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一副淡定的样子,可与在场这些急得直搔脸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翰走回了原先的坐席。此时他浑身还是湿淋淋的,但是还好时值秋天,风高气爽,这衣服干得也快。文翰拿起桌案上的水壶,喝了几口,在众人犀利的眼神下,终于把他的应敌之策,一一说了出来。
“此计能有,还是多得孟德刚才一番话的启发。他说得不错,天下无无敌之兵。我等确实都将想法拘束在如何攻破他们之上。没有想过借用外力。这些贼子神志不清,正是他们最大的可破之点,正面交锋虽难以呈现,但是若是借用外力,将其放大的话,我等就能将其轻易覆灭!”
曹操在旁细听,忽然脸色一震,再回想起文翰刚才的在河边的举动,似乎已是猜到了文翰的想法。
“不凡,难道你想借刚才那条大河,使一水淹之计!”
“曹操不愧是曹操,果然非同常人,这么快就发现我的想法。”
文翰心中暗暗腹诽,向曹操颔首一笑后,继续道。
“没错,孟德聪慧。在营外三里处,有一条大河,这条河是在数月前我刚到此营,去视察周围地势时发现的。我刚才已大致试过河上各处大概的深浅,发现各处河水深浅不一,浅的的地方只到人的脚腕,深的地方,就连九尺大汉都会被淹没。在深的地方,我等可以用石块铺之一路,造成一种假象,使人以为,这河深浅一致。
三日后,我等与贼军对战,张角应会将其麾下大部分兵马施以鬼法,并且让其先做冲锋,然后在借其锋芒领余下的贼军掩杀。到时,我等可先装详败,引那些被施以鬼法的贼军到河上。
他们神志不清,虽有三分清醒,但见我等军马轻松过河,定会追来。而他们并不知,我等,所走一路,已将河水深处用石块填之。据今日观察,这些被施以鬼法的贼军阵势混乱,争先恐后地只管厮杀。
到时他们定会蜂拥过河。这样的话,这些被施以鬼法的贼军大部分都会被大河所淹,而我等只管在河边去杀那些游过岸来的贼兵便可。还好,现在距离与贼军约战的时间,还有三日。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文翰语出惊人,将他的计策说完后,帐内众人无一例外都是听得如痴如醉,这计策实在是太妙了。原本他们都被逼得无计可施,就如身处无尽黑暗。而文翰的计策,就如一道极为灿烂的光芒照耀了无尽黑暗。
“哈哈哈。好一个冠军儿!此番,又是多得你之妙计。这铺河之事,便由你亲自负责。三日后,老夫要将张角这一恶贼鲸吞天下的妄想,狠狠打破!”
卢植大喜过望,看他笑得眼睛都笑没了的样子,好似恨不得过去亲文翰几口。看得文翰浑身不自在。
而同时,董卓却是沉下了脸,原本已有了撤军之心的他,现今当然不会再有原先的想法,开始快速地算计,如何才能在未来的大胜,取得更多的功劳。
敲定了应敌之策后,接下来的三日,卢植几乎将所有准备的事宜,都交给了文翰。而曹操也自告奋勇地去协助文翰。
曹操知道,三日后的一战,定会被记入史册。这场战事,可是决定了未来天下走势空前绝后的大战。能够参与此战,可是会有不少收获,所以曹操每一个环节都不想撂下,甚至比文翰更主动几分,去指挥士卒准备。
在河岸边,许多**着上身的士卒,几个几个大汉搬着一块块的大石,走入河里,小心翼翼地放下。而曹操在河岸,一脸认真地检查每一个环节,有时为了确认石块的位置是否放对,还会亲自下水去踩。
“嘿呦!嘿呦!嘿呦!”
士卒们搬着大石,齐声大喊,又是将三块大石沉放下河里。曹操望了好一会,确定这位置对了,又一挥手,紧接着早在等候指挥的士卒搬起了大石,向河里走去。一波又一波人,接连的将河岸上的数百块足有百斤的大石,沉放在河里,一条暗藏水里的石路,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看来这条石路将要完工了。不凡竟能想出如此天马行空的妙计,吾刘玄德不及也。”
关文徐和刘潘张这两拨兄弟集团,在河岸处凝望河内情景。刘备脸色甚是感叹地向一旁的文翰叹道。
“玄德兄莫要妄自菲薄,你之能耐又怎会低于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现在时运不济,天下人尚未认知你刘玄德的能耐罢了。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一跃冲天,龙腾九天纵跨四海的!”
“不凡兄当真是如此想?”
刘备被文翰赞得心花怒放,大有命遇知己的感觉,他望着文翰,而文翰眼里尽是真挚毫无虚假。刘备深深地向文翰屈身鞠躬,文翰想阻,但刘备已把礼数施完。
“承蒙不凡看得起刘某人。不凡今日一席话,刘某人定会谨记心里,以作鞭策,不负不凡重望!”
文翰声名已造,在年轻一代人中,少有人能与之堪比。而这样的他,却说比不上刘备,虽然刘备也知其中肯定有客气的成分。但起码,文翰是将刘备,看成是与他一个等级的人物,这让只是区区白身的刘备,燃起了心中斗志。
这一施礼,也是刘备和文翰认识以来,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施礼。
“玄德,你日后莫要施此大礼。卢公乃是汝师,他视汝为儿,而卢公对我有恩。我又哪能让恩人之子予施这大礼。何况,卢公早有吩咐,要我等二人相互协助提携。刘兄,我可是当汝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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