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本意是好心,可王潇却认为他是在嘲弄自己。
她虽然也感觉自己体力消耗将尽,可一听宋安这话,顿时就火了,一鞭子抽向宋安。
宋安:“……”
既然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你开心就好!
宋安也不再管她,自己加快速度向河对岸冲去。
饿了,得赶紧返程去吃饭!
快到河对岸的时候,空中突然起了一阵旋风。
在这方面,宋安经验十足,他松了松前面的两根伞绳,把前方伞翼稍稍抬高将伞衣里兜的fēng_liú出,本来将要翻滚的伞衣便稳了。
王潇可就惨了。
她虽然也跟刘辉学过这方面的经验,可此时她已筋疲力竭,两只手也被初冬的风吹的几乎麻木了。旋风吹来时,她虽然也松了伞绳,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伞衣被吹翻了!
“啊!”
宋安回头看王潇时,只见她一声惊叫,拖着翻了的伞衣在空中急速下坠!
宋安赶忙俯冲过去抓她!
可他降落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王潇自由落体重力加速度的速度,在他刚刚伸手抓住王潇的伞衣时,王潇落水了。
也是幸好他及时抓住缓冲了一下,不然王潇落水后会直接下沉到河底。
王潇只是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了一下便浮了上来,她会游泳。
宋安便一手拖着她的伞衣一手操控飞伞,拎着她到了河滩上的红枫林边上。
淮河的水冰冷刺骨,王潇从头到脚已经浑然湿透了,宋安放她落地时,她立刻便蹲在地上两腿抱膝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风一吹,她抖得更厉害了,精致的瓜子脸上也是苍白一片没了一点血色。
宋安不由分说,拉起她便丢尽进了红枫林,然后回身拎过两只飞伞,用狗腿刀割断伞绳,将伞的四角系在王潇周围的四棵树上,两把飞伞形成了一个两三平方大、近人高的圆圈将王潇围在了里面。
王潇顿时感觉风小了许多,但依然在瑟瑟发抖。
一件黑衣、黑裤丢了进来。
宋安探出个脑袋进来说:“你先换上我的衣裳,我去林中捡些柴禾生火给你烤一下。”说完便走了。
王潇悄悄注视着宋安,直到见他在远处树林里忙碌着捡拾柴禾,这才放心脱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裳,换上了宋安的衣裳,她顿时感觉浑身的寒意消了许多。
不一会儿,宋安抱着一堆柴禾钻了进来,弄了一撮放在王潇面前,用火折子点燃了。
火燃烧了起来,王潇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宋安搭眼瞧了一下她的双脚。
竟然不是三寸金莲。
她的脚看起来约有三十七码,很是白净秀气。
“卫长大人,您的脚怎么那么小啊,跟个小娘子似的?”宋安打趣地说。
“不该问的别问。”王潇又以这句话堵住了宋安。
宋安把外套给了王潇,自己只穿着身单衣。
这温度足有零下二三度,好在他原来当雇佣兵时经历过零下二三十度光着膀子的变态练习,因此这点温度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毛毛雨。
但他要做出一副舍己为人的姿态,这才能打动面前这位卫长大人的心,于是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怎奈这招根本不好使,王潇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小娘们性情真是太奇怪了,竟全然不知道关心疼人!
等王潇烤干衣服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宋安捡的柴禾也烧光了。
“你再去捡些柴禾,本卫长靴子还有些湿。”
宋安当然明白王潇的心思。
她的靴子其实已经烤干了,她让宋安去拣柴其实是想支走他,自己换衣裳。
宋安便乖乖钻出了帷帐。
北宋时期虽然早已经有了皮影戏,这位卫长王大人想必也看过。但她应该只是看个热闹,并不会去研究也不会懂其中的原理。
宋安不光喜欢研究,更懂原理。
他入黑暗中后,回头去看,很快便看见了自己用伞布圈起来的挡风墙成了皮影戏的屏幕。而且卫长王大人还很“配合”地把火烧的更旺了,因为换衣裳时会冷……
一个窈窕的身姿如洗净铅华般层层退去铅华、呈现在他面前……
他饶有兴致地了这场时长两分钟左右的“皮影戏”,而后吞了口口水,而后极不甘心转身去拣柴禾。
他深处黑暗之中,完全不用担心偷看会被卫长大人发现。
宋安捡柴禾回来后,王潇早已换好了衣裳。
宋安的衣裳被丢在一旁,他便捡起来穿上了。
宋安穿上自己的衣裳。
王潇又装模作样烤了会儿靴子,穿上。
“回城。”王潇起身道。
宋安刚想解下滑翔伞,结果搭眼一看立刻傻眼了。
每个伞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窟窿眼儿,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和拳头那么大。
宋安无语地看向王潇。
王潇无所谓地说:“方才换衣裳时火大了些,把飞伞引着了。”
“破成这样肯定没法上天了,卫长大人,我们怎么回去?”
“你没长腿?”王潇说着,一个漂亮的侧踢撕开了伞布做的帷幔,扬长而去。
“光这大就够耍一年的!”宋安心中安想着,赶忙追了上去。
穿过红枫林,前面是一座山谷,弯弯曲曲的山谷小道两旁长满了红枫。这些红枫树都很粗壮,年岁看起来都得有几百年历史了。
王潇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着,宋安跟在后面且行且观赏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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