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连眼皮都没抬,根本不理会她,气得韩清脸色顿时一变。
很快太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皇上请太子殿下进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君泽的身上,韩清更是又生气又不甘,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进去。
皇后突然飞快地看了韩清一眼。
韩清被她看的一愣。
“娘娘不担心皇上的龙体安康,为何要这么看着臣妾?”韩清莫名地问道。
直觉告诉她,皇后的眼神绝对不怀好意。
皇后轻轻地动了动唇角:“没什么,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韩清一脸莫名,转过头去看到自己的父亲,两人的眼神交汇。
李君泽走进寝殿,翊康帝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望着这样的父亲,李君泽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未明的滋味。
翊康帝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看到李君泽,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我刚才梦见你小时候了。”翊康帝哑声说道,“我看到你像小宝那么大,正在练武,小腿抖得都站不直了,迈开步子,一下摔在地上,我吓了一跳,刚想要过去抱住你,就一下子醒了。”
李君泽怔了一下,没想到翊康帝会说起这个,他还以为他会说他弹劾韩明远一事。
李君泽一生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并不多,大部分都给了赵丝言。
翊康帝喃喃自语地问道:“你说我当时接到你了没,你有没有摔在地上,那多疼啊……”
李君泽长这么大,翊康帝都没这么温情过,让他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李君泽轻声说道:“我从小便沉稳聪慧,不会做这种明知道会摔倒还要逞强的蠢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摔倒,您放心吧。”
翊康帝轻轻地笑了笑:“对啊,我儿子,从小就聪慧机敏,是我多虑了。”
翊康帝说着,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碰一碰李君泽,可是记忆中并不大的儿子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他有些黯然神伤的收回了手。
“朕没事,”翊康帝闭上了眼睛,“你不用担心。”
刚刚的父亲一下子又消失了,又变成了一个皇帝。
“是。”
“这次你确定要对韩家动手了?韩家也是有功之臣,之前也帮助过我们。”翊康帝苦口婆心的劝道。
李君泽想了想,然后轻声说道:“父皇,我也是个父亲了,我也会保护我的儿子,不管和谁为敌。”
翊康帝顿了顿,终于轻轻地嗯了一声,倦怠地说道:“朕累了,你出去吧。”
李君泽恭敬地说道:“儿臣告退。”
当年李君泽为了赵丝言甚至放弃了皇位,一个韩明远又算得了什么?
翊康帝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如他的儿子,可是又莫名的觉得骄傲是怎么回事?
翊康帝的意外病倒并没有影响三司会审,只是这实在不好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吵的不可开交,大部分时间兵部尚书都占据上风,因为兵部尚书有帮忙,顾晨风帮他。
刑部尚书气得不行,试图将大理寺寺卿拉下水,皇上还病重呢,大理寺寺卿怎么敢表态?只好和稀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案子翊康帝不表态是判不了的。
至于翊康帝会怎么表态,那就要看李君泽和清妃娘娘还有二皇子在他的心里谁的位置更重了。
这一日,李君泽和赵丝言进宫探望翊康帝。
赵丝言只给翊康帝请个安便退下了,毕竟男女有别,赵丝言去见了皇后娘娘,跟皇后说话,李君泽则被翊康帝留了下来。
“小宝和玉儿怎么没来?”翊康帝说道,“是不是除非朕死了,否则你就不会让他们再入宫了?”
李君泽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本来想带他们俩来的,结果昨天晚上贪凉,今天有点发热,便没有带他们进来,怕过了病气给父皇。”
翊康帝当时就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可传了太医?”顿了顿,他一脸不满地说道:“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还有赵丝言,不是说她多聪明么?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李君泽一脸无奈,只低头请罪。
翊康帝又问道:“韩明远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父皇,我岳父今年不过四十三岁,正是壮年之时,却因为常年征战落下了一身的伤病。他上次受的伤,现在每逢阴天下雨身体便疼痛难忍,大夫说,这是没办法根治的,这病会跟随他一生!”李君泽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本来他可以去气候暖和一点的地方养伤的,可是他不放心登州城,总是说以后便是死也要守着登州城。”
“文浠是我岳父岳母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读书也好,却一心学武。我岳父是弃文从武半路出家的,当年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他也是个父亲,他比谁都知道文浠走这条路的艰难。”李君泽继续说道:“可是他从来没有阻止过,反而很鼓励,因为他说,文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他不能阻止一个想要保家卫国的少年。”
谁的儿子不宝贝呢?赵亭山只有赵文浠一个儿子,千娇百宠的护着长大,柳氏将他当成了眼珠子。可是赵亭山还是亲手将他送上了战场,只为了保卫大旗。
“这样一个为了大旗忠肝义胆的大统领,他没战死沙场,却要被朝廷的争权夺利所害!”李君泽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您知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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