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的酒吧有酒托,不靠谱的诊所有医托,赌场一类的场所,也会存在这种托儿。他们的目的很统一,那就是刺激客人的消费。而他们的手段,无外乎讨好客人拉近关系,或者故意激化自己与客人的矛盾,从而诱导客人做出不理性的消费。
卓然和灵溪刚上赌桌,就有一名手边有着不少银两的人离开了,随之换上来的就是一位矮个子的中年人。
漫不经心,卓然用着余光打量着那人。而那人倒是不客气,上场就是盯着卓然一行人不放。
“正主来了。”卓然凑到灵溪的耳边,低语出声。
灵溪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卓然,“什么正主?”
看着灵溪茫然的小脸,卓然只是神秘的一笑。“听我的就行,你先随便玩几局,但只能玩押大小。”
二人的私语放在这喧闹的赌桌上,也是无其他人听见。而场上的赌局已经过了好几轮。
在警署的案件档案馆中,针对赌博有这么一条黑话,那就是‘对赌’。其并不是字面意思,而是说一场存在庄家的赌局中,无论参与的玩家有多少,真正对赌的其实就两个人,那就是庄家与玩家,很多人上了赌桌后,往往将竞争的重点放在了同桌的玩家身上,就是一种错误的思想。
而作为庄家,就是要有意制造这种氛围,让玩家间互为对手。但这样往往会出现一种意外,那就是赌资的不对等。如果场上出现一名持有金额远高于所有玩家的土豪存在,那这土豪的目标肯定就不会放在其他的玩家身上,而是庄家身上。
这时托的作用就体显了,面对不同量级的土豪,就会出现不同量级的托,始终下注在目标的对立面。于是土豪和庄家的对赌,就变成了土豪与托的对赌。
例如这场骰子游戏,土豪押大赢大,庄家赢合和小,托押小赢小,而普通玩家会在托的挑动下,与土豪对立。那么一局的赌资如果是10点,土豪占5点,普通玩家占2点,托3点。这样赌坊以普通玩家的2点赌资,降低了输的风险,安稳吃10概率出现的合局。
理论上只要玩得次数越多,赌坊就能只赚不赔,若是赌坊出千作弊,实际收益会更加的大。
灵溪出手后,场面就是异常的火热起来,因为这小丫头的运气确实差了点,那名托都没出手,就连输了好几把。而每一把下注的金额,可都在百十两银子上下。
于是赌桌上就出现了一股十分尴尬的气氛,灵溪押大,其他玩家就疯了般押小,反之亦然。这可把灵溪气得不轻,转过头就是气鼓鼓的对着卓然说道,“哼,一点都不好玩,怎么就是赢不了?”
看着灵溪一副不想玩了的态度,卓然倒是想错了一点,这丫头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金钱的概念,并不会像其他赌徒一样,出现赌徒心理。她只在乎输赢带给她的直观心理感受,而不在乎金钱得失上的心理落差。
卓然本想让灵溪出去钓钓鱼的,可鱼还没咬勾,自己倒是没有耐心了,于是无奈卓然只好自己出手了。
可正当卓然要接手的时候,那个矮个子男人终于是说话了,“我说这位公子,看来你们家这位天仙般的小娘子倒是个天生的倒霉运,何不拿出来赌了,我出五百两白银和你玩上一局,你看成不?”
这话说得十分的难听,加上阴阳怪气的声调,弄得卓然很是不舒服。不过更让卓然不舒服的是,周围赌客的表情。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仿佛这拿活人赌博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如同贩卖猪羊般的平常。
“对啊,这位公子,你家这小娘子真是可人,要是我有钱,我出1000两银子和你赌!”
“对对!要不我们哥几个将银两凑一凑,赢了咱们就能和这般的美人快活快活了!”
这些赌客们起哄的话语越来越刺耳,别说灵溪小脸憋得通红,林昭和护卫们的神色也是铁一般的难看。卓然此刻心中倒是在想,要是这些人知道了灵溪的身份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可这些终归是个笑话,灵溪拿出的那些银两加上金鱼,少说也有个四千多两白银,如何看得上他们这口中的钱财。
不过听着满场的污言秽语,卓然知道这矮个子男人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就是成功将卓然給孤立了,如果卓然下注的话,其他赌徒定不会和他下一起。不过正好,省得做什么前戏了。
通过观察,卓然已经认定这赌场并没有出千作弊的意图。因为至始至终骰子都是在盅中摇晃,庄家并没有用手去触碰这些骰子,显然也是为了避嫌。不过这也反向证阴了灵溪赌博方面的运气是差了不少。
在林昭和一群护卫的眼神压迫下,那些起哄的人渐渐的闭上了嘴巴,摇骰子的小厮才得个机会说道,“来勒,请诸位下注啦,下注啦!”
木盅之下,是早就摇好的骰子,奇怪的是,此刻再场的众人却是没有一个人下注,卓然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何,他们是在等他先下。这些人仿佛铁了心般要让卓然输光钱,然后说不定还真会拿那美人去当赌资,毕竟这样拿娘子当赌资的人,在这赌坊之中并不少见。
而周围青楼中的那些女子,大多就是从赌坊中送出去的。
卓然对着那些看着他的赌徒冷笑了下,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和嘲讽,为什么说赌狗不值得同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
随后卓然的手就动了,而令所有人吃惊的是,他并没有押人气最高的大小,而是分别在双三,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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