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弦点点头。任春亮与吕兰初武艺高强,自己二人是决计斗不过的,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且待自己日后调查,到时定会水落石出。当下和林玥彤一同出后门,找到马车向西而去。
驶过十里,到了一个岔路口,两人弃了车马,步行从左边大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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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门门主竟然是银月观弟子,这是顾清弦二人始料未及的。任春亮视藏宝图如性命,指不定何时便会带着人追上来。顾清弦二人离了银月观,连夜赶路,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在两人内功底子不差,虽昼夜劳累,尚且还吃得消。到了第二日晌午,二人方才找到一处酒馆歇脚。这家酒馆生意不错,关键左近数十里也就只开了这一家,在座都是行旅之人,赶路累了吃碗酒休息。
顾清弦二人走进酒馆,只见门口坐着一人,二十多近三十岁年纪,穿着粗布衣裳,肩上搭一块抹布,作店小二打扮。
奇的是他一直坐在门口,有食客进店也不招呼,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天空,似乎一切与他并不相干。
酒馆里,店主人见到有顾清弦二人进来,忙道:“阿浩,快来招呼客人了。”见坐在门口的店小二无动于衷,那店主人无奈地叹口气,只好自己过来收拾桌子,一面道:“两位客官这边请,不知想要吃些什么?”
林玥彤低声笑道:“这店家脾气倒是好。”顾清弦朝那店小二看了一眼,也是一笑。当下点了几碟小菜,两碗米饭。那店主道:“可需要温壶酒来?”
顾清弦道:“不必了,烦请饭菜准备快些,我们着急赶路。”那店主陪笑道:“这个没问题,二位稍待,饭菜马上便好。俺小店特藏上好兰陵美酒,清香醇正,饮后提神解乏,最适宜日官确定不来一壶?”
顾清弦见他倾力推荐,便道:“太白有言:‘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饮兰陵酒当用玉碗,你若有杯具,我们便饮这美酒。”他想这荒野路边一处小店,成本低微,怎会有何好酒,更别提专用于饮酒的器皿。
谁知此话一出,那店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拍手喜道:“原来遇上了行家!”转身进到后厨,不一会抱着一个木盒兴冲冲出来:“玉碗盛来琥珀光,不错,我卖了千壶酒,老弟却是第一个懂得此道之人。此乃‘千金易得,知己难寻’,今日可得好好请教。”
只见那店家将木盒打开,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只羊脂白玉碗,斟了半碗酒端到顾清弦面前:“这是俺自家蒸酿的兰陵酒,祖传的配方,老弟尝尝,可有何瑕疵?”
顾清弦随口一句,没想到这店家如此激动,忙道:“我哪里是什么行家,不过掉两句书袋,要说品酒,那是一窍不通,不免贻笑大方了。”
店主人见他这般说,只道是谦逊之词,当下更加热情,一定要顾清弦尝上一尝。顾清弦拗不过他,只好端起碗小酌一口,然后做着样子闭眼品尝。
他平日不好饮酒,就算在风云门时与向皓山等人到黄鹤楼饮酒也只是淡淡几杯。此时要他尝这酒的好坏,只能粗略感知,实在无法细评。
一睁眼,顾清弦见那店主人满脸担忧望着自己,似乎极害怕自己神色间显出“不好喝”的样子。当下心想:这店家精研酒道多年,还是祖传的配方,我若是显出不好的表情,未免太打击人,况且这酒也确实不错。”
心中想毕,顾清弦右手放下碗,大拇指一竖:“好!这一口酒入肚,香气沁人,喉有回甘,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了。”
那店家一听这夸赞,喜不自胜道:“看来俺这祖传手艺尚未荒废,老弟真乃行家,一口便知分晓,今日这酒你随便喝,不必付钱了。”
顾清弦见这店家豪爽大气,也道:“那便多谢老哥了。不过老哥既是祖籍琅琊,怎生到了此间设垆卖酒?”
那店主看了看门外,叹口气道:“都是往事了,不值一提。”
这时一位老人走进店来,那店家招呼道:“您老来了。”那老人唱个喏,环顾四周,在边角处找条椅子坐下。
那店主人对顾清弦二人道:“说话的来了,二位且听他讲一段故事,精彩着哩!”
只见那老者从怀中摸出两块竹板,双手拿起敲了一回,见众食客都看向自己,那老者开口唱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唱罢,朗声道:“列位客官听真,今日这故事发生在洪武初年,有一位痴情人。那男子姓陈,巴蜀人士,面皮红紫,身形壮硕,使两柄八卦宣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年轻时行事颇为低调,虽武艺高强,却少有人知其具名。因他声如雷霆,震人心魄,故江湖人称‘霹雳陈’。”
“霹雳陈家境殷实,无门无派,成亲以后与爱人谢姬游历山川,四海为家,过着潇洒快活的日子。”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日,霹雳陈夫妇二人正走在昭化县城观赏夜景,忽然遇到一伙地痞,领头那人见到谢姬容貌绝丽,走上前来想要动手动脚。
霹雳陈右手一伸拿住他手腕,稍一用力,那泼皮立马疼得跪地求饶,霹雳陈将他众人驱赶了开,也就没多在意。
谁成想到了当晚,那泼皮却带了五六十号人围了霹雳陈住的旅店。原来此人不是寻常无赖,却是那剑门寨寨主徐庆龙之子,唤作徐江。剑门寨毗邻昭化城,聚集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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