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英雄汇还有两天...)
“你是来杀我的吗?”
一段轻声是询问,随后便是一阵彼此间的沉默,而在这沉默的背后,却是隐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感觉。
此时坐在蔡睿冲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如今掌管一剑堂影组弟子的带头人,扈倩。
而方才说出那句话的人,也正是她。
就这样,扈倩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蔡睿冲,言语淡若一池春水。
“杀你?不...不...不...”
蔡睿冲地回答,却是那般的模棱两可,假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定猜不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只不过那些不认识她的人猜不出,可不代表着扈倩猜不出,因为从此刻扈倩的反应上来看,还是或多或少能察觉出来些许的不同。
“英雄汇在即,蔡先生却选择这个时候来到我这个小别院里,难倒就不怕有些人会不开心吗?”
顺着蔡睿冲的意思,扈倩步步紧逼,最起码她在没有确认蔡睿冲的真正用意之时,她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意愿的。
“呵呵,扈夫人还真是幽默啊,老朽都活了这么久,而能够令老朽感到为之害怕的人,这迄今为止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可眼下这些个人呀,却都不再这小小的永春城内呐...”
要不怎么说蔡睿冲当真是充满智慧,她虽然没有直接向扈倩明说自己并不害怕卫东,可是她却是透过这委婉的意思,是极为明确地向扈倩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蔡睿冲就是不害怕卫东...
我蔡睿冲就是把卫东视为屠狗...
如果你扈倩会因为我来找你而担心被卫东责怪,那么我便不会给你说实话...
如果你扈倩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困扰,那么我便不会向你透露真正的计划...
这便是蔡睿冲这句话所潜在的意思。
就看扈倩能不能听懂了。
不过扈倩也并没有令蔡睿冲失望,因为就在对方的话音刚落地的时候,这位影组的老大便已经是将一份地图是从怀中给掏了出来,然后是亲手的递到了蔡睿冲的面前。
而扈倩接下来的话,更是令蔡睿冲明白一点,她没看错人。
“这是咱们一剑堂的地图,我准备今天夜里就去找到刘熠,然后将此物赠予他,蔡先生您觉得我这么做,是妥当还是不妥当?”
扈倩亦是如同蔡睿冲一般精明,此时她也并没有向对方表明自己究竟怕不怕卫东,而是直截了当地向蔡睿冲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妥当...”
看着眼前的这份地图,蔡睿冲并未直接打开翻看,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扈倩,就这么看着,就这么一直看着,直至好几个呼吸之后,她这才缓缓地回应着对方。
“妥当就行,只要能一切顺利就好...”
而扈倩亦是如同蔡睿冲一般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随之好似呢喃一般的是一阵嘀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被人发现,那么你的下场,或许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凄惨。”
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上的那份地图,蔡睿冲轻声言语,尽管她是将自己的表情放的是那般的正常,尽管她将自己的心情放的是那般的平和,可是扈倩还是能够她这般平和的话中,听到那丝关心的意味来。
“难道还会惨过我如今的生活吗?我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公婆,死了父母,而这一切却又都是谁造成的呢?或许蔡先生无法体会我此刻的兴奋,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他当真死了,那才是对我人生最后的宽恕和嘉奖,因为我的这些年,没有被我自己白白浪费掉。”
越说,扈倩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就越发的炽烈。
“我还以为...”
而蔡睿冲在听到了扈倩的解释之后,更是将她原本想说的话,是硬生生地给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人的一生不就这么几十年而已,反正最后都要死的,早死一点和晚死一点,其实没有那么多地不同,恰逢如今的我还在容颜的眷顾之下,所以我就想有一个更为好看的结尾罢了,毕竟蔡先生你也清楚,女为悦己者容,而我的容颜,却只能为这屋内的铜镜所绽放了,对我来讲,这便是最大的惩罚。”
话音一落,扈倩便再次的将那份地图是重新地踹回到自己的怀中,然后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屋内的那座铜镜开始发起呆来。
“秦家小子一定不能跟一剑堂有任何的瓜葛,一旦让有心之人拿此来做文章,那么这秦家小子背后的祸端,可不是咱们一个小小的一剑堂就可以承受得起的,扈夫人,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演好了,我亲手让你所恨之人跪在你的面前,任由你处置。”
看着这尊已经被岁月所开始侵蚀的容颜,蔡睿冲的语气开始急剧转变,其语势之坚决,当真少见。
“演戏?我每天都在与人演戏,跟你演也是演,跟他演也是演,既然你能对我有所承诺,那这一次我便信了你,这一次我便陪你演上这么一出戏,但是蔡先生你也别忘了,你刚才所提到的承诺,因为在我看来,蔡先生向来都是咱们一剑堂中说话一言九鼎之人,所以我希望这一次蔡先生所对于我这个可怜的女人说出的话,也定要当个真才行。”
瞥了一眼蔡睿冲,扈倩轻声回应。
.....
不管怎么说,秦煜这会儿的心里头当真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群一剑堂的弟子着实的是有些问题,因为他总感觉对方这会儿就好似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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