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老旧的只有一层高的楼房,外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没有装修,依旧是最初建房子时用的红砖头,显然这是个不富裕,而且有些贫穷的家庭。日子似乎过得不太好。
房子里正传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声音,听声音大概知道,这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的声音了。
“月儿你好好做吧,今天老师又来话了,说你又没交作业了。唉,都怪奶奶不识字,也教不了你,也帮不了你。”一个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念念叨叨的,正劝着自己的孙女做作业,最近幼儿园里老师经常反映,王悦月作业既不做作业也不交作业。
这作业,其实就是幼儿园里老师布置的一些亲子作业,但是王悦月的父母都不在家,爷爷奶奶也帮不上忙,自然就只能王悦月自己做了。
你说一个6岁多的孩子,你说她能做什么亲子作业?
这说话的是王悦月的奶奶,李花,五十六岁了,却苍老的像个六十好几的人,小的时候家里穷,没上过学,大字也不识几个,如今就教不了自个孙女书。没有因为王悦月不做作业而生气,反而是自己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不用管她,她这是人小鬼大的,脾气也长了,小小年纪的若是不想读书,赶明儿我去跟老师说,趁早的让她休学以后就跟我种地去,何必浪费那么多钱去读书?”一个老汉口气不大敞快的说道。
这发着脾气的老汉是王悦月的爷爷王铁锤,一双黑眼睛炯炯有神,粗壮的手臂,手上的老茧都能磨破孩子的嫩皮肤了,还有那黑黝黝的脖子,明显是个庄稼汉,倒是认识几个字,但那也是有限的几个字,大名倒是会写了,能说上几句文化话,却写不出来半子。
那王悦月听到他爷爷这么一说,一双大眼睛泪珠子就哗啦啦的往外流。
“我要找妈妈,我想妈妈了,妈妈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做作业交作业,我就不就不。”王悦月哭着闹着,原来是因为想妈妈了。
“哎,月儿啊,妈妈是出去打工去了,不是不要你了,妈妈都是为了赚钱给你花,才不在家陪你的。”那李花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个只有6岁,明年才要上一年级的小女娃娃。
“哼,你就不该理她,就让她哭。”王铁锤越是听王悦月哭,这心里头就越糟糕。脾气就容易上头。
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为了能多挣几个钱,过个好日子,从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出门去了大城市打工了,每次一去就是一年,到了年关也是匆匆忙的回来待上几天过个年,又急急忙的赶回大城市去打工了。
之前儿媳妇回来生孩子的时候,倒是待过一阵子,但是孩子刚断奶又出去了,唉,穷苦人家就是这样。
七年了,这孩子也长大了。每次一想妈妈就闹,两个老人家,心里也都糟心。王铁锤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着却也很疼孙女,每次去镇上,都能给孙女儿带冰糖葫芦回来。
但也是只能给孩子一点生活上的照顾,对于孩子的教育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日子久了,孩子闹脾气的时间也多了,这不,转眼就要上一年级了,作业虽然不多,但这娃就是不想做,也不好做,一到这个时候就想闹事。
因为有一次娃被老师罚站的时候,哭了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想妈妈,那一天,王悦月的妈妈赶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回到了家里,抱着自己的女儿痛哭。
但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又狠心的离开了。
这都是穷给闹的,逼得一些人总要东奔西走的背井离乡的,都是穷苦人家。
生活的累,说得多了就是泪。
“唉,我去找她大婶过来帮忙,兴许她会做。”李花说完就转头出了门去,准备去找她嘴里的她大婶帮忙。
娃的大婶,其实不是亲的,是离着百米外远的一户人家,叫沈玲。是外地嫁到他们这里的,读过几年的书。好歹能认识多一些字。
家里的男人也是出门打工,就留着孤儿寡母的,平时地里种东西,王铁锤也没少帮忙,所以两家也算是半个亲人了,没事的时候也经常串门,经常互相帮忙。
王铁锤一袋烟的功夫,李花就带着个有些微胖长相普通的女人走了过来。
“小月月,婶来了,来婶婶帮你做,好不好?”那叫沈玲的女人,一进门就看见了泪痕还挂在脸上的王悦月,正坐着擦眼泪。
这女人有四十几了。农村里的女人大都显老,虽然比不了李花苍老,但头上也出现了不少明晃晃的白头发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想妈妈回来帮我做。”王悦月人小,没领沈玲的情,但沈玲知道这是孩子闹变扭,哄哄就好了。
小时候,自己男人不在的时候,儿子小也闹过,沈灵也辛苦过,懂得怎么安慰孩子。
“小月月乖,你大鹏哥哥正在地上烤地瓜,一会儿我们做好了就去找你大鹏哥哥吃地瓜好不好。”大鹏是沈玲的儿子,今年十四岁了,正读着县里的初中。周末才回来家里一回。
这时候正在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地里烤地瓜,这是农村里孩子打发时间玩耍的节目。农村里的孩子很多都做过。
“那我可不可以吃两条?”王悦月一边天真可怜的噙着泪水比划着手指,样子也是极为的可爱的。
“好,一会婶婶让你大鹏哥哥多给你一条。”那沈玲也是个哄娃的好手。
王悦月一听,嘿嘿就笑了。眼中的泪水也就止住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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