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信了,喝了一口自己蒸馏出来的高度酒喷在伤口上,拔箭!
下一秒,他把拍那些剧的导演、编剧、演员连同制片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骂了个遍!
老子信你个鬼!
差点疼死过去,箭拔出来时还把血肉给带出来了!
好在这箭只是射在肌肉上,并未触及动脉,不然这一下子下去指定要出血小命玩儿完。
把酒直接往伤口上倒,简直“酸爽”爆了。
“帮我穿针引线。”
宋安说着,把剩下那一碗酒一口气干了。
李师师不忍地把穿好的针线递给宋安。
宋安把针线丢进半碗酒泡着,用未受伤的左手用力扯烂伤口处的衣裳,捡起针线,将针尖杵向如小孩嘴般咧开的伤口。
“你要干吗?”李师师花容失色。
“把伤口缝上,不然我会死掉的。”
杵了好几下,角度却都没找好,无奈,不是左撇子,做不到!
李师师突然攥住了他的针,颤抖的声音说:“怎么缝?”
“和缝衣服一样就行!”
李师师小心翼翼下针……
每下一针,宋安都感觉钻心的疼,可他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很是淡然地和李师师聊起自己来汴京的事情。
刚说到林冲、李逵、戴宗负伤被捕下落不明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开门!禁卫军抓梁山贼寇,快开门搜查!”
宋安心里一惊。
“无妨,你跟我来。”
李师师把宋安领回卧室,拉开床帷让他在床上躺下,随即解开自己上衣两枚衣扣,走了出去。
门外是个禁军头目,领着一百多禁军。
李师师开门后,这头目趾高气扬道:“李小姐,小的奉杨太尉之命全城搜捕梁山贼寇,还请行个方便!”
没等李师师开口,头目便领着人一哄而入,冲向西厢房和正房。
李师师抢先一步拦在卧室门口。
头目冷笑道:“怎么李小姐,莫非这屋里藏着梁山贼寇?”
“你敢说当朝天子是贼寇!”李师师黛眉轻挑低声斥道。
头目将信将疑,探着脑袋向屋里瞅了瞅,隔着床帷,隐隐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外面侧躺着。
“皇帝刚脱了衣裳,要不要我去掀开床帷让你验明正身?”
头目注意到李师师解开的衣扣,便不再生疑:“小的岂敢,岂敢!”
赶忙退后两步,对着屋里一阵作揖打躬:“小的因公事惊了陛下好事,还望陛下赎罪,赎罪……”
说罢,这头目带着属下禁军仓皇而去。
李师师关上院门,回到卧室帮宋安包扎好伤口。
“我是歌妓,只卖艺不卖身,哪怕对皇帝也是一样。”
宋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师师小姐,你可知延福宫的防卫情况?”
“那里有六千名禁军日夜巡视,又有四千名禁卫,共计万人。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把赵佶给绑了,逼他放了我三位叔父。”
“你千万别去送死!”
“那也要拼一把,我不能不管他们!”宋安言必,起身便要离去。
李师师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帮你!”
……
次日晨。
“罗天大醮”将持续整整九九八十一天。
今天是九月十一,夷山灵感宝塔的法坛启建祝寿道场,在一片祥和的仙乐声中,宋徽宗临驾法坛拈香。
拈香后短暂安静的几秒,围观群众中突然传来一声炸响:“赵佶!”
这一声下去全场人都感觉脑脖颈后一凉。
这可是大宋皇帝的名讳,是谁如此大逆不道,竟敢直呼其名,不要命了?
“昏君!”
又是一声。
这不是不要命,这是神经病啊!
围观群众都吓得不自觉跪倒在地。
宋徽宗震惊地扫视人群,看到只有两个人站着。
一个是这世间他亲爱的、热爱的、最爱的李师师小姐。
一个是——咦,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上回在风华坊见到的那个名叫宋安的梁山小贼寇!
宋安的刀就架在李师师的脖子上。
“陛下救我!”
李师师哭得梨花带雨。
宋徽宗只觉两腿一软:“师师!不许伤害师师!不许伤害她!”
“想要她活命,就把我的人放了,不然——”
“放!放!”宋徽宗万分焦急,“杨戬,快去把林冲他们带来!”
一旁站着的杨戬很不乐意:“还望陛下以祖宗的江山社稷为重,不要为了个女人——”
“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还拿什么保护祖宗的江山社稷!快去给朕放人!”
杨戬无语,无奈。
宋安道:“给我来一辆双辕马车,六匹快马!”
“朕答应你,你只要不伤害师师,朕都答应你!”
不多时,浑身伤痕累累的林冲、李逵、戴宗被押着过来了,后面跟着一辆双辕马车,马车后绑着四匹马。
林冲三人上了车,宋安押着李师师随后也上了车。
“快把师师给朕放下!”
“你派个人跟着我,一百里后,我就会放了她。”
“好……好……”
人群和包围的禁军让开了一条路。
“赵佶,你若再这么昏庸,我迟早剁了你的狗头!”
宋安一马鞭扫过拉辕的两匹马背上,两声长嘶后,马车如箭一般向城外冲去!
出城后,宋安先去镇上客栈取了自家马车,给伙计十两银子,雇他将车送到梁山泊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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