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月老仙君按照司地仙君的指示,将魔族与妖族之间加深紧密联系的姻缘线切断了,可是,预感告诉一一,接下来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司地仙君回到府邸,坐在案边,阅览着一幅幅内容不一的文书,平静的海面下,事情好想没有那么简单。
扶了扶有些跳动的额头,想到一一那淡漠与不赞成的态度,司地仙君有些心烦意乱的将书卷搁置在桌面上,微微阖起双眸。
桌案上的香炉,冒着缭绕的雾气,将司地那虚幻的回忆逐渐拉长,延展,再盘旋折叠,直至消失不见。
也许,自己的决定真的不如自己料想的那般立竿见影甚至完全没有作用。
届时,该如何是好呢。
一一看着两颗已经暗淡下去的姻缘线,赌气般不去理会月老仙君。
“一一啊,在月老殿呆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一些事情的。很多姻缘不是人为说改变便可以改变的。”
一一看着完全断了联系的两条姻缘线,没了声音,一声不吭,坐在桌边,烦乱不堪。
似乎,从人界回来之后,一切便变得混乱不堪,完全理不出头绪。
见一一不说话,月老仙君微微叹了口气,将珍贵的金叶子一片片捋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抽屉里。
微微缓了缓气息,继续解释。
“一一啊,以后你会知道的,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快来吃点东西,中午你都没怎么吃饭。人啊,得吃饭,神仙,也得吃饭不是。”
一一看着一桌子的珍馐,记忆中却满是司地仙君那突然间改变的神情,往日的冷漠不在,剩下的只有一身的高高在上与固执己见。
勉强听了月老的话,坐在桌边,夹了块红焖鲤鱼,最喜欢的食物在这一瞬间好似也突然没了滋味。
味如嚼蜡一般,一一有些惆怅和彷徨。
原来,姻缘之事,是说断就可以断的,那自己,曾经的自己在司地仙君眼里究竟算什么呢。
一一吃了两口,随即又有些愤愤不平的起身,转身离开月老殿。
二二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瞥了瞥一一,却在月老仙君的淫威下不敢吭声。
一一踏出月老殿的一刹那,原本有些黯淡的姻缘球,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月老仙君吃了口水浸桃子,缓缓摇了摇脑袋。
“天机,即天意,既天意,不可言,不可言。”
二二晃动着他那直白的脑袋瓜,也想不明白月老仙君的真实意图,嫌弃的瞥了眼絮絮叨叨的月老仙君,又转头看了看空旷的庭院,一一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先不管那些,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肴了,二二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不去计较那些与自己没有半分干系的事情。
姻缘线,在二二眼里,不过是吃饭的工具罢了。
显然,一一有其他的看法,不过那不重要,有什么嘛比金叶子还要重要呢。
这边一一和司地仙君都有两分惴惴不安,那边与人界相邻的妖魔两界还在称兄道弟。
不过,也不知为何,这两天魔族之子都没有来殷勤的看望妖族的花妖公主。
粘稠像是麦芽糖一般的思念,让花妖公主偏偏迫不及待的飞了过去。
可是,这一飞不要紧,魔族之子身边竟然多出一个大脸盘,圆眼睛的女妖怪。
这一碰撞,妖族公主简直像点燃的炮竹一般,怒不可遏,抓着魔族之子的衣领,便把他拖出了魔族。
其他魔看好戏一般,围在周遭,等花妖公主带走了魔族之子,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开去。
小孩子们,打打闹闹,总归是正常的。
订婚礼都已经举办了,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原本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竟然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一下子捅到了神界。
雾气缭绕,惨败与荒芜,从人界到神界,原来只有一瞬的距离。
一魔一妖,怒气冲冲,找准了玉帝所在的正宫主位,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
“玉帝,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才一天不见,不是,才两天不见,他居然有了别的狗。不用瞧,我都知道,那是条花狗妖,尾巴一点都不好看,哪里有我好看。玉帝啊,你快评评理。”
红衣少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遇到了人生中最为惨烈的事情。
毕竟,婚姻,对于天性纯真的妖怪来说,是一生的寄托。
“我都不认识她,真的,她非要黏过来。”
黑衣少年被少女揪着领子,不吵不闹,生怕伤害到面前楚楚可怜的少女。
不知为何,心动的感觉仿佛停止了,却有一股淡淡的疼痛,在相遇的一瞬间,逐渐牵扯出来。
玉帝坐在主位上,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下守跟在后面一直未曾拦截的两个士兵。
突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却完全没有办法插进去话。
“你们别吵了,烦的很。这里是神界,不是你们家,请不要大声喧哗。”
寒公主走进宫殿,坐在玉帝下手第二的位置,淡淡的开口提示。
“你骗鬼呢,我不管,玉帝,你可得为我做主。这个婚,不结也罢。”
一席红衣的少女,恍若惘闻,视线里都是面前一身仿若暗夜漆黑的少年,不依不饶的叫板道。
“我真不认识她,你不要伤心。”
少年连连摆手,有些心疼的哄着。
不过,花妖公主并不听她的解释,都是贵族,凭什么听他那些不值得信任的话语。
此刻,在寒公主的暗示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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