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南宫离恍惚一瞬,而后道:“本王哪里有妾。”
这女人闻言轻笑,摇头啧啧称叹:“王爷您怕是忘了,那玖佩还在您的府里养着呢,她不是你爱妾么?”
是啊。
南宫离这些时日忙忙碌碌,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太够。
而那玖佩最近安分的很,倒是让他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王爷,您不觉得最近玖佩过分的安静了些么?”
这男人习惯性的眯起狭长的眼,暗自点头的小声道:“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没关系,我去帮你瞧瞧她最近缩在那扶云殿里面做什么、”
言闭,慕雪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而后麻溜的一抹嘴上的油水,就要往外走。
南宫离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手腕拿住,冷着眉问她:“你就这么出去?”
质问的同时,他赤裸的目光将这女人给上下的打量,这衣服松松垮垮的,这走不出不是等于走光了么?
他哪能叫别人看见她的美好。
况且现在时辰也已经不早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与她说呢。
“我不是,我是想吩咐云芝,去拿一套衣服过来我穿,冷。”
她觉得翡七和云芝应该还守候在书房的门外吧,他的衣服不过是权宜之计,最终她还是要穿自己的衣服的。
就像她现在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这个男人赋予的。
她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她的想法或许与别人不同。
她觉得他给予的,赠送的,她可以欢欢喜喜的接受。
但是自己挣来的银子,那花的底气才足。
所以上一次背地里面,她已经暗戳戳的与那杜八爷达成了共识。
“既然冷,你就在这儿等着,本王去给你拿。”
他一贯是霸道的,说完了这些之后便将人给打横的抱起,而后放到了床榻上面去。
将人给妥帖的放置在床榻之上,目光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袍。
他的目光有些莫名,像是有话说,却不晓得怎么开口一般。
在离开之前,同她道:“脱下来吧。”
交代完了这句话之后,这男人去那边收拾桌子,而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房内又只剩下慕雪一个人了。
她一边解衣服,一边反复的琢磨着他方才的语气。
声线还算柔和,只是那眼里像是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缱绻。
而且慕雪也注意到了,方才他进来的时候,看到这衣服的瞬间,那眸光里面的暗淡,像是被人戳中了伤心事一样。
慕雪裸着跪坐在床榻之上,身上披着被子,将这件衣服给叠的整整齐齐,甚至是连一丝的褶皱都寻不到。
一边看着一边哀叹。
这房间的东西,除了这张床,似乎什么都碰不得。
有轻微的脚步声踩在厚实的地毯上面,慕雪知道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来,穿这件。”
这一件衣服是皇上赏赐的那一件霓裳,光线之下,这衣服闪闪发光。
因着是镂空金丝织就,格外的光彩熠熠。
不仅如此,这衣服在保暖方面简直为零。
慕雪抿着唇将衣服拿在手上瞧了瞧,有些为难的说道:“王爷,这衣服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差别啊。”
这衣服太薄了。
薄的慕雪都能透过这衣服的布料瞧见自己的掌心。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情趣内衣。
这哪能穿身上。
虽然这衣服瞧着很是值钱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南宫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心情甚好的说道:“穿不穿的随你,你的两个丫鬟早就不见了,本王懒得去拿,要不然你不穿,本王也不嫌弃。”
“这衣服的针脚很密集,这上面的细莲用的还是双面苏绣,绣的栩栩如生,你哪里认识绣功这么好的女子,你介绍给我,我叫她帮我绣些式样来。”
像是故意的,想要套他的话。
慕雪小心的摸着他那件浅色长袍上面的细细红莲。
仰着小脸,懵懵懂懂的问他。
南宫离的眸光黯淡,特别是在听到慕雪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便了。
他其实是伤心了。
他坐在微凉的塌沿,目光黏在那叠的整齐的衣服上面。
他何曾听不出来这女人是在套他的话。
如今他肯说,是因为他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往。
他的指尖轻触那一朵细莲,声线之间含着无尽的落寞:“这是我阿娘与我绣的。”
听到阿娘两个字。
慕雪的心肝儿一颤。
这衣服慕雪当时瞧了瞧,是他如今这身材已经穿不上的了。
他娘亲去世的时候,南宫离才过十岁的生辰。
这一件长袍是他娘亲给他亲手做的最后一件衣服。
那么多年,细细珍藏,如今再拿出来也和崭新的差不多。
慕雪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掏出来的一件衣服,是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她知道他阿娘去的早。
能留给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缕头发,都是弥足珍贵的。
她的指尖微颤,将自己的手从衣服上面抽了回来,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的低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不需要抱歉啊。
这个傻姑娘。
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的手缓慢的抽了回去的动作。
闻她歉意的话,南宫离的大掌将她的小手给牵在手心,语气温柔的邀请:“无需道歉的,明年九月份,本王去皇陵给阿娘祭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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