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不开面子又不想看到我失望,只好勉为其难答应暂时录用我。
进入房地产公司,在考核期内有些人对我充满了同情,我的新同事汪成功和我整日站在马路上发传单,为了躲避熟人的刻意刁难,我时不时地蹲在路边等他们尽数散去,要是被他们知道曾经那个很自负,很清高的好孩子在马路边发传单,我妈妈的脸就挂不住了。
父母一直希望我可以考个好大学,拿个好专业,找个好工作,娶个踏实的人,然后拿着稳定的收入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的过一辈子。截止目前我这个长不大的怪物竟在为明日黄花做困兽之斗。
说到结婚,很不容易,农村彩礼高的离谱,动辄就得二三十万,父母没存款,亲戚朋友又帮不上。于是我就开始拼命工作,生病了没人照顾,我痛心,我疾首,我痛恨自己没有光耀祖宗。
再后来我经常被这件事折磨的心如死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翻起来,黯然失色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闷酒。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躲在角落里流眼泪的情形。不是每个人都有接受失败的勇气,我想我是真的没有接受失败的勇气。
人不敢面对现实问题的根源,归根于没有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成为被接受的某种人。改变,会让未来充满很多可能性,可我总是莫名其妙地畏惧那种改变。
什么时候,我们能为自己更好的活一次呢?不再为这些牵绊所累,不再为人生的虚荣而活。我早已忘记了应该如何流泪,或者应该在何时落泪。
有时候故作镇定,并不是因为真的坚强到不肯在别人面前落泪。我并不认为眼泪会带来坏运气,我只是期待一场前所未有的宣泄。
深夜,我爬起来借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想蹲坐在厕所门口哭一阵,希尔曼闻讯悄悄走过来安慰我:“世事如棋,变化无常,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没有理他,我想继续哭个稀里哗啦,然后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安慰我说:“给,你拿着用吧。”
后来,我的生活水平渐渐回到正轨,我和他也混成了好哥们儿,我期待我的生活从此改变,期待老天能够可怜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
每个写作的人都会度过一段孤独、潦倒的时光,有时写作到深夜,眼睛酸酸的很难受。从开始构思到动笔的时候我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我一直摸索着如何去创作,一直没有找对方向,后来受了一句话的启示,我才恍然大悟。“爱情解决不了温饱,肉夹馍才是安身立命之保障。写作不为名利,只为内心的需要。”
刚下火车那会,我就已立下重誓,不上网,也不看自己写的故事,试图忘掉曾经还是一个热血孤勇的少年。只是,偶尔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会莫名失落一下。
我现在处于一种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想拥有的状态,可现实却让我萌生了一种,想辞掉现在的工作理所当然地逃回老家的冲动。
说实话,我生活中其实是一个极不愿意折磨脑子的人,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聚集靠脸吃饭的勇气,所以,我不得不囚首垢面地硬生生把自己囚禁在一座孤岛,惬意随性地淬炼俗气和文风。真正开始构思的那时候,我所有的怒气来源于我想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我害怕灵魂和ròu_tǐ迟早有一个会出轨,自己也会从此变得麻木起来。
世界那么大,你我那么小。我不确定这辈子还会遇上谁,至少这本书很诚恳,记录着我的伤痛与哀伤。我想,这应该是我与这个世界目前保持最好的联系方式,完全没有营养的生活。
我妈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找到女朋友,我有点慌,觉得这是远处传来的一记炸雷,降临在你我之间泛滥成灾。这突如其来的方式提醒着我,我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
一直维持单身的倔强青年大叔,继续谈着被猜测的恋爱,在情海中不屈不挠地奋战着。失恋了,继续单身。然后说一些安慰自己的话。“独居生活”这种方式真的让我感到惬意,我不确定我爱的人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去爱我,伤我最深的是你,爱我最深的也是你,所以在我不确定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躲开,以证明自己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成为被接受的某种人。
面对一些现实给我的百般刁难和苟延残喘后的余生,我不得不像蚊子一样厚颜无耻,愚蠢麻木地和金城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飘渺的烟尘啊,飘渺的烟尘。你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控制不好,还谈什么所谓的梦想。再这样执迷不悟,潦倒窘迫的生活现状终将是你此生无法逾越的洪沟。我可以忍受孤独的寒夜和痛苦,却无法忍受现实的百般刁难和苟延残喘后的余生以及在那清欢的寂寞王国里他人冷眼旁观我寻找丢失灵魂的挫败感。
父母打来电话,我再一次阵脚大乱。在朋友的规劝下,我重新鼓足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气。不管怎样,我都得找一种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的方式,然后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埋葬。然后,一个人重新开始面对下一秒的生活。
有些话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有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生活在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孤独城市里,自欺欺人。固然结局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你也要告诉自己十年后它会和你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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