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就是个普通的坛子,看不出有什么怪异之处,
除了泥土的腥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幽九九绕着坛子转了一圈,拧着眉头道:“为什么要让我将它带走?它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小小年纪记性怎么如此之差!”
槐五百叹息一声道:“不是早告诉你了里面装的是金银珠宝。”
”我不想要,你自己将它丢开便是。“
幽九九总觉得其中多有古怪,
槐五百能控制枝叶,若不想看到坛子只要卷了用力一抛便是。
反正她答应的事已经做到了,现下要紧的事便是逃命。
幽九九刚一迈步,一根枝叶又缠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幽九九怒了。
槐五百苦着脸道:“小姑娘再帮我一次,只要你将坛子带走,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坛子里到底有什么?”
“金银珠……好吧,除了金银珠宝之外,还有一个我也说不准是什么的东西。”
小姑娘异常的执拗,槐五百无奈之下只好如实交待。
“那东西一直在吸我的精气,若非如此,早在两三百年以前我便可以化形成功,四处逍遥快活去了。”
“什么东西在吸你精气?”
幽九九连退数步,看向坛子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毒蛇猛兽。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坛子里的东西。”
“那你让我将它带走,就不怕它吸我精气?”
“我是树精,你是……”
像人又像鬼,不人又不鬼,身上鬼气浓郁,真气比鬼气更浓……
连槐五百也不好判断她究竟算什么。
“你觉得自己被吸了么?”
“好像……没有。”
“那便说明它对你无用,况且你也不需一直带着它,里面的金银珠宝你想要便倒出来,不想要便连坛子一起远远的丢掉便是。”
“哦。”
幽九九点头同意了,上前抱起坛子后又似乎想到什么,遂小声问道:“你可知是谁将它埋在这里的?”
槐五百懒洋洋道:“知道,不过我不想告诉你,你快走吧,再磨蹭苏荒古便要回来了。”
“……”
苏荒古就是催命符,听到这三个字幽九九抱着坛子撒腿便跑。
闷着头不辨方向的一通狂奔,直到听到了隐隐的说话声幽九九才猛的停下脚步,迅速的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为闵兄,你我又不是仙门中人,没有对付妖魔鬼怪的本事,又何必来蹚这趟浑水?万一真碰上妖、鬼,你我二人也只有逃命的份儿,万一逃不掉……”
那便只能早早去投胎了。
说不得还连胎也股不得,
听说有些妖、鬼之流,最喜欢吞人魂魄,
就算樊为闵匀了两张据说从九珑山仙长那里讨来的治鬼符,霍境华也仍旧忐忑不已。
“镜华兄你不知道,昨夜那只鬼险些便害了我爹和兄长一家。”
听着两人的称呼,幽九九便知道了两人的身份。
正是当日在崖上要死斗后来被她吸了元气的两人。
其中一个她更熟悉些,昨晚才刚刚见过,
与穿着黑衣的苏荒古大打一场,
就算没能救得了她,好歹也是出了大力的。
既算熟人,她便竖着耳朵,认真听着两人的说话。
“后来我便特意跑了一趟九珑峰,不想九珑峰山门至今未开……”
樊为闵眉飞色舞说着自己是如何与九珑峰守山弟子纠缠,又是如何引出了一位仙长并顺利将仙长请回了村子的故事。
“仙长用了个什么聚气符在村口聚到了一些残气,你猜怎么着?”
霍境华没好气的说道:“少卖关子直接说!”
深更半夜在深山老林里找鬼,他都快担忧死了,哪有心情配合他臭显摆。
“……”
听故事的人不肯配合,樊为闵一下子便郁闷了。
不过郁闷并不能关住他的话匣子,只是说话的声音蓦的幽怨了许多。
“听仙长说昨夜一共来了两只鬼和一个仙门中人,其中一只鬼恶气深重,据仙长说,那鬼似乎是进过我兄长的屋子,还曾碰过我那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
说到这里樊为闵颇为后怕的叹了一声道:“还好那只恶鬼没来得及作恶便被人给打散了,据那位仙长说那位仙门中人留下的一丝残气与九珑峰的真气十分相似,或许便是哪个在外历练的弟子。”
霍镜华感叹道:“你兄长一家都是有福运的。”
“可不是呢,那位仙长还说我那侄子是个有仙缘的,若兄嫂舍得,过个三四年便让送上九珑峰去呢。”
幽九九看不见樊为闵的神情,不过只听语气,便知道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霍镜华惊叹道:“啊,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你我都是没有仙缘的,你那兄长看着憨蠢……别瞪眼,这是夸奖!”
樊为闵笑着骂道:“你兄长才憨蠢。”
“我没有兄长。”
霍镜华有些悻悻,“若我有,说不定他们的孩子也有仙缘。”
樊为闵哈哈一笑,“你自己娶个婆娘生一个不就是了,咱们没有仙缘,生的孩子可未必没有。”
“看看再说罢。对了,还有一只鬼呢?”
霍镜华对娶妻生子似乎没什么兴趣。
“还有一只也凶的很,穿一身黑衣裳,拎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比你那把破铁片子好上百倍千倍……”
“难道你那把破刀会比我的剑好?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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