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连玄字一号储存戒指都打开,检查了一遍,他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即眺望那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的水平面。
“还有一千二百三十里!”
云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手上掐决念咒,虚空一指。
所指之处,地面瞬间崩碎,两条冰晶龙鳞兽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盘旋嘶吼。
一时间电闪雷鸣,龙吟阵阵,吓得乾元山上的万千生灵瑟瑟发抖。
“两条护山神兽,应该足够了!”
三个时辰后……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逐渐变大,虽然是在揽雀池上踏浪而行,但身形却十分狼狈。
“蕴灵境五重天!”
云羿已经看出了对方的修为,但依旧不敢大意。
毕竟隐藏修为这种事情很常见。
说不定他表面上是蕴灵境,真实修为早就已经突破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云羿袍底的手上死死扣着十二枚夺魄钉,随时准备扔出去。
“师叔,是我啊,弟子六龙堂箫鹤鸣!”
似乎是感觉到了云羿的杀意,人还没到,来人的声音就已经远远传了过来。
其实,即便他不说,云羿也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与本门心法同出一脉,但仍旧不为所动。
毕竟,这些都只是粗浅的入门功夫而已,任何人都能学到。
而且……
那人自称姓箫,就更加要小心了。
小说中,凡是箫姓林姓,都不好惹,纳兰嫣然就是不信这个邪,所以才吃了大亏。
箫鹤鸣踏着波浪,来到三十里外,便凝步不前,先是将灵气布满全身,又将本命法宝死死握在手上,喃喃道:
“爹、娘,孩儿已经不奢望能够完完整整回去了,只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活着踏上乾元山!”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滴下来的冷汗,又紧了紧破碎的衣衫,这才颤颤巍巍的继续赶路。
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站住!”
云羿传声道:“你已经进入了我的安全距离,再上前一步,贫道可就要动手了!”
“安全距离?”
箫鹤鸣整个人都懵了。
他根本连云羿的人影都没看到,将灵识展开到最大,也只是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一点气息而已,怎么就进入安全距离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他却始终不敢再向前一步。
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道:“师叔,弟子奉师父之命,前来邀请您出席三天后的九脉大典,还请师叔赐见。”
“嘿嘿!”
云羿一声冷笑,却也不说话。
箫鹤鸣顿时打了个寒颤,暗想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
虽说在自己的八位师叔伯中,云羿修为最低,只有神桥境三重天,但毕竟也是一脉之长,绝对不是他这个小辈能够冒犯的。
如此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羿这才说道:“黄口小儿,竟然骗到我的头上了,看我不取你狗命。”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那凛冽的杀意,箫鹤鸣大惊失色,凝聚在脚下的灵气瞬间消散,半个身子一下子就沉到了揽雀池的波涛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变得无法动弹,就好像是陷入了沼泽中一般。
他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师叔,您就算是想让弟子死,也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弟子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
云羿冷哼一声,说道:“贫道向来喜欢清净,从不插手宗门中的事务,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你师父明知如此,怎么会派人来邀请我呢?你肯定是假冒的!”
此时,箫鹤鸣的整个身子都陷入了波涛中,只有脑袋时不时的能够浮上来吸口气,艰难的说道:“这是掌门师伯的吩咐……
掌门师伯说我们九脉同气连枝,绝对不能缺少乾云山一脉,否则一定会让外人笑掉大牙,所以才请您务必出席。”
“是这样吗?”
云羿想了想,最近的几次九脉大典,自己的确没有参加过,也就放下了一点戒心,先收起了三枚夺魄钉。
长袖一挥,箫鹤鸣周身压力大减,终于浮出了水面,但气息已经萎靡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及早来通报?还有三天就要开始九脉大典,我哪有时间准备?而且……
你六龙山数万弟子,你师父怎么只派你一个来,这就是你们六龙山的礼数吗?”
云羿寒声问道。
一听这话,箫鹤鸣的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哽咽道:“师叔,实不相瞒,我们师兄弟一共七十余人,早在去年就已经出发了……
只是被师叔的护山大阵给挡住了,师兄弟门齐心协力,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护山大阵撕开了一条口子,拼死把弟子送了进来,眼下我那些师兄弟……”
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
在他诉说自己的血泪史时,云羿也没闲着,灵识在他的元舍中扫描了十几遍,早就已经确定他没有被人夺舍了。
但云羿仍然不敢放松。
毕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见到云羿半天没有说话,箫鹤鸣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样,弟子通过测验了吗?”
“嗯!”
云羿沉吟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道:“第一关,就算你通过了,再往前走一里吧。”
噗!
听了这话,箫鹤鸣一口老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终于,在云羿又问了二十九个问题之后,他这才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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