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非你亲口说喜欢我!”
武山赟将她揽入怀,傲娇耍横够无赖。
一只翠鸟从树丛飞出,在池塘内掠过,惊起水面一圈圈涟漪;……
顾语霓粉面绯红,被他环抱着若家里下人看到,大小姐的颜面何在?
顾语霓不觉又羞又恼,怒道“你,你别这样无赖,有话好好说!”
他尴尬地松了手,墨眸一黯,怔怔的,蔫了巴几的,像是被霜打了。
她竟有些心疼,急急接了一句,“阿赟,你别,……”
武山赟呲牙一笑,叹了口气,“别安慰我了,无论我做什么,对你多用心,你都很反感。小姐,是讨厌我吧!”
“阿赟,没有,……我……我怎会讨厌你,……”
顾语霓低下头,粉面含羞,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小姐不讨厌我?”
他墨眸一扫,唇边笑意再起。
他故作惊讶,“不讨厌我,为何要拒绝我?想来,你不过是敷衍我,……心里还是讨厌的。”
“不,不是;……真的!”
她抬眸,眸底深深的酸楚,“我心里背负着仇恨,伤痛莫名刻骨,怎有闲心接受美好的情感?我……我不配,……”
她垂眸,豆大的泪珠滴答顺着脸庞滑落……
“语霓,为何如此说?”
他大惊,心痛地怀抱着她。
一直以为,她是吃穿不愁的富家小姐,特异独行还嫉恶如仇。却不知,她因少时恣意和不更事,害得母亲和弟弟惨死。
她怀着驱除强掳,报仇雪恨的信念,发誓要将侵略者赶出国门!同样,她将心扉紧紧阖上,除了战斗,心里装不下任何男子。
他默默地听着,静静听她倾诉,直至,她将憋在心里的苦闷一股脑都了说出来。
顾语霓抬眸,呆呆地望着那株梅树,“姆妈最爱梅花,以前,每年这时候,姆妈忙碌的身影;……物是人非,我只能在这凭空追念,……”
顾语霓更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这个时代很不幸,我们遭逢了太多苦难。山河破碎满目疮痍,谁家没有苦痛和仇恨?”
他走上前,心疼地拥着她,“那些苦痛在心里郁结太久,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一些,你就不会那样的痛苦。美好的情感,人人都能拥有。你为何要紧闭心扉,拒绝所有男子呢?”
顾语霓脸上露出倔强的神情,眼眸闪烁着,“我……我发过誓,不将日寇驱除出去,我是绝不谈婚约!”
“嗯,以前这样说,是因为没遇到我!”
武山赟墨眸含笑,“现在,你遇到了我,是不是该改改?与敌寇周旋,拥抱自己所爱,互不耽误!”
脸皮够厚!
“你?”
顾语霓抬眸,板着脸,“武山赟,我严肃地告知你,我是你的引路人,你……你不能这样胡来!”
“我,胡来了吗?”
他狡黠地笑着,双眸火辣辣地瞪着她。“男未婚女未嫁,我倾慕你,表达心里的爱意,有错?……顾小姐如此抵触,是害怕会爱上我,怕自己变得心软,影响你坚强意志?”
这话说得大胆直接,顾语霓有些接不住,不敢直视他眼眸。
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心里暗暗骂,你中了什么邪,这样没有底气?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顾语霓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调里气息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抬眸,躲避着他的目光,“武山赟,据可靠消息,日军在大平洋地区将有大动作,你在公共租界,也要提防日本人趁势搅局。”
“这话是真的吗?”
武山赟一愣,“公共租界招聘了大批华人巡捕,英国方面的驻军却大量撤离了,是欧洲战区吃紧?这和日军有关系?”
欧洲战区的消息,只能从报纸上窥视一二,详细的战报不得而知。武山赟从驻军撤离猜测到欧洲战局。
“德意日三国联盟,可能会有大动作。”
顾语霓点头,“根据我们的情报机关的消息,日军在太平洋地区即将有大动作,闸北的日军时不时窥视公共租界呢,你在租界维护治安,面对日本人要格外小心。”
“你,担心我?”
武山赟笑意深深,又开始贫嘴,“租界巡捕房也不是吃素的。日军胆敢入侵,我们绝对不会手软,坚决以武力对抗。”
“别贫!巡捕房的装备怎能与军队比?”
顾语霓担忧地瞅他一眼,“工部局董事都会算计,他们可不会坚持到底的。我不担心你不抵抗,怕你不顾危险,拼了命往前冲。到了那一步,你可千万别犯混,你们巡捕怎能与日本军队对抗?”
“日本人不要脸吗?”
武山赟正色道“租界的管理权是西方人,日军胆敢侵犯租界,是要引起国际舆论声讨的。”
“侵略者的嘴脸路人皆知,他们厚颜无耻到何种程度,日军自己在乎吗?”
顾语霓抬眸,“你要记着,真到了那一步,要尽可能保全实力,不要和日军硬碰硬胡来!”
“嗯,大小姐吩咐,我不敢不听。”
武山赟嬉皮笑脸点头,“说完正经事了,该聊聊我们的事儿。这,可是比那正经事更重要的。”
“什么?”
顾语霓脸色绯红,催促他走,“你……你离开太久,赶快回吧!”
“不忙,我等答案!”
他墨眸漾起波澜,深情注视着她,“语霓,我且问你,抛开战争,抛却不幸,就是单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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