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熙逃回归云堡之后,追魂叟暗暗布置,要跟火猿堡百花宗的掌门人一较身手,于是在那吉星店中留柬相戏。
那匪党们分为七路,散布在奔红土坡和奔凉星山、韩城镇的道上,故设疑阵,使对手走入迷途。匪党这种布置果然厉害,一来这边的人少,二来时当午夜,地理不熟,于是把一班侠义道,引得四散各走一途,各不相顾。
爆徒孙浩天也是被匪党引得迷失了道路。那追魂叟白伦却在这一带青纱帐中,暗中调度,匪党们暗中见敌手分成四路,正合贼人的心意。
白伦得到手下党羽的报告,单有一路,只是火猿堡、百花宗两派的门下,这几个少年门下,却从青纱帐误撞到奔凉星山的捷径。追魂叟白伦亲率党羽,想要把这几个少年门下先掳着,索性叫百花宗跟火猿堡再栽个大的,好叫他知道,不仅是凤尾帮总舵不是好惹的,就连我们这西路上的朋友,也够你应付的。
这追魂叟白伦在三更过后,把所有派在各路上的弟兄,全各自指派着,只要把他们火猿堡、百花宗的领袖们诱得离开这凉星山的境内,赶紧齐归西路总舵候令。自己亲率着部下十几名好手,从捷径邀劫这几位小侠。这一路是司徒谦跟那左恒,和慈云的二弟子修性。
这三人中论武功经验,以那司徒谦为最。孙浩天追赶贼党时,已嘱咐司徒谦不要多管闲事,赶奔红土坡,等候着跟大家会合。焉想到这三小侠才走出不远,已被匪党们发觉。
匪党们可不知这拨是不管闲事的,他们只认定也是奉命跟凤尾帮寻仇的,于是一面暗中引逗,一面飞报舵主白伦。白伦正因为这几位领袖全是劲敌,不易对付,正好先把他们这几个少年拾下来,暗中吩咐他手下党羽,先把这三小侠引到奔韩城镇的岔路上去。这条路却在凉星山的背后,地势更是荒凉。田地里一地粗粮,跟沿山一带的丛林密菁接连着,除了农人常走的几条小道,别无路径,于是把这三小侠引到这条道上。
司徒谦瞥见几条黑影子方一现身,突然隐去。慈云庵主的女弟子修性,不愿多事,遵着师伯的嘱咐,要司徒师兄不要理这班匪徒,自有师傅们去料理对付他们,我们还是赶奔红土坡等候师傅们为是。
那司徒谦一者是艺高人胆大,二来自己出艺数年,在帝国修灵界已经渐露头角,遇上事不肯再退缩,遂向修性道:“我们既然发现匪踪,岂可就这么轻轻放过?并且我们师兄被掳,说不定能摸着他们踪迹。我们何妨跟下去,匪党这一带定有隐秘的巢穴。”
修性也不好过于拦着,那左恒更是惟师兄们马首是瞻,只有随着师兄们的意向行事。
这三小侠顺着青纱帐往前追赶,哪知正中了追魂叟白伦的道儿。一到凉星山脚,一声胡哨,匪党们从四面包围上来。匪党一共十三四名,身手全是十分矫健,往上一围,跟司徒谦、修性、左恒动上手,匪党们竟小看了司徒谦等,一照面,被黑胖小子左恒连吞了两名匪党。
左恒虽然外表比较呆笨,但不乏作为正道人士的责任感和同伴意识。他的攻击方式也很单纯,主要是依靠巨大的体型压制对手,再把对手生吞。左恒具有可怕的消化能力,能够瞬间消化掉修为低弱的对手。
那两名匪徒惊恐不安的声音从左恒的身体内不断传出来,不甘心的两人拿起兵刃在其体内发动攻击,刺出多个血洞,但是左恒本人却丝毫不介意。两名匪徒渐渐声息全无,显然已经死去。
追魂叟白伦十分震怒,凭自己是凤尾帮的西路领袖,要是叫这几个少年伤了所部,真够丢人的。遂亮金背砍山刀亲自动手,单奔了司徒谦。追魂叟这柄刀上有二十多年的纯功夫,崩、窝、扎、挑、删、砍、劈、剁,实有独到之处,跟司徒谦打了个平手。
左恒和修性竟被七八名匪党包围,哪知左恒的手眼略迟,竟被匪党把刀磕飞。那司徒谦还是最关心他,恐怕他有个失闪,这时见他兵刃一出手,自己向白伦虚点一剑,一纵身蹿过来,想先接应他。焉想到傻小子刀一出手,知道自己要糟,仗着自己有横练的初步功夫,有一个匪党见左恒空着手,想拣些现成便宜的柴禾,往前一进招,想把左恒先卸在那,一刀斜奔左恒的肩背劈来。左恒竟自迎着刀锋往里递步,用左掌一拨刀,一个“靠山背”,把这匪徒撞出四五步去跌晕在地上。可是自己用的势子过猛,收不住势,脚下一步踩在一片苇坑,竟滚了进去。
这边司徒谦为接应他,往这边一递步,自己背后露了空,被追魂叟一个“跟身跺子脚”,从背后一脚踹了个正着,把司徒谦踹倒,匪党们竟把他捆上。
那碧竹庵门下修性修为本自不弱,掌中剑颇得百花宗的神髓,怎奈众寡悬殊,力战群贼,自己筋疲力尽。那追魂叟白伦,又亲自一动手,修性竟也被获遭擒。
适值女屠户陆七娘正赶来接应,她遂请白伦把这两名敌人先交给她,就近带到陆家堡审问,想问清楚孙浩天究竟有多少人来到这路线上。追魂叟白伦遂把修性和司徒谦交与女屠户陆七娘。
这陆七娘是个淫邪无匹的妇人,一见司徒谦这种少年英俊,已自动心,蓄意把司徒谦得到手中,赶到把司徒谦架进陆家堡,也就入了自己掌握之中。她手下一班匪党全被她笼络得服服帖帖,没有一个肯坏她的事。女屠户是想用极猛烈的药物,破这守正不阿的少年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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