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手!”门外暴怒声传来,还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担心和焦急。紧接着就是一脚,直接将刑堂的大门踹开。掌刑人提了鞭子立在一侧,看着小心把这个人圈在怀里大少爷,又看了眼还在发颤的门,忍不住心疼这刚刚修好的门。离涵来刑堂受罚来的频发,大少爷踹门也踹的愈发娴熟了。
“涵儿,醒醒,涵儿!”来人是当朝丞相府的大少爷,司徒少云。离涵满身的伤口,司徒少云想抱又不敢抱,唯恐不小心碰着怀里人的伤口。
昏昏沉沉在一片虚无中行走的离涵,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自己。从母亲死后,再也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叫自己涵儿了。父亲只会叫自己畜生、混账,或者干脆懒得称呼点什么。
是谁在叫自己?
“涵儿,快来!到娘这里来。”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处亮光,人本能的趋光性让离涵情不自禁地向着光源走去,“涵儿,快来!”借着微弱的光,离涵终于看清站在光芒之中的那个人是谁,是母亲!
离涵的脚刚刚迈出去,一个更为焦急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
“涵儿别睡,醒醒。”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快去催!”
是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喊自己。
“哥~”一声清醒时绝对不敢、不会喊出口的“哥”,让司徒少云瞬间红了眼眶。
“涵儿乖,不许睡觉,睡觉哥哥就生气了。”
“嗯。”还在昏迷的离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久违的温暖的怀抱,让他忍不住的依恋,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
娘亲,对不起,涵儿还不能跟你走,哥哥待涵儿很好,涵儿舍不得。涵儿还没有帮到哥哥。
有了信念的支撑,离涵的求生欲再度燃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连见惯了各种伤势的大夫看了都觉得心惊,离涵却放佛不是在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般,傻傻的看着司徒少云乐,像个孩子似的,往司徒少云怀里挪一点,见人没有反对,就在挪一点,挪一点,直到把自己完全送到司徒少云的怀里。
少云看的又好笑又心疼。好笑的是,这个平时冷这个脸一副拒人千里的弟弟还会有这个小孩子的举动;心疼的是,父亲苛责,让小小的孩子就背负这么多。
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离涵的母亲柳嫣柔当年为了替自己的孩子谋一份将来,不仅设计害死了司徒傲的正妻也就是少云的母亲,还导致少云体弱,一生都习不了武。柳嫣柔纵使有错,不该生了害人之心,但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讲,正室出身高贵,又得夫君恩宠,嫡长子更是无限宠爱;她一个妾室,舞女出身,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也指望不了夫君,想为自己的孩子求一份光明的前途,似乎也无可厚非。
且不说柳嫣柔一死谢罪,单单离涵替母还债这么多年,天大的仇怨也该还清了。再者,当年事发之时,离涵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娃,所谓稚子无辜,他又何错之有呢?
少云愿意放下仇恨,待之如亲弟,可惜,司徒傲终究不愿意放下杀妻害子之仇。
少云有心调和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偏偏这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倔强。一个不愿放下往事,一个就认准了自己有错,要替母赎罪。
哎,这俩人啊,说不是亲父子都没有相信。
将离涵安置好,少云决定再去找父亲谈谈,至少,等离涵醒了之后,不要再为难他了。否则这副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住。
渝州。
南宫宸收到暗主密保的同时,还收到了丞相司徒傲的密信。
魈隐的信言简意赅,明确表示,暗组登记在册的死士里,没有符合情况之人。
不过,司徒傲那封信,却让南宫宸无意继续在渝州逗留,当下便启程赶回都城。
司徒傲信中所言,璃国西北边境的属国联合了几个游牧部落,频繁的袭扰边境,边境守军不堪其扰,出动了军队回击。他们竟以璃国出兵攻打违背承诺为由,对璃国宣战。
这些属国臣服璃国多年,一直都是岁岁来朝,年年进贡,为何会突然发动攻击?南宫宸疑心这件事是其他两个大国的手笔,恐他们在一侧虎视眈眈,也顾不得追查洛水华的身份,只能先赶回京都。
“洛阁主,后会有期!”若兮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洛水华,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同样的感觉洛水华同样也有,短短几日相处,竟然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这个外人眼里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杀神,脱下战袍,不过也是个普通女人罢了。
辞别了洛水华,南宫宸一行人快马加鞭,一骑绝尘直奔京都。
“诸位爱卿,对西北之事有何看法啊?”南宫宸作坐于宝座之上,俯视群臣,一国主君的凛然之气全开。
“皇上,臣启奏。臣以为,东耀国联合各游牧部落袭扰边境,不战不足以扬我朝天威。”
“皇上,臣认为漠城环境恶劣,我军战士远不如他们常年盘踞于此的士兵更熟悉环境,长途奔袭加上水土不服,恐怕很难克敌啊。”
“对对对,若败,岂不是更失了我朝威严么。”
“张大人,您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群臣议论不休,主站主和的都有,谁有没有给出一个中肯的意见。
“右相,你觉得呢?”南宫宸主动问道。
“启禀皇上,臣认为东耀国臣服于璃国多年,同我朝商贸、文化往来频繁,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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