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放道:“你难道不会抢?”
叶云天苦笑:“要是我抢不到呢?”
王害疯只觉胃部一阵收缩,便弯腰干呕起来。
无量使者拍手道:“好!”言毕,缓缓的站起身来,身材竟然只有五尺小童般高矮。
无量使者闭目,说道:“我本无形无体,不可主动出击。而那万物众生,只要沾染到我,对我的攻击反而能转而反噬自身。无论你是何等的剑,只要刺来,必是你自己自受其果,来吧!”
叶云天继续道:“所以当日你并不是撞破我和小公主的好事,而是我撞破了你杀人灭口的行动!”
“我为何要杀那个小丫头?”
“她经常在此地撞见你,你做贼心虚,害怕她看出了你布阵的用意。如果不是我在场,恐怕她已经凶多吉少!”
“所以刚刚你也是佯作发怒,好让她离开险境?”
昨日还是活生生的书生,昨夜还在相思着表妹,谁料今日也是冰冷的一具尸体?
他的爱也随着他的死随风飘散,他是不是在死前的一刻翻然后悔,没有向心爱之人表达自己的爱慕?
大德境,好手段!
冰云遍布在周围的寒冰炼火已裹住了叶云天。
叶云天道:“但是重阳子也需要发泄,所以每一年他要做一次王害疯,做一日王害疯!”
王害疯道:“王害疯才是真实的重阳子!”
两人相对大笑。
时哭时笑,两人似乎成了真正的疯子。
叶云天已明白。
重阳子根本从来没有疯过,只因为他背负着一项重大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做他自己,他要做别人眼中的重阳子。
但是他的本质是王害疯,王害疯也不是真疯,只是装疯卖傻,发泄一下心中郁积的情绪。
唯有持续一千年的疯癫,可能是真实的疯了。
——因为你就是我!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也再没比这更珍贵的事情。
叶云天道:“比飞我比不过你,你可敢跟我比跑?用腿跑!”
大鹏王道:“有何不敢?”
薛不凡不由得不警觉。
——你怎么好像完全没有损伤?
——即便与有的人永远不可能有利益冲突,这些人也愿意当作看了或是听说了一台好戏。
“可是有一点不好!”
楚山孤坐下。
只是余波便震得众人耳膜刺痛,立足不稳。
长真子道:“大家快闭听!”
不等他喊出口,众人都已经用先天功法完全闭塞了听觉。重阳子的“镇魔玄音”是任何拥有听觉的人都禁受不起的。
即便是晕倒的人也不能!
不过长春子既然修为为众人之冠,又与丹阳子功力一脉相承,是以助他运起先天功,也闭塞了听觉。
魔圣神秘地一笑:“如果是关于尊夫的秘密呢?”
“想不到你还真被老和尚炼得有了慈悲之心,嘿嘿,你不想成魔,我就吞并了你!”
……
他还能说什么呢?
原来叶云天离开终南山,漂洋过海,一登陆地便径直赶回陆家庄。
他根本没半分银两,一路上也不想法子捞钱,竟然真的是一路行乞而来。
四大世家之一,陆家家主江落妃双携带三大护卫前来拜贺,计:一对白玉观音,玉如意十柄,百粒深海明珠,细软织物千匹,白银万两。
虽然陆家庄不复当年繁荣,出手却非一般的阔气,毕竟新郎叶云天是现任家主的表弟。
开水烧开般的声音。
一条蛇游了出来,头部披着蒙茸的火光。
南怀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猫头鹰,盯得叶云天极不舒服。他不仅修为上古怪,言语间也颇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大有可能步王害疯的后尘。行为有些神神叨叨的,精神上似乎很不正常。说可疑固然可疑,但说不可疑也不无道理。
魔如烈霸气冲天,简直就是狂傲。绝对不是心机深沉之人。
他的身躯忽然剧烈地一震,眼泪终究没有流下——
铁师傅笑了:“为善不分大小!何况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已经没有关系。行善更不是为了偿还!”
叶云天摇头:“不用偿还的话我也就没有必要活着!”
慧能已全无血色,气海的佛门真气也渐渐枯竭,但他不甘束手,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万佛朝宗!”
无数佛像如雨后春笋般从地表冒出,数千佛像影影绰绰地拔地而起,构成了一片佛像组成的防风林。佛光绵延交汇,祥和之气暂时抗住了血杀腥气。
对于慧能的行为,叶云天只是报以冷笑,暗嘲不自量力。
血舞天风愈发强烈,在魔像血念的灌注之下,天风足以催裂一切。
“轰隆隆”数声响,无数佛像轰然皴裂,被血风撕裂同化。
“白水宫上下无恶不作,不得好死!”
“卑鄙无耻!”
“恶贯满盈!”
圣地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
叶云天比较快的反应了过来,群仙眼中的怒火不问自知,“若不是你这小子捣乱,剑谱岂能说毁就毁!得不到剑谱,就取你小命!”
佛圣的声音因惊愕而嘶哑:“你……怎么可能?”
这是决战后的叶云天留给他的话。
他继承了叶云天所有的记忆,却有着自己独立的感情。
紫烟从丹阳殿中升起。
叶云天正好观察这群道士的样子。
最前独自一排的道士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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