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
温清竹撑起身体,小心翼翼的把傅烈翻转过来,嘴里不住的喊道:“未之,未之,你醒醒,我是清清啊。”
等傅烈仰躺在她身上时,温清竹这才看,他的胸前和腹部全都被血浸染,而且血还在往外面流。
她不过只是把傅烈转了个面,双手就已经沾满鲜血。
探了探傅烈的鼻息,温清竹喜极而泣:“还有气息!这就好!我会救你的!”
她赶紧脱下身上的斗篷,在北斗的帮忙下,垫在了地上。
把傅烈放好,又赶紧拿出紫金丸来,直接放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俯下头去,喂给了傅烈吃下。
“水!拿水壶来!”温清竹轻轻的抱起傅烈的头,接过北斗的水壶喝了一口,然后接着喂给傅烈。
还是没看他吞下去,温清竹心急如焚,再次给傅烈喂水。
反复几次后,又轻轻的抬了抬他的头。
咕的一声轻响,傅烈终于把药丸咽了下去。
温清竹正要给傅烈把脉,北斗拉了拉她的袖子。
抬头看去,发现北斗把另外一个翻转了过来,他也受了不轻的伤,但比起傅烈来,要好上许多。
看清楚这人的脸之后,温清竹赶紧拿了一个紫金丸给北斗:“赶紧给他服下!”
傅烈身边的人正是崔立,他的伤势似乎只有腹部的伤,吃了紫金丸,喝了水后,气息都平稳了许多。
反倒是傅烈这边,不仅不见不好转,气息反而愈发的虚弱。
温清竹赶紧给傅烈把脉,发现他不只是外伤严重失血过多,他竟然还中毒了!
这种毒很常见,只会让人的血难以凝固住。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温清竹开始翻找,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带解药。
北斗拿了毛毯过来,一条给崔立盖着,一条给傅烈。
还不到片刻,傅烈的血就浸透了毯子。
温清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落,跪在傅烈的面前,不住喊道:“未之!未之!”
她一定有办法的!
无法凝血,那就用凝血的药好了。
迅速的配备了凝血的药,温清竹正要给傅烈吃下,陡然感觉不对。
颤抖着手揭开的毯子,慢慢的打开傅烈的衣裳,发现崔立之前已经给傅烈用了凝血的药。
“怎么会!到底是谁!”温清竹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她重新上药,加紧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但傅烈的脸色越来越差。
温清竹环顾四周,泪如雨下。
傅烈伤势太重,根本不能骑马,必须要用马车,最好是人力轿子抬着。
可是这里是匈奴草原,她去哪里找马车!找人!
“未之,未之,未之——”
温清竹从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她努力给傅烈止血,上药,施针,护住心脉。
还让北斗给傅烈渡真气。
她用了身上携带的所有的救命药,为什么傅烈还不醒!
月光越来越亮,温清竹定时给傅烈喂水。
都是在自己嘴里温热了以后,才喂给他的。
在来风处,北斗用毯子支起了一个挡风点。
旁边的崔立手指微动,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珠周围,尽是布满血丝的眼白。
他看了好一会,直到北斗的脸伸了过来,崔立才明白,是温清竹来了。
“温大人,王爷怎么样了?”
听到崔立的声音,温清竹的眼珠机械的转动,用着沙哑的声音道:“他还没醒。”
崔立想要抬头,但腹部的疼痛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侧眼望着温清竹问道:“你放了信号吗?”
“放了。”
“那你等了多久?”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崔立还想说什么,但他又再次咳嗽起来。
北斗拿了水递给他,崔立喝了些这才感觉好受许多。
温清竹一动不动的望着傅烈,双手捧着他的脸,只希望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
一夜过去,一缕阳光兜头照下来。
崔立已经能坐起来了,他看了看南方,心里很是担忧。
难道陆家军也出了事吗?
按照正常情况,他们也该过来了。
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傅烈的睫毛终于动了动。
“未之。”温清竹的嗓音已经彻底沙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傅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温清竹的眼泪再次落下来,又害怕低落到他脸上,赶紧别过头去。
不想自己的手却被傅烈拉住,温清竹赶紧回过身来,努力的笑起来让他不要担心。
“清清,我不知道这次我能不能活下去。”傅烈的声音气若游丝,反复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温清竹努力的憋住眼泪,不住的摇头:“你会活下去的!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
傅烈扯了扯唇角,似乎想要笑一下,但又没力气笑。
他能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很低,浑身都都没有知觉,唯独头脑还能算清醒,手还能握住他的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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