走过,低着头不敢看,于强奔盯了一眼,将刀收好,也恨恨从罗五车身边走过。
罗五车跟着华世威走进了关押俘虏的大营中,这些俘虏多半是家破人亡,但却都是壮年丁口,在打败了流民兵,收复历城,基本平定战乱之后,耿如纪下令这些俘虏可以自行离去,各自归家再为良民,这几日原本数千的俘虏营走得只剩下这几百个还在营中了。
一群俘虏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这些人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俘虏营中每日有两顿饭,一走的话饭就没有了,中间有许多人都是打定主意吃了早上这顿饭之后,再启程回家,许多人面上都有喜色,打了许久的仗,终于有了一丝盼头,只要回到家中,说不得可以寻回以前的老田,现下无主的荒地甚多,然后可以平安过日子,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碰到失散的亲人,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终于平安了。
终于平安了。
于强奔到了场中,看了几个人,对身后的兵士道:“你们上前,将这个、这个、这个……”都抓起来,他身后几个兵士上前,拿出套子,将十多个不知情的汉子都捆起来,这些汉子不知就里,当下就有人叫喊起来。
于强奔奔到了中间,大声道:“方应臣大人有令,现下方大人缺了家人,要从你们中挑作家人,你们是有福的,作了方大人的家人,便安心为方大人做事。”
华世威对一边的罗五车叹道:“这次方应臣也得了不少地,可是现在缺的是人,他就是直接想把这些人变作他的奴仆。”现下齐地之内,地多人少了,到处都开始缺人,方应臣就想到这个法子,他没有什么军功,在军士中没有什么威信,那些积年老军不是去投了武传玉,便是去投了张家玉、方应龙、方应之这些人,而且关系还不是主奴,还是自由之身,皆是家兵,方应臣四下一看,竟无一个善战之士投他,自己手下的亲兵,也是次几等的士卒,便打定主意四下抓人。
一个汉子大叫道:“敢问将军,投了方大人,是怎么个投法,是不是要交租子分地,我们听说武将军和张将军他们便是这般,只是我们是俘虏,没有资格投向武将军。”
于强奔拿出一个铁烙,在手中抖了抖,道:“只要在身上印一个这个,便是方大人的人了,以后吃穿管了,只是要忠心做事。”
众人一眼,吃惊起来,这铁烙不是印在奴隶身上的么?
只是奴隶家人,才烙这个东西,而众俘虏听到的投充,比如向武家庄投充,只是从属于某一位将官的老兵在退役之后投入有官位,有名爵的军将手下,身份上还是良民,随时可以离去,这些老军和将官多有较为深的交情,属于一起打过仗的人,自然相互之间是信任的。
这个东西,却是印在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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