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扶须颔首而应,随即便把目光投向贾诩。贾诩神色一震,拱手拜道。
“依老臣之见,西唐贼子今日胜得一阵,此下锐气正盛,更兼其麾下猛将如云,必将乘胜追击。老臣以为,陛下不可与之大动兵戈,且先以把守为主,养精蓄锐。若西唐贼子前来搦战,便拨小部而往,以拖延时日。待时机一到,陛下便可盛势出击,以我百万雄军之众,岂俱区区数十万唐贼耶!?”
贾诩所言,似乎甚合曹操心意。曹操闻言大笑,颔首而道。
“丞相所言甚合朕之心意!!”
于是,曹操以贾诩所言,各做调拨。曹操似乎甚为疲倦,调拨已毕,便教众人散去。姜维、郝昭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浓浓忧虑之色。须臾,众人散去,唯独却只剩下贾诩。贾诩端然的面色上,略显几分悲怆急切,趔趄而走,拱手拜道。
“还望陛下多多保养龙体,莫要强而为之呐!”
曹操不知何时,已闭上双眸,淡淡答道。
“文和无需过虑。朕无大碍。你退去罢。”
贾诩轻叹一声,便拱手称诺,带着好似极为沉重的步伐,迈步离去。另一边,却说姜维、郝昭两人出帐,却是忽然叫住了司马昭,请其一同来到了姜维的帐篷。三人叙礼毕,郝昭坐在左席,司马昭坐在右席,姜维则坐在高堂正位。司马昭眼神炯炯,先是拱手向郝昭、姜维各做一礼,便是问道。
“不知金鹏将军、黄鸟将军,请昭来此,所为何事?”
姜维神色一凝,却也直接,颔首应道。
“此下战情紧急。维也不兜弯抹角。不知子上可否明说,陛下口中那足以影响天下局势的变故,是为何事或是何物?”
姜维脸色暗藏几分急切,因为他暗暗察觉到曹操的头疾愈加严重,若有万一,恐怕大魏难保。司马昭闻言,脸色微变,紧紧地望向姜维,似乎也看出了姜维的急切,叹声而道。
“昭亦想明说。但陛下早前已有吩咐,此时绝不可泄露,否则便是满门抄斩!还请金鹏将军,高抬贵手,莫要再问了。”
郝昭听了,面色一急,急喝叫道。
“陛下龙体欠安,此下正是国家存亡危急之秋,司马子上,你岂可因一己私利,而罔顾国家大业!?”
姜维听言,急急摆手,用眼色示于郝昭,然后便道。
“伯道莫要如此。竟然陛下已有吩咐,想必自有其道理。不过不知子上可否告知,若待得这时机一到,我等有几成把握!?”
姜维转首望向司马昭,眼神锐利,似乎欲要看透司马昭。司马昭一沉色,徐徐答道。
“昭不敢贸然定论。但依昭所料,却是至少有五成把握!”
“好!这便够了!”
姜维听言,心头一定,遂拱手谢过司马昭。司马昭急急回礼,心中暗叹姜维此人谦虚有礼,处事稳当,不愧受曹操如此赏识,年纪轻轻,便能为军中上将。
曹操似乎另有打算,这场足以确定天下所属的虎牢关之战,胜负若何,暂且未知。
一夜过去,到了次日黎明。唐帝文翰,依从庞统所谏,率领各部大军,前往魏军大寨前来搦战。曹操听闻文翰率兵来战,却似早有预料一般,顿时各发号令。不一时,在魏军大寨连营内,各部魏兵纷纷而出,不过并无昨日那般雄壮,只有莫约数万兵马出寨。在魏军寨前七、八里外,两军对峙。文翰见魏军大部兵马尚在寨内,不禁眉头一皱,向身旁的庞统望了过去。庞统一眼便看出其中大概,拱手答道。
“此想必是魏帝不欲与我军大动兵戈,故只遣数万兵马应战,若有万一,即而撤去,寨内兵马随之接应。”
就在庞统答言间,忽然魏军阵内,一员身穿金鹏铠甲的少将,挺戟纵马而出,扯声叫道。
“西蛮子昨日你等侥幸得胜,今日可敢与我斗阵耶!?”
文翰闻言,速速投眼望去,正见那少将正是姜维也。庞统面色一变,甚是诧异而道。
“大魏军中,论行兵布阵,自是以曹子孝最为精之。这魏帝即欲斗阵,为何不遣其出,反而派这初出茅庐的姜伯约!?”
文翰听了,却是心中明悟,摇首而道。
“非也。据令明所报,这姜伯约精通一奇阵。传闻乃是‘鬼才’郭奉孝一生所专研之阵,根据奇门遁甲所改,威力无穷,变化多端,不可小觑!”
文翰话音刚落,身后关羽便冷哼一声,丹凤目精光烁烁,甚是不屑说道。
“纵是百万大军,老夫亦视于土鸡瓦犬,区区竖子有何惧哉!?常言道以不变而应万变,陛下无虑,老臣亲率一队精骑,以寻常攻阵,不需片刻,老臣便可破之!!”
关羽自恃神勇,却是以为只需引兵强而攻之,冲锋陷阵,便可杀破。文翰心知关羽素来睨视天下英雄,更别说将姜维这成名不就的小将放在眼内。不过,若是当场拒绝,却恐碍了关羽的颜面。就在文翰正是踌躇之时,其子文舜却是看出了文翰的忧虑,飞马赶来,拱手秉道。
“伯父乃我西唐河东王,更兼又是当今武圣,那姜伯约不过大魏小将,与伯父相比,如若残星比之昊阳。小侄以为,伯父不应轻出,有失身份。否则,纵是伯父赢了,却遭魏人笑话伯父以大欺少,弱伯父名头。”
文舜毕恭毕敬,神情真切。关羽听了,甚是欢心。这时,庞统却暗笑文舜有急智,随即向文翰挤眉弄眼。文翰了然,连忙详装大怒,厉声喝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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