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收下东西,玉衡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祖母说让自己好好想想,现在想不通,就扔一边去吧。
玉清这件事情从心里落下,玉衡安稳的睡了个好觉。
已经腊月二十二,还有几天就是年了。
和侯府往来的人家过年的年礼,府里从腊月就开始断断续续准备了。
玉衡收拾妥当,一大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祖母。”玉衡福了福身。
“二婶你们来得可真早啊!”
玉衡到的时候,梁氏和玉清已经到了,玉纤还在禁足中,玉衡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玉清坐在梁氏旁边,温温柔柔,浅笑着朝玉衡轻轻点头。
梁氏今天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你来的也不晚。”
老夫人也很高兴,“大家都早,都早。”
末了又道,“做姑娘的时候多睡会儿,以后在婆家就不好睡懒觉啦!”
“母亲!睡懒觉习惯可不好。”梁氏反驳道,姑娘就应该行事有度,怎么能有睡懒觉这种坏习惯?
“什么不好,等成了亲,后半辈子都在为别人操劳,现在轻松点怎么了?”
“女人相夫教子,打理庶务,那不是应该的嘛。”
“怎么是应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一项规定是天经地义的。”
“做姑娘的时候不养成好习惯,多学些东西,在夫家怎么有地位?”
“在夫家有没有地位,那就要看嫁什么人家啦。”玉衡见祖母和二婶说的难分难解,插科打诨道。
像左少卿钟家这样的,媳妇的地位,估计要取决于娘家有没有权势吧。
几人明显也想到了钟家,气氛突然有点冷。
梁氏昨天晚上也知道钟家小子在外面置宅子养女人的事情,好一阵庆幸,辛亏出了打架这事儿,不然大姐儿嫁过去,就是现成的母亲,心里还不膈应死。
今天一早她就派人去打听事情后续了。
玉清见状,柔柔说道,“祖母,父亲他们可有说回来的具体时间?”
“二叔大哥他们要回来啦?”
玉衡惊讶,之前不是说过年可能回不来吗?
说到薛放和大儿薛怀,梁氏转脸就笑了,“事情办的快,来信说前几天已经启程了,约莫过年那两天会到,具体时间不定。”
“那真是太好了。”
“一家人也能过个团圆年。”老夫人点点头,之前传信说不一定回来,老夫人情绪低落了一阵。
年纪大了,最喜欢的就是子孙绕膝,共享天伦。
话题就这样回到薛放父子即将归家上,祖孙三代又欢欢喜喜的讨论今年的过年怎么操办。
老夫人提醒到,“今年的宫宴你们几个姐妹都准备准备,去凑凑热闹。”
以后嫁人了,不定有这样的机会进宫。
多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总是好的。
“是,祖母。”
“明儿上午就叫彩衣阁的的掌柜来量体裁衣,过年了,大家多做点新衣服,喜气。”
梁氏接话,“等下就派人去彩衣阁预定一下。”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
在玉兰苑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玉衡转头去了薛翎的院子。
薛翎正在扎马步,圆润的脸上冒着薄汗,浮云拿了手绢在给他擦拭。
“姐姐,你来了。”
薛翎不动,余光瞟向玉衡。
“嗯,不错。”
姿势很标准,见他满头大汗,应该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了。
“扎完马步来练字。”
玉衡话音刚落,薛翎脸就苦哈哈的拉了下来。
可怜兮兮的看着玉衡。
“装可怜没用哦!”
“好吧。”薛翎认命。
扎完马步,薛翎又闹着要打拳,玉衡没办法,只能陪练。
薛翎和玉衡打了一套拳,整个人气喘吁吁。
天气非常冷,这种强度,玉衡不过身体稍稍热了点。
薛翎作为寿安侯府世子,有一个环境非常不错的独立院子,书房也很宽大。
之前玉纤眼红了很久,爹娘都克死了的孤儿,凭什么占了她大哥薛怀的世子之位?一直享受着侯府最顶级的待遇。
嫡母也是脑子有问题,随便找个机会弄死这个小东西,侯府不就是他们二房的了吗,别人能说什么?
平白让她这个堂堂侯府二姑娘被薛玉衡一个孤女死死压在上头。
薛翎自己把宣纸铺好,玉衡在一旁帮他磨墨。
“背脊挺直了。”玉衡拍拍薛翎拱起的后背,提醒道。
薛翎坐直了,开始练字。
在玉衡的注视下,慢腾腾的写完一页大字。
玉衡皱了眉头。
“姐姐?”薛翎见玉衡面色不虞,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小忐忑。
“写得还算工整,超出姐姐的预期,要是下笔再稳些会更好。”
玉衡也不打击他了,实在是丑的一比,比她四岁时候写的还要丑。
“真的吗?”薛翎第一次得到好评,太不容易了。
同窗说他写的字像鸡爪子一样,他深受打击,还为此伤心好久。
最后连字都不想写了,先生布置的功课也不懒得写。
果然还是姐姐有眼光,一眼就瞧中他的优点——工整!
“嗯,但是要多加练习。”
“好。”薛翎收到鼓舞,兴致勃勃地开始写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写到第五张时,玉衡拦住了他。
“贪多嚼不烂,慢慢来,不要急。”
“哦。”薛翎意犹未尽,看着自己写的几张大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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