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天往柱子绑上红布时,不小心被柱上的钉子钩掉了一小块红布,不过缺口不明显,无伤大雅。
那一小块红布随风起舞,飘出院子,往着空中飘去,春绿山谷的天空也是一片碧蓝,穹顶之下的春绿山谷张灯结彩,人们忙出忙入,都是在给春绿山谷两大医师的婚礼张罗。
从三味医馆的山顶到山谷之底间,婚礼的宴席由高到低排成一列,宛若一道红色瀑布落下,颇具春绿山谷的特色。
山谷底下那条路上,正中搭起了巨大的木高台,高台四周均布置红绸彩结,高台中央上方吊着未燃的篝火,将在新人正式喜结连理后点燃。
山谷的周边也布置上形形色色的装饰,都是春绿山谷特有的婚庆特色,山谷里的所有人都在为三味医馆的一场大婚忙出忙入,如此兴师动众实属少见。不过对于谷里的人来说,都是发自内心想去帮忙的。
自三味医馆在春绿山谷落成,滔与雪姐二人给谷中多少人看过病,多少人受过他们二人的恩惠,今日婚礼能有如此多人无言相助也是理所当然。
兒燕推着木轮椅,带着母亲在山谷边上走动,环顾着整个春绿山谷,吸一口春绿山谷清晨的空气,怡然自得。
“燕儿,这段日子在青城宗过得怎么样?”杨君念问,她想知道这段日子兒燕在青城宗过得怎样,开不开心。
“很开心呀,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实际上指导我时会很用心,也不怎么骂我。师兄师姐们对我也挺好的,住的很舒适,跟昊昊他们相处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完全不够用。”兒燕恨不得把这几个月来所有有趣的,新鲜的事,全都跟母亲说一遍,只是这恐怕会说很久。
“没想到在这养病的时候,能遇到一场这么盛大的婚礼,整个山谷的人都为滔医师和白医师的婚礼操心,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杨君念望着山谷中的人,双眼透着羡慕,脑海中所浮现的应该是她那个唯一的爱人,不知安危的兒千机。
“娘亲跟爹爹成亲的时候,没有那么隆重吗?”兒燕好奇地问。
杨君念摇摇头,似乎对此很是遗憾:“是也是兒家这边在操办,我的娘家可是一直不愿意我嫁到兒家的。当年你爹为了从杨家将我带出来,可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得到家人的祝福吧。”
兒燕跳到母亲面前,笑道:“不是有我和哥哥在吗?”
看到兒燕这个贴心的微笑,杨君念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暖化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兒燕的头:“对,娘现在有你们。”
兒燕就像一只小动物般享受着母亲宠溺的抚摸,除了杨君念,能对她这般温柔似水的就只剩一个人了。
直到母亲将手移开,兒燕才蹦跳着站起,绕回到母亲身后,对着面前春绿山谷的景致感叹一句:“那么盛大的婚礼要是灏灏也在多好呀。”
“那个少年不是就在这吗?”杨君念很奇怪,她错以为兒燕所言的灏灏是张昊天。
兒燕忙解释:“不是,娘。我说的是灏叔,我们兒家的客卿,田灏。娘病之前他还没在吗?”
田灏?听到这个名字,杨君念的印象就从脑海中复苏了:“田灏……我还是认识的,毕竟生你之前他就已经是兒家的客卿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兒家吗?”
杨君念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但是兒燕丝毫没有察觉,继续如数家珍一般说着田灏的事:“对呀,可以说我就是灏叔带大的。”
“他一直陪着你长大吗?”杨君念眼底闪烁过一些东西。
“是呀,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依着我性子陪着我玩闹的人就只有灏叔了。”
杨君念显然对田灏的看法不怎么好,只是她没有在兒燕面前表露出来,毕竟有些事她也不敢确定:“你呀,对长辈要注意称呼,不要用那么没大没小的昵称。”
“嗯,知道了,娘。”兒燕嘴上是这么应承着,但是背地里却偷偷吐了一下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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