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斯羽是被一阵不厌其烦的手机铃声叫醒的。
能把一个宿醉的人叫醒,可想而知对方是多么有毅力地在坚持拨。
闭着眼四处摸索,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了声音源头,举到眼皮上方,辛斯羽费力睁开一条缝,才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居然是她所住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她带着浓浓鼻音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如释重负的女声,“天哪,辛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是这样的,你现在方便回来一趟吗?你家门口……”
“你说什么呢?”辛斯羽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就在家里,你让我回哪里去?我家门口又怎么了?”
“什么?你在家?”管理人员似乎十分惊讶,“可是找你的人说敲了一上午的门了,并没有人回应啊,你等下——”
对方停止了说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啪啪拍门的声音。
“你听到敲门声了吗?”管理人员又问。
辛斯羽侧耳仔细听,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下意识就睁开了眼,“不是,我真的……”
眼前所见的一切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白色调的房间,深灰色的床品,还有乳白色的床头柜,这房间有些眼熟,却明显不是自己的。
再仔细辨认了片刻,她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谢继霖的房间!
再猛地低头看自己,昨天穿的衬衣和休闲西裤还好好地在身上,睡出来的不规则褶皱,也证明了根本就没被脱下来过。
还好还好,她暗自庆幸了一声,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在外面瞎喝酒了,差一点就出了大事。
“辛小姐?辛小姐?你还在听吗?”管理人员见她久不出声,出声喊她。
“哦,我在,我在”辛斯羽回过神来,连声应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现在在朋友家里。”
她暂时放弃追究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问管理人员,“是谁在找我啊?”
辛斯羽目前在d市算得上朋友的,大概就只有谢继霖和吴易了,至于认识的人也全是酒店里的同事,和有业务往来的合作方,就算他们要找自己,打个电话就是了,怎么还能跑到家门口去敲门呢?还惊动了物业。
“是几位阿姨”管理人员回答道,“说是你家亲戚,找你有急事,因为她们一直敲门,打扰了旁边的邻居们了,邻居们才反应到我们这里了。那个,你现在方便回来一趟吗?”
几位阿姨?还是亲戚?难道是老爸那边的表亲之类的?
辛斯羽一时闹不清,想到都引起邻居们不满了,她连忙回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回去,大概四十分钟能到。”
挂掉电话,她忍着快要爆炸的头疼坐起了身。
下床的时候,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便签纸,压在了一杯水下面,水杯旁边,还放着叠好的白色t恤和深蓝色运动裤。
便签纸上是谢继霖的字迹,先告诉她杯子里是蜂蜜水,旁边的衣服是他的,可以临时将就穿一下,最后还提醒她醒了给他打电话。
想不到他还是个这么仔细周全的人。
一口气喝完那杯蜂蜜水,嗓子果然就舒服多了。
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已经没办法穿出去了,辛斯羽赶着回家,没有多犹豫,麻利地换上了谢继霖的衣服,自己的则叠好放在了洗手间的洗衣篮里,回头再来拿。
谢继霖的衣服虽然穿着很大,但上面是t恤,就当是oveize了,下身的运动裤则是系带的,也没什么问题。
穿戴整齐后,辛斯羽走出了卧室,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客房部走廊一向比较安静,但偶尔也会经过一两个人,再加上顶头还有监控,辛斯羽摸着自己的头发,琢磨着该怎么走出去才不会引起注意。
四处看了一圈,她看到了谢继霖挂在门口柜子里的黑色棒球帽。
将头发盘好,用棒球帽压住后,辛斯羽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下如果不凑近的话,也认不出她了。
悄然走了出去,进电梯,依旧从地下停车场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辛斯羽乘坐的出租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小区门口。
快速结完账,辛斯羽一下车就小跑了起来。
刚走出电梯,她就瞥见确实有好几个中年妇女正围在她的家门前,旁边还站着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物业管理人员。
管理人员先看到她,立刻惊喜地喊道,“辛小姐!”
中年妇女们也跟着转了头,辛斯羽仔细看了一圈,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管理人员先走到她面前,笑得如释重负,“你终于回来了,喏,就是这几位阿姨在等你,既然你回来了,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辛斯羽点点头,“麻烦你了。”
告别了管理人员,辛斯羽才走到自家门口,疑惑地问,“请问,你们是……”
中年妇女们的目光一下就齐齐热÷书到了站在中间的那个人身上,辛斯羽也跟着看过去。
对方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梳了一个端庄的发型,薄唇微抿,一脸的不苟言笑,这个样子让辛斯羽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严厉的数学女老师。
“我是丁哲韬的妈妈。”‘数学老师’一开口就自报了家门。
哦,原来是那位国企里的中层领导,那就难怪她不怒自威了,好歹也是能从人精堆里拔尖儿的人。
辛斯羽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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