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幽九九才冲出两步便重重撞上了什么,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满眼都是乱窜的金星。
“苏荒古!”
幽九九恨恨的拍着地面,气的脑中一阵阵的发晕。
苏荒古人是不在,却在她身边以真气下了一道禁制,
就像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罩子,将她这只倒霉鬼牢牢的扣在其中。
先前她便一头杵在罩子上,摔的像个翻壳乌龟。
躺了好一会儿,幽九九才有力气替自己翻了身,
干脆也不起来,就那么恹恹的趴在了地上,将脸埋在了泥土之中。
片刻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跃而起窜到罩子旁边,伸手向地下挖去。
挖了没几下,便又一脸丧气的倒回地上,
她想错了,禁制不是一个罩子,而是一个看不见的笼子,就连下方也被封住了。
“苏荒古!”
幽九九恨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再次拍打着地面撒气。
没多久再次窜了起来,伸手对着前方轻轻划了几下。
苏荒古仍旧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要是没能在他回来前逃走,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应该可以小小的施些术法,
保命的术法这时用出来应该没啥帮助,唯一能想到的,觉得可能有用的或许只能是开灵窍,吸元气的法子。
可一动手,她便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要用术法,需先调动鬼气,
可现在她的躯体里有的可不只是鬼气,还有九珑仙尊的本元真气,
原本只是一小团白中带金的元气,早前的时候被全村老少耗损许多鬼气才压了下去。
不久前被太阳晒到鬼气大泄时它便窜了出来,瞬间便蔓延周身,算是莫明其妙救了她一命。
从那之后,那一小团便变成了一大片,在幽九九体内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
按理说仙家真气与鬼气是天生的敌人,两两相遇就该立时斗的你死我活,
可她体内的真气对鬼气根本就不屑一顾,
就像一个绝世高手在路上看到了一个丑陋肮脏乞丐,
不管这个乞丐在有多么碍眼,高手也懒得纡尊降贵亲自上前踹上一脚。
何况这个乞丐还非常的识时务,远远的看到绝世高手向自己这方走来,立刻便诚惶诚恐连滚带爬的避出老远。
一个强横,一个畏缩,你进我退,你来我躲,
这样一来,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便两两相安,各得其所。
只是当幽九九要调动鬼气的时候,那些从九珑仙尊身上得来的真气便会跳出来凑热闹,硬生生打断她的施法,害她一口气始终不上不下的悬在那里,憋的眼睛直冒绿光。
“啊啊啊,烦死人了!”
幽九九挥舞着两只小手,像只发狂的猫一样在树身上又抓又挠,
没几下便抠下一小堆碎屑,也害的自己指尖生疼。
“手下留情啊小姑娘,你我无怨无仇,为何待我如此粗暴?”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谁!”
幽九九吓了一跳,立时缩起小手仰脸向上方望去,却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枝叶。
“小姑娘,你为何如此烦躁?”
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从上方传来,声音就在耳边,依旧不见人影。
“你是谁?”
幽九九警惕的瞪圆了眼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如此烦躁。”
幽九九执着的问道:“你是谁?”
在她看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你是不是苏荒古!”
是不是又想换个法子继续折腾她!
“苏荒古?”
懒洋洋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呃,在哪里听过呢……”
装,你就装吧!
幽九九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就是苏荒古对不对!”
“我不是苏荒古,我叫槐五百。”
“哦……”
我信了你地邪!
幽九九专心吮着发疼的指尖,摆出了不想再谈话的架势。
管他是苏荒古还是槐五百,都没有理会的必要。
“你不信我?”
槐五百懒懒道:“其实我就是你眼前的老槐,活了五百年,所以姓槐名五百。”
“哦?”
幽九九拧着秀气的小眉毛,微微有些惊讶。
槐五百懒洋洋道:“真的,比埋在树下的真金还真。”
“你怎么证明??”
“这个容易。”
槐五百轻笑一声,幽九九眼前的树身忽然扭动起来,
树皮随着扭动的树身起起伏伏,很快凸出一张棱角分明到有些生硬的树皮脸,看着有些丑,还有些诡异。
这样一张脸,与懒洋洋的声调实在是不搭。
树皮嘴开开合合,吐出几个字:“现在你可信了?”
“……”
幽九九纠结的拧着小眉毛,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槐五百道:“你这娃年纪不大,怎地如此多疑?”
“……因为……苏荒古。”
提到这个名字幽九九便好生心酸。
昨日之前,她对这个世间还充满了向往的,心心念念想要到处走走看看,
结果才出门不久,就碰上一个想‘吃’人家孩子的恶婆婆,
紧接着又碰见一个总想弄死她的小混蛋……
“你说的苏荒古可是那白衣小子?哎,这个名字当真耳熟的很。”
树身上的大树皮脸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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