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左丰怕死先回朝廷,亦是情由所原,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左丰并不是武官,逃就逃吧。不过,冯芳赵融二人却是不同,他们都是武官,在这大营中卢植作为最高将领,没他的批准,冯芳赵融就擅自离开。这可是临阵脱逃的一等一杀头大罪!
卢植眉头紧锁,不过现今也顾不得想再多,决定先把消息封锁起来,等与贼军决出胜负后,再与这三人算账!
此时,黄巾贼军的擂鼓邀战声又再响起。只不过,这次卢植营中的士卒再无平日里听到时,表现出的晦气不忿。
这次的擂鼓声,反而惹得营中众将士不约而同地狞笑起来。
“除了郭副将领五千兵马留守大营。其余各将士听令!整备兵马,随老夫出营应战!!!”
除了留守的五千士卒外,其余三万五千健儿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卢植翻身上马,手抬利枪直指营外敌阵方向,先是策马奔动起来。紧接着,各军将领迅速整顿其麾下兵马,陆陆续续地跟随其后。
卢植高举利枪,策马狂奔,整整三万五千兵马由各军将领带领下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阵势仿佛火海怒涛,挟裹着冲破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黄巾贼军气势汹涌而来。
“哼哼。这群蹩脚软货,终于出来应战了。全军戒备,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张梁遥远便见到卢植领着大军冲来,当即冷哼一声,举剑下令。同时在远方高台上的张角,亦是见到卢植大军的到来,紧握手中红旗,随时准备好变阵。
不过随着卢植大军越来越接近,高台上的张角脸色剧变,因为看其阵势,竟想要全军出动。若是平时,这朝庭兵马应会先派一半或是更少的兵马,先探个究竟厉害,若是时机大好才会出动剩下的兵马。
反之,就会鸣金收兵。少有会现如今这般,全军出动!
“难道卢子干那老匹夫想到了破此阵的方法?不可能!此阵乃武安君所创,当年战国时期名将何其之多,多被此阵弄得束手无策。那卢子干虽然不凡,但又哪能比得上当时白起、蒙恬这等名将!”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角心中忽生不妙,但他却不知这不妙是出现在哪一个环节。就在他沉思的半会。
三万五千朝廷大军犹如潮水般往前冲到了贼军大阵中,三万五千大军均分两队,一队由卢植领着刘潘张等将领由左方冲去,另一队则由关文徐兄弟仨所领,由右方冲去。两队兵马兵种布置相同,都由骑兵做先锋,枪兵排后。
两队军马并无深入敌阵,而是在绞杀敌阵外围的黄巾刀枪兵。两军先头部队的骑兵,急速奔跑,天地间宛如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环宇乾坤!
左方的潘凤、张飞两兄弟在刘备的示意下,并肩一同冲出,策马跃过领头的卢植,以天地唯我之势,先是杀到前头的刀枪兵群中。
“杀!!!”
潘凤、张飞齐声一吼,声如雷鸣轰轰在响,潘凤手中一百八十开山斧舞了起来,卷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色旋风,凡是他所过之处,血肉肢体飞横,还不骇人。张飞哇哇大叫,环眼豹头中杀意泯然,手中丈八蛇矛挑动极其之快,宛如一道道黑色的疾电在四处飞弹,一颗颗头颅在疾电的打击下,爆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血花。
左方杀得热火朝天,右方这边却也炙热悚然。
关文徐兄弟三人,领着紧随的一千黑风骑,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一道道由贼军刀枪兵形成的人墙,一千黑风骑在马上将利枪压了下来,千块锋利的枪刃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枪林。
在他们的冲杀下,所踏之处,尽是尸野碎肢。贼阵中不断地传来,补位的号令,只不过这补位的速度,实在跟不上关文徐三兄弟所领兵马杀戮的速度。
贼阵左右两方一片大乱,张梁看得直咬钢齿,不断地回头望向高台,希望看到那每次都会带来希望的红旗又再飘动起来。
不过,令张梁希望的是,他等了许久许久,这红旗始终停留在一个位置,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哥!汝再没有指示的话,一旦这些刀枪手被灭绝,这八万大军可就完了!”
张梁在焦急,高台上的张角比其更要焦急万分,他紧紧地盯着左右两方的两支朝庭兵马,一直在等待他们深入阵中,然后他再变换阵型。没想到,这两支兵马却好似狗皮膏药似地粘着阵外的刀枪兵不放!
“不行!再这样被动下去,只怕这些刀枪兵都要死绝,到时此阵失去了刀枪兵的保护,那阵后的三万弓箭手、一万黄巾力士还有张梁都会有危险!”
张角脑念电转,终于下定决心,挥动起手中红旗。等了已久的张梁见之,那已跳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放下,立马传令下去,令两边的刀枪手不再一味低档,而是主动与敌人拼杀反击!
左右两方的刀枪兵不断地集聚起来,如一道道怒涛般向朝廷军马席卷而来,这些黄巾贼兵能留守冀州大本营,跟随黄巾领袖张角,手底下功夫也是不差,有一些甚至是曾经做过山贼的悍寇。
随着两方的刀枪兵猛烈的反击,朝庭兵马不再是一味地屠杀,而是与之纠缠起来。又因贼军势众,饶是朝廷军中有类似潘张关徐等不世猛将,也不得不被其压住了攻势。毕竟一人之力再强,也是有个根底。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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