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之事顺利解决,若兮一行人,也就回到京都。在她心里,还压着一件事——师娘的死因。她现在没有证据,单凭赵大虎一席话恐难以揭露王程光的真面目,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师娘的忌日就在眼前,此事要尽快解决,以告慰师娘的在天之灵。
若兮进宫复命,顺路去了太医院,此事她还需要找大师兄商议一下。外面说话不方面,冷睿索性跟着她一同回府。
若兮没想到,白一天竟然直接搬到了安平将军府来。没想到若辰在医学上的天赋极高,白一天自觉医术后继有人,大喜过望。若辰不愿离开姐姐,不想搬到荣兴堂,白一天也由着他,竟然搬到了将军来。还大刀阔斧的改造了一间药房出来。若兮看着沉迷炼药的师徒二人忍俊不禁,没想到短短几日,若辰竟然已经能开始炼药了。
也好,总管有个人能稍微管管他了。他既喜欢,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会支持。
两个人拜见过白一天,嘱咐莫泽在外面守着,两个人便进了书房。
“若兮,何事?怎么这般谨慎?难不成还能有人闯进你的安平将军府?”
若兮的脸上全无笑意,“师兄,师娘之死另有隐情。”
“你说什么?”刚刚拿起的茶盏,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将禹州之事细细复述了一遍,又重新给师兄添了杯茶。
“你的意思是说,师娘之死是王程光故意设计?”
“是!”冷睿还是不愿意相信同门的小师弟会干出这样的事,“若兮,你不能只凭赵大虎片面之词,就轻易下定论。程光性子是冷淡了些,但我们同门多年,还是要彼此信任。”
若兮就知道,她手中没有实质性证据,连大师兄都说服不了,更不用说师父了。“师兄,禹州与江城相隔千里,赵大虎所说若非实情,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细想了想,当年江城悍匪猖獗,师父为了调养师娘的身子,不顾劝阻也要亲赴江城去寻那株千年老参。那株人参现世的消息,是谁告诉师父的?我人在江城,尚未收到消息,为何远在京都的王程光会知道?还有,师娘死前,王程光并不在眼前,据他所说,是师父命他去江城寻我。我问过师父,确是如此。当年师娘遇难之处相距赤焰军驻地不过十余里,半个时辰便可到。可我在中军帐中根本就没等到王程光的人,还是赤焰的侦察兵发现异样回来禀报与我,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若兮叹了口气,道“师兄,当时我们只当他是惊吓过度,再加之师娘去世师父悲痛欲绝,未加多想,可今日细细想来,这便处处是漏洞啊。”
冷睿不得不承认,若兮说的有道理。当日但凡换个人随行,或者早点知会若兮接应,再或者王程光快跑几步,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我知道,我还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王程光究竟是为何,才要对师娘痛下杀手?”
“这话,或许要问他吧。”
“你想怎么做?师娘一直是师父的禁忌,若没有证据,你恐怕很难说服师父。”
“我知道,我已有安排。”
当晚,若兮说是要为若辰补一场谢师宴,请各位师兄来府一聚。
正好白一天也在将军府,大家并无异议。
收了这么个宝贝徒弟,白一天乐得不行,兴致很高,甚至喝了不少酒,若兮一直在暗中观察,虽然王程光掩饰的很好,但是若兮还是感觉到,每次白一天夸若辰的时候,他的眼里都闪过一丝嫉妒,还有怨恨。
众人正吃到尽兴处,莫泽突然进来,“启禀将军,那人嘴太硬,兄弟们审了一天,什么也没问出来。”若兮手里的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众人均是一惊,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何事。
“还有赤焰军翘不开的嘴吗?明天早上再问不出来,本帅亲自出手教教他们何为刑讯!”
“是,将军息怒,属下马上去!”
“姐,怎么了?”若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姐姐,有点害怕。若兮的脸色缓了缓,对若辰道,“先回房,姐姐和师父师兄有话说。”
看着若辰走远了,若兮才站起来道,“师父,是弟子办事不利,当年杀害师娘的那伙悍匪,还有余党存活于世。”
白一天手里的筷子应声而落,若兮余光看过去,王程光的手也抖了抖。
“你说什么?”
“此次禹城收编黑风寨之时,是黑风寨的大当家亲手将人交于我。我怀疑他还有其他同伙,便将其押解回到赤焰军审问。那人为了活命,竟说出当年之事是有人故意谋划。”
咣当,是王程光碰到了酒杯,“是,是何人?”
若兮摇摇头,“那人知他一旦开口,必死无疑。”
“不过师父放心,进了赤焰军,想说不想说都得说,赤焰军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白一天突然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往门口走,直到快走出门,才说了一句,“清芷的忌日快到了。”
“师父放心,我必揪出幕后之人,为师娘报仇。”
“吃饭!”面面相觑的几个弟子,在冷睿的威严下也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刚刚若兮的话都在他们心中产生了这样或那样的震动。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偶然发生的不幸,却没想到竟是有人故意谋划,究竟是谁会和如此一个温婉可亲的女子过不去,或者说,难道还有其他目的?王程光的心里同样激起了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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