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草长莺飞的日子,殷桃开遍每一片绿色的山冈。红色像是融化的颜料般渲染在山坡上,雾气氤氲地扩散在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我和丁平总是带最劣质的几百块钱的手表,因为我的钱基本上都用来给买礼物了,而他的钱都用来买书籍和磁带。
当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闻不到了王诗宜的尖叫,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眼睛有点儿疼,喉咙也有点儿,我不承认是我哭了,我的眼泪早在王诗宜离开后就流完了,在丁平抽我两个大嘴巴的时候,在许佳歆拉住我的手安慰我的时候,在我接到父母电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光了。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王诗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想起那天晚上喝醉了丁平把我背回去的情景,想起那件被我吐得花里胡哨的韩版休闲装,我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忧伤从地板上飘过去。
想到王诗宜的时候,就是我最不快活的时候。我的不快活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连最喜欢的饭菜都吃不下,许佳歆瞥了我一眼说:“怎么了,感觉最近生活压力大么?”
我无限唏嘘地告诉她实话:“我想去王诗宜所在的城市走走。”
“现在距离又不远,就怕思念太浅。”许佳歆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有点儿走神,习惯性的闭上眼睛。
“苍白思念太浅的话我也不必大老远的跑去她的城市。”我的疼痛在惊天动地的撕裂着。
“王诗宜现在在南京?不行你去她的城市找她去不就完了么!”
我叹了口气:“没用,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打电话也不接,我托朋友去找过,人回来说,她根本就不想见我。”
我对一个人的思念击垮了一切,没想到思念还隐隐约约透漏着呼吸的死亡,泛滥成灾,我却无处可逃。我也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放下,才能不执着。
“我们回不去了。”如果那句是她的肺腑之言的话,我就不必痛苦,犯不着反复揣摩她的心思。
那年六月,你开出一枝明亮却断了三枝记忆的梗,你的沉默带走了我的霓裳,你肯谢幕我永远上演不了繁华,我隐忍下的苍凉开出两三朵的断章,无穷记忆的来处拥挤着面目模糊的天使,没有忧伤的国度长满忧伤的槁草,长满槁草的海洋扬不起胜利的辉煌。断了弦的流章,暗了魂魄的衣冠冢埋葬了谁的忧伤!
我知道这样的我会丧失掉基本的信心,让人感到我很沮丧,其实我找到了让人更加珍惜生活、让人欣慰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的路程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充满了挑战和磨难。一直以来我都用最真诚的一面去面对生活,这样的人生,才最真实。
我只是个单纯的人,一个和大家一样有着欢笑和泪水的人。一个喜欢把双手插在裤袋里看一切悲欢离合面无表情却心如刀割的人。
许佳歆说:“七点血,七鸿朱砂。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间。如果沧海再悼念的时候,能让我们隐忍地进,再隐忍地退,那有多好。”
我心如刀割:“我在兵荒马乱的江湖。无数的人性在我面前渐次上演。当我伤痕累累地站在山崖上,下面依然是喧嚣而起的争夺和弥漫的硝烟。”然后我就对她说我很喜欢郭敬明的作品,喜欢他的世俗,喜欢他向往繁华的心境!
我现在开始学会了自然去沉默,而不是带着不甘带着难过去不说话。我觉得沉默很好,让世界变得和平。我越来越喜欢刘同以前对我说的话了,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他能从文字中指引我,他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年轻人,谁的青春不狗血,热血的青春都迷茫,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得不到又不愿意失去的苦情的垫背,是个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恶心的人。
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八面玲珑,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生活,不知道一些话,应该如何说,才能绕过最初的疼痛。所以我索性就选择了沉默。
我本来以为许佳歆会像丁平一样听完大骂我一顿之后然后安慰我,可是她没有,她一句话都没说,我也不再说话,两个人悄悄地喝着咖啡,我看着咖啡上的奶油觉得它们化得真难看,像眼泪弄脏化妆过的脸。
沉默了很久,许佳歆说了一句话,她说:“生活没法跟电影比,生活比它们复杂多了。你也不要整天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也不要让自己整天悬在空气里,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用发现美的眼光去发现事物你就会发现生活当中还是有很多人是爱你的!”
真的,有时不再去想某人,时间一长就不认识他们了,至少是认不清他们了。看清了这一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眼里是不会流露出努力辨认的神色。有些人的名字,久的几乎都记不起她的笔画。
我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无情无爱略显几分世故。我需要大家对我的爱,攒满足够的爱我就可以在那些爱里面任性地撒娇,就像个在雪地上撒野的孩子,可是我却不懂得爱别人。或者说得更悲哀一点,我不懂得怎样去爱别人。
一个失去爱别人能力的人是悲哀的。现在不轻易地去爱别人,因为早已被爱情的宿命割伤了一条很大的伤口,很难痊愈,即使痊愈也会留下一道永不褪去的疤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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