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愁云涧,是器统东里一族所在。东里家的老族长,东里望星早已退居幕后,隐居在族中深处楼阁。
身为器统其中一族曾经的族长,东里望星即使是晚年,仍旧醉心于符器之道上,夜以继日地钻研着新符器的制作。
可是近几年,东里望星却没有做出过一件符器,满屋子堆满的杂物都显露着他这些年的辛劳,如果他不是在制作着符器,又是在制作什么呢?
此刻的东里望星在工作台前静坐,手上并没有动作。屋后的炼炉火声不断,听着都能感觉到一阵热浪滚滚来。
屋中的暗处忽然多了些动静,阴影之中却难见变化。
只见东里望星唇齿微动,老嘴中缓缓地吐出一句:“你来了,果然东里家新的符器大阵还是没能挡住你,你还是和七年前那样可以随意出入。”
“这世上没有可以拦下我的符阵结界。”阴影之下的那个神秘来客露出了他的面容,透过窗户稀疏的几缕阳光能勉强看清此人的面容,正是邪帝之师,兒家客卿田灏。
“七年之约,我来取当年所委托的东西了。”
“已经七年了吗?”东里望星沧桑的声音感叹了一声,“真是可惜,我只能完成一半,老夫的命已经不足以做完剩下的了。”
“才做完三个?”田灏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意外,没想到就算是被称为当今第一符器师的东里望星,也没能将这东西全部做出来,“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吗?”
“最后一道心火,就用烧煅我所做出来的最后一个器吧。也算是给这件足于撼动陀舍的物件留下我的烙印。”
心火烧尽,人即寿终。田灏只是无奈轻叹:“东里望星,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不求回报,只求做出这个惊世之物,哪怕是以命献祭又如何,身为符器师,我的一生能做出这样的器,已然满足。至于另外三个,你另寻高人吧,设计图我都给你留着了。”
田灏将东里望星整理好在桌上的设计图尽收于自己的纳物符器之中,东里望星等他收好设计图后,开口道:“到后面炼炉去吧,待心火熄灭,器也就煅好了,其他两个也一并放在那,你自取便好。”
田灏也没有多说,径直往屋后走去,在他一脚踏出这间屋前,东里望星又突然开口:“不过,你能不能带走还是的看你的本事。”
以这间屋为中心,巨大的符器启动,红色的纹路爬满整个东里家族,惊动整个东里家的符器师。
举族围堵吗?田灏轻蔑一笑,不以为然,继续向煅炉走去。
警报声四作,此屋的周边已然被东里家重重包围,但东里望星明显可以感到田灏态度的漠然。东里望星仰天长叹:“果然,东里家对于你而言不足为惧……”
东里望星的最后一口气没有喘过来,一命呜呼。
田灏找到煅炉前,随着东里望星仙逝,他那最后一道心火也熄灭了,倒不如说是心火燃尽,其命也随之而熄。
煅炉出口前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在心火熄灭后,木盒便自行打开,接上煅炉的出口,第三块器从煅炉中落下,顺着通道而落,而这条小小的通道作为符器,具备冷却器物的符术效果。
待第三件器落入盒中,三块器齐聚一堂,田灏只是喃喃道:“六众古符,还差三个。”
古符,本是五轮道人所制,世间仅存五件五轮古符。自五轮道人之后无人再制作出新的古符,如今东里望星七年作三古符,更是以陀舍之基,六众文来作古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可惜这六众古符,只成其三,余下之三,也不知何人能作。
“苍、浊、虚已成,还剩乱、依、繁。也不知道道界还有谁可以做这东西。”田灏为此烦恼,似乎不觉东里家族人已经将他两头堵死。
符器东字双缚。
东里家族长东里琼亲自出手,与其弟东里江相互出手配合,双向使用符器为擒田灏,这是上一任族长的夙愿,他一定得为前任族人擒住这家伙,将古符的秘密全部夺过来。
为了避免东里望星将六众古符的信息透露给族人,田灏给东里望星上了好几重禁咒,虽然东里望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私心人皆有之,他还是希望家族可以获取古符的制造法,但他不能直接透露,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后代靠武力从田灏中抢过来。
这是他的心血,是他的毕生所凝,就这么交给田灏,怎么叫他死得瞑目。
可是东里望星的算盘还是没有打响,田灏既然能随意进入东里家,那么他也就能随意离开这里。
东里琼两兄弟的东字双缚两张符网相互之间吸引,速度无人能及,一旦困在其中,任何符术效果都无法起效,是极其霸道的符器。
可是在两张符网快要将田灏困住,彼此联结在一起前,田灏的身影却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尽数陀舍之阵,无一可拦金龙身,四方壤。
东字双缚的符网彼此交缠,却无一物留在其中,东里家的兴师动众此刻都化为徒努。东里琼气得猛跺脚:“该死!该死!他到底是什么人?”
东里江虽然同样感到泄气,可他没有被失败冲昏头脑,而是走到哥哥身边劝他:“哥,先去好好安葬了爷爷吧。”
东里江这么一劝,东里琼才冷静下来。对的,现在更重要的是好好安葬爷爷,既然爷爷最后的计划失败了,那就让他走得体面,不,应该以最为盛大的散灵式,爷爷他可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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