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骑着一匹毛色一水赤红的骏马跑出侯府,两名侍卫驾马跟在后面。
刚出他们家胡同,就听“哒哒哒”一股马蹄声。
一个跟秦青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骑马来到他身边,并和他保持着差不多一个马头的距离。
来人对秦青招呼了一声:“青爷。”
听见马蹄声秦青就知道来人是谁,转过头也打了声招呼:“来了,老六。”
这人也是将门弟子,但是家里的爵位不高,从秦青在街面上玩的时候起,就跟在秦青身后,算是他的帮闲。
青爷嘛!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爷们,那身后必须得跟俩人,当然了,也只是在秦青这他是个帮闲,单拎出来,那也是个小爷。
顺便说一下,这人姓刘,家里排行第六,所以街面上的人都叫他刘老六。
注意了,他可不是那抽软白沙的刘老六。
得胜楼所在的地方叫富贵里,不是说这的人都是有钱的富贵人家,也没那叫富贵人家的舞厅。
而是到这地儿玩的人都非富即贵,说白了就是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子弟胡闹的地方。
富贵里除了秦青要去的得胜楼还有什么百战酒家、不败坊,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善地,至于为什么都起这样名儿,一会再讲。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富贵里,刚一进来就听到一阵阵的喧闹声,跟外边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各个酒楼里坐满了喝酒作乐的纨绔子弟,青天白日的,传进耳朵里的全是酒话。
得胜楼就在富贵里的街口出,把马交给门前的小二哥,秦青率先走进得胜楼。
和普通的酒家不同,得胜楼一楼除了几个小二哥在门口迎客,就一个柜台,掌柜的坐在里头,剩下偌大的地方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不仅得胜楼,这富贵里的店铺,甭管是做什么营生的,这一楼全都不营业。
走到柜台,秦青在怀里掏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叮”的一下,就插在了柜台上。
身后的刘老六也是一样的动作,在柜台上插上一柄匕首。
不是他们在恐吓掌柜的,想吃个霸王餐什么的,干这么跌份儿的事儿,哪还有脸让人叫爷啊!
仔细瞧瞧,那柜台上插了一溜的匕首呢,而且这匕首也都不是普通匕首,除了刀刃上的寒光,刀身上的血槽,上面可还刻着字呢。
秦青的匕首上就刻着一个青字,这匕首啊,就相当于他们的名帖,来人只要往柜台一看就知道什么人在这。
你找我喝酒,爷在这!
你找我寻仇,爷还在这!
不藏也不躲!这就是京城里这帮小爷的做派。
来到楼上,就一帮人跟秦青打招呼。
“呦!青爷,可有日子没看着了,忙什么呢!”
“青爷,这几天哪去了,可想死兄弟我了,来来来,赶紧坐下喝点。”
“青爷,出什么事儿了好几天不见人,有事儿你招呼一声,兄弟别的没有,命还有一条。”
里里外外招呼了遍,酒喝了十好几杯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哥刚把菜送上桌,这才稍稍平息的酒楼就又响起一阵喧闹。
秦青抬眼望去,正是和他约好喝酒的白老三白沐,沐爷来了。
白沐也和秦青差不多的年纪,小伙长的剑眉星目,挺好看的,可偏偏留了个八字胡,这看上去就不免的有些滑稽可笑。
而且现在这脸上还有伤,右边的眼睛发青,左边的嘴角有一大片红肿。
伤的还特么不对称!
同样打了一圈招呼,喝了十几杯酒,白沐才走到秦青对面坐下。
没等秦青问他这脸是怎么回事,白沐先问道:“青爷,这三天你干嘛呢?找你也不出来。”
秦青早就想好了托词,随口说道:“没事,三天前回家的时候,碰到一算命的,他说我这三天不宜出门,有血光之灾,听人劝吃饱饭,我就跟家里带了三天,修身养性!”
白沐愣了一下,然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秦青,之后摇头叹气道:“青爷你这是遇到高人了,算的是真准啊!那大师在哪摆摊,我明个也去算一卦。”
秦青没接这茬,而是问道:“沐爷,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白沐闻言一脸晦气的喝了一口酒:“前天晚上在明月楼,那赵老四喝点猫尿就狂上了,说这街面上的爷们都得给他们兄弟几个面子,不给就得挨揍,我听不下去了,就怼了他两句,然后就打起来了!”
“你这伤是赵老四打!,就那么个熊货你都没打过!”秦青忍不住高声喊了出来。
不怪秦青惊讶,在他的记忆里,赵老四是个走平路都能摔跟头的主儿。
残疾人啊!让他给打了。
白沐又连喝了几杯酒:“呸,就赵老四那货,我一口痰都能砸死他,谁特么知道他家那兄弟几个都在明月楼啊!”
听到这秦青就明白了,白沐这顿打挨得不冤,那赵老四为啥那么狂啊!
没别的,就因为人家兄弟多,他们家足足有哥八个,除了三个刚脱开裆裤没几天的小娃娃,剩下五个,全是拿的了刀舞的动棍的棒小伙。
五个打一个,他不挨打谁挨打,现在能全须全尾的跟着喝酒,没留下点残疾,那都是祖上积德了!
白沐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顿,恨声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饶不了他们!”
明月楼那是青楼,在那烟花之所让人打了一顿,,白沐这脸丢的确实有点大。
接着就又听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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