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他跟叶云天有着足够的默契,狼人没有多问什么,便即刻雇来了一辆马车。
……
欧阳青青刚穿好了衣服,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坐在叶云天身旁,忽然伏在他身上,嘶声道:“你其实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你还是……”
他径直跳入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中,被水一冲,登时清醒了不少。然后爬上了岸,头疼欲裂,就像是有人拿着斧子在敲打脑袋一般。凉水一泡,胃里早已翻腾,“哇”的一声,他又开始呕吐。
这样的酒鬼根本不会有人来关心,他得到的只有厌恶。
叶云天身体震了一震,然后什么都没说。
事实上许多年来人魔神妖都比较和睦,真龙塔内竟没有镇压除叶云天外的任何妖邪,偌大的巨塔、分层并排的牢房中,只有叶云天孤单一个。
上官飞燕站在铁笼子外,格格笑道:“一共才七十六剑,就削掉了一只手臂,还剩下九千多剑,看来要慢慢的细细的割了!”
金叶子被吸附在铁柱之上,面色惨白,身上每一根肌肉都因痛苦而抽搐着,但他仍不吭一声,满脸的傲岸似乎是与生俱来,也要伴他而去。
上官飞燕吃吃笑道:“金大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接下来,我该从哪里下手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一对神剑分在左右二手,指着金叶子一阵比划,脸上全是快意之色。
她的语气忽然一沉,嗔道:“你为什么不叫?叫起来才有意思,难道你还不够痛么?那怎么办呢?”她修眉微蹙,凝神苦思,天真的模样显得无邪而可爱。光看她神色,绝不会将她和恶毒两字联系起来。
“有了!”上官飞燕格格娇笑,“给你在伤口处洒上盐,灌辣椒水,你说好不好?”
金叶子牙关咬紧,咯咯作响,鲜血从嘴里向外渗出,浑身的血汗已混合在一起。
汗滴落在伤口,便如利锥般插入胸口,持续的疼痛中加重一记更深更狠、痛入心肺、痛入骨髓的苦痛。
英俊的面孔已经扭曲,正直的五官也痛得错了位。
现在连七杀女都开始为叶云天悲哀,
同样的,叶云天的真身,出现在金茧外,微笑着。
动手的是墨香,先以刀锋刺透谷主的身体,然后刺向叶云天。没有人能想到她竟然会不惜毁坏她敬爱的谷主的尸体来杀叶云天。
雷霆将其中的命精元淬炼,直冲云霄,纳入云层之中。
在佛的眼中,所有的红颜不过是一副白骨;在叶云天眼中,所有的白骨也都是红颜。
应该说,只要不是太难看的女孩子,他都十分喜欢的。
离谢苍生等人里许路程的石林之中,澹台月撕下袖口白衫,正给澹台忠包扎伤口,先在伤口周围一阵疾点,封住了穴道,再用白衫将右肩裹住。
澹台月双手颤抖,眼已迷蒙,细长的睫毛挂着盈盈泪水,颤声道:“大哥……”
澹台忠肩头白衫顷刻便被腥红的血水染透,额角豆大的汗珠直冒,他却勉强挤出憨厚的笑容:“妹子,你放心!大哥没事儿!”
处理妥当之后,叶云天又骑着玉麟角鹿升至了空中,朝着东海方向飞去。
大鹏王语气阴寒:“小狼狗早入了本王腹中,此刻只怕已化作了粪便!”
冰云被骇呆了,瑟瑟地抖。
等到浴水的美人真的转过来时候叶云天就后悔了。
楚御天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哼!”
如果换了别人被埋了一夜,就算不冻死,至少也给清算了半条命,但叶云天竟然没事人一样,寒意全无,惺忪的睡眼似乎诉说着还想再睡半个时辰的愿望。
伤口再度崩裂,后背已全染血,叶云天喃喃道:“看来伤势没有复原之前去找魔孙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不过这小头目此去必会通告魔孙,说不得,只能赌上一赌了,希望魔孙并不是很棘手的人物。”
叶云天登下城墙,来到城内,只见处处是残垣断壁,枯骨残肢,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恻隐之色。
喀拉拉!
虽然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可她还是不时偷眼,很玩味地瞅着叶云天。
叶云天面色还是如常,硬朗、刚强。
一阵金属颤音,墨色梅花剑光逐渐被苍冥吸收,而谢苍生的虎口也被震裂,小臂颤抖不止。
“有些不同就足够了。你想不想笑?”
仙子没有说话。
她何尝不想拥有正常人的情感和表情?她羡慕世间所有的女子,就像所有的女子羡慕仙子一样。
朱长仁缓步走近,停在花茧之外,悠然叹道:“梅花虽然美丽,你也不该如此失神。要知道每一片梅花,都能夺走一条性命!这就是后生小子跟前辈高人动手的下场,就是羽化中阶与初境的区……”
他的话还没说完,层层叠叠的梅花霍然间全部失去了鲜活的色泽,就连幽香也都不胫而走。
叶云天一边写,一边道:“师兄,剩下的几幅都交给我了。”
他生怕长生子抢着写,于是笔落生风,迅捷之下字迹如龙蛇攒动,铁蹄飞踏,狂草之笔更添豪放风骨。
叶云天移到清净散人的挽联前,仔细思量半天,才写道:“翠竹翠叶翠竹翠,清静清闲清净清。”他这一联正反念都一样,又将清净散人道号化在其中,自觉算是妙手偶得。
长生,是劫数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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