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别猜了,我告诉你吧!”楚远乔道。
他的话勾起了轻妤的好胜心,“武山赟?一定是他!”
“不是!”远乔笑着摇头,“他还不及我在周氏夫妇眼里有分量,这可能是他吗?”
“那,是谁?”她很捉急。
远乔笑,“你认识的,好好想!”
“我认识?”夏轻妤转转眼珠,“是顾姐姐?杨慧怡很欣赏她,莫不是她?”
“拜托!要策反警卫连的!那会,顾语霓已到解放区了。”
远乔解释道,“她和山赟即将派去后方,为了不托后腿,顾语霓先走了一步。”
这一对革命伴侣心手相携,终于能挺起腰杆做自己想做的。夏轻妤有些羡慕,同时,有很担心远乔,“乔哥,你还要继续潜伏吗?周佛瀚下台了,你是他的心腹,不会受牵连?”
“呵呵,本人及时投靠了国民政府!”
想起与任公做的交易,远乔得意地笑,“狡兔还三窟呢?怎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嘿,能耐!”
夏轻妤放下心来,她攀着他的脖颈撒着娇,“快说,策反周公馆的人到底是谁?”
“他早年追随中山先生,后来,对国民党失望,才加入我党组织。周佛瀚夫妇将他奉为座上宾,”楚远乔将娇妻揽入怀中,笑道,“这人,你见过,好好想想。”
“周氏夫妇早年与他相识,视他为周公馆座上宾?我也认识并见过?”夏轻妤吃惊地望着远乔,“难道是他,胡生?”
“对,是他!”
远乔娇宠地刮下她的鼻尖,“怎么,很吃惊?”
“嗯,谁能想得到?”轻妤笑道,“他在货运行时,是周氏夫妇的代表,却从未暗示过我什么,害得我成天要防着他,连你也瞒着我!”
“我们这样做,让你减轻些压力。”远乔轻声道,“那一段时间,杨慧怡几乎天天跑去货运行盯着。若是知道胡生的真正身份,你心里有负担,很难应付自如的!”
夏轻妤点点头。
置身于没有硝烟的战场,谁也不知道危险何时会降临。他们为了信念,为了早日将鬼子赶出去,呕心沥血默默贡献。
所幸,煎熬的岁月过去了。抗战取得了胜利,坏人受到惩罚,未来的路越走越宽广。尤其,他们即将迎来新生命。
夏轻妤轻轻抚着腹部,这是新生力量,是未来的希望,也是未来国家建设者。
她抬眸,正对上远乔深情的目光,“我们都无恙,真好!”
所幸,山河无恙,你我皆在!
……
半年后,夏秋实与二夫人从香港回到上海。二夫人想见孙子,夏秋实拗不过。大夫人梅丽婉在老大家常住,就没有与他们同回上海。
轮船停靠码头,夏秋实与二夫人上了岸。
见到岸边静静等候的夏立轩,夏初实走上前去紧紧住老三,“立轩,辛苦了!”
“爸,”夏立轩眼睛有点红。
夏立轩的印象中,父亲对他不闻不问,少有这样亲昵的行为。夏初实鬓角露出几缕白发,父亲到底上年纪了。
“立轩,”二夫人叫声儿子,跟着哽噎起来。
“妈!”
再次见到父母双亲,夏立轩很高兴。
他搀扶着母亲,“回家了!”
夏初实回到久违的夏公馆。夏公馆还是老样子,人却是有变化的。老三已为人父,成熟稳重了不少。三少奶奶玉婉温柔贤惠,操持家事井井有条,夏初实欣慰不已。
“轻轻呢,怎么还没到?”夏初实想看宝贝女儿,“立轩,你通知他们了?”
“爸,放心吧!”立轩憨厚地笑着,“我一早通知她,爸爸今天会回。她答应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爸爸呢!我估计,他们正在路上呢!”
……
“乔哥,你快点!”夏轻妤一个劲催,“爸爸今天回,肯定已经到了公馆了。爸爸见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知道了,太太!”
楚远乔小心翼翼开着车,小心地叮嘱她,“医生说了,你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一会,怕你胎动,咱们做一小会就走!”
“哎呀,知道了!”
轻妤嫌他啰嗦。她一个劲地探头朝前望,恨不得一会就到家。几年前,爸爸带着夏家多半人去了香港,留下她和三哥在上海。她想,要劝他留下来。
‘嘀嘀’两声,汽车开进了公馆大门,在花园旁停下。
夏初实从大厅里快步走出,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从车里出来,朝他激动地喊,“爸爸!”
“轻,轻轻,……”夏初实一愣,她这样怎好来?心里怪儿子不够细心。他赶紧上前托住女儿的手,“轻轻,你双身子怎么跑来了?”
“爸爸回来了,我应该来的!”
她扬起脸来,笑靥如花,一如二十多年前的小姑娘。
“好孩子!”夏初实感动着,捏着女儿细腻的手。
远乔走上前道,“爸,您回来了?轻妤一大早就开始念叨,非要去码头接您呢,被我硬是劝住了。她还生我气呢!”
“轻儿,要听远乔的!”夏初实一手拉着轻妤,一手拉着远乔。“好,好,我们进屋去谈!”
“哎哟!”夏轻妤走了两步,突然捂着腹部。“我肚子疼了。”
“哪疼?……怎么了?”远乔红着眼,有点紧张,故作轻松地问:“那坏小子是不是又踢你了?……”
“……不,不是,……疼!”
夏轻妤捂着肚子,脸色越来越苍白。
二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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