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时森早有所备,闻言手臂一抬,沉重的行李包向着廖学兵直甩过去。
廖学兵不为所动,仍旧倚靠在原来的位置,待劲风扑面,行李包及近,才一拳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行李包从中破开,衣服、钱包、证件以及各种随身物品洒开。
那可是用优质牛皮鞣制的名牌好包,质地坚韧,质量过硬,便是用寻常小刀也不一定捅得穿,竟被廖学兵随手击破,这份手劲可想而知。
一只大脚出现在破开的行李包后面,径自袭向廖学兵的面门。
廖学兵脑袋紧急向后一缩,勉强避免鼻子被踢破的厄运。
然而潘时森竟是凌空飞起,空中连环两腿,另一只脚蹬中了廖学兵的胸口。
啵的一声,廖学兵偌大的身躯猛然飞开,狠狠撞进阳台。如果不是栏杆够高够结实,也许就要当场摔下二十七楼。
韩国跆拳道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潘时森翩然落下,双腿一前一后,身体微微下蹲,左手撑住地面,右手置于身后,姿势潇洒已极,沉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廖学兵后跟踩住护栏稳住身形,当下更不打话,双手分别拿住本来就放在阳台边上的四支空酒瓶朝前甩出。
酒瓶包含螺旋劲力,在半空中急速旋转翻滚,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向潘时森身体上中下各个方位。
最绝的是四支同时出发,速度并不一致,其中三支瓶子速度飞快,还有一瓶略慢,跟在后面。
潘时森咦了一声,躲开前面三个瓶子,剩下的一支又飞过来。
他急忙闪身扯起外墙的窗帘一卷,将瓶子卷在窗帘里,再用力一拖,打算把瓶子反甩向对方。
没想到含有螺旋劲力的酒瓶破开窗帘,直线砸进客厅里的酒柜,摔成粉碎。潘时森只能看着窗帘上的一个大洞发愣。
豪华套房里隔音效果出色,产生这么大的动静外面一无所觉。
“说!谁派你来的,我不会追究你!”潘时森再一次发问。
廖学兵淡淡笑道:“我只是听说有个弑师的家伙品行恶劣,为世间所不容,赶来为民除害而已。”
“是宁青莲!她居然会找到你这种高手!”潘时森听到“弑师”二字马上就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同时也打消了向外面同事报警求助的念头。
就算在韩国,弑师也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如果这一丑闻被跆协知晓,那么他也就不能继续留下了。
事关前程,潘时森格外谨慎,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不是问题,足够你在中海过一辈子悠闲的生活。”
“你能给多少?”廖学兵手指揉捏着下巴表情甚是玩味。
话音刚落,潘时森向前猛扑,原来他的说话只是缓兵之计。
身体越过客厅与阳台的间隔,一个飞腿朝着廖学兵猛烈侧踢过去。
廖学兵瞬间矮身下蹲,等对方长腿掠过自己头顶时,双手上举托住他的腿上后猛扯。
潘时森眼看就要飞出栏杆,差点没吓尿。他腰身狠狠一拧,使出扭转的力,硬生生翻往右侧,打了滚,脑袋撞进了阳台的花盆里。
廖学兵和其他武术高手对打还有些说法,与跆拳道高手决斗却是显得轻松得多。
没有太多原因,跆拳道攻击凶猛,动作姿势也特别好看,腿法过多,高空战斗十分厉害,但下盘却较为空虚,遇到真正的强者很容易被人抓住漏洞。
这也是跆拳道选手很少出现在高层次格斗、散打比赛中的原因之一。
廖学兵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一脚踢过去。
潘时森身子仿佛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怀里抱着一盆兰花砸向廖学兵。
那花盆四十公分高,直径三十公分,里面装满泥土,起码三十多斤以上,随着晃动的枝叶声势惊人。
廖学兵双掌齐出,拍住花盆。潘时森马上被他狂猛无俦的力量重新压回地面,再加上花盆的重量,当场压断两根肋骨。
“跆拳道第一高手这么不经打?”老廖奇怪得很。
纵使大敌当前,潘时森仍然禁不住面红过耳,吭吭哧哧解释道:“我、我酒会上起码喝了三斤白酒……不然你哪是对手!”
廖学兵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脖子提起来,移到栏杆外面,让他身体悬在二十七楼的高空,微笑道:“最后遗言是什么?”
潘时森尽管酒醉七分,这时通通吓醒,双手死死箍住廖学兵的手腕片刻不肯松开,双腿在虚空中乱踢乱蹬,被卡住的咽喉勉强说道:“求、求求你、放、放过我……”
“就没有什么想对家里人说的吗?”廖学兵单手提着潘时森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丝毫不见费力,左手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他开始拍摄。
“我、我……我错了……求求你,行行好……”
肺部的氧气渐渐耗尽,潘时森越说越是难受。感觉死神正在临近,只有脑子的神经紧绷着,身体的其他机体通通失控,裤裆哗啦啦的顿时就撒了尿。
廖学兵继续拍摄,问道:“有什么想对宁青莲说的吗?”
“我、我不想死……”潘时森突然凝起最后的力气,腰间一口气提起,扭挺着,翻向栏杆。
廖学兵手指铁钳般收紧,潘时森一口气没转过来,身体又软绵绵的悬回原位,继续在二十七楼的高空晃晃荡荡。
“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丝忏悔之心,或许我可以考虑。”
潘时森脑子一激灵,忙道:“青莲,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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