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浠现在可是大旗的名将,六年前休养生息之后的大辽又一次来犯,赵文浠奋勇杀敌,抵住了大辽的进攻,他终于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他在几年前娶了一名武将的女儿为妻,这位妻子武功高强,听说还跟随过赵文浠上过战场,夫妻两人夫唱妇随很是恩爱。
这几年赵亭山的身体越发的不好,都是年轻时征战留下的旧伤,赵丝言亲自去了登州一趟,将赵亭山送到了南方养病,柳氏陪伴在他的身边。
太上皇好脾气地看着他,已经长大的少年眉宇间与李君泽十分相似,可是他却比李君泽多了几分欢脱,表情也更加灵动。
太上皇眼中带笑,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孙儿:“你这话便也只敢跟我说说,当着你爹的面儿,你可敢说?”
李元灏顿时一噎,觉得连皇爷爷都欺负他,简直没有天理!
李元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太上皇见孙子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爹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于女色,把你娘看得太重!身为男子,理应以江山社稷为重,你再看看你爹,你娘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就不带说东边的!简直是辱没男子的尊严!”顿了顿,他又不忘教育道:“元灏,你可不能跟你爹学,以后被一个女子拿捏的死死的,这像什么话?”
这么多年,翊康帝对赵丝言依旧没有改观,总觉得这个女子将他儿子欺负得死死的,总是看赵丝言有些不顺眼。不过看在李君泽和一双孙儿的份儿上,翊康帝便也就忍了,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抱怨一下。
李元灏嗯啊地听着,不时还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不是在意的。这些年了,皇爷爷想起来就要抱怨一下他娘,可是又拿他娘没办法,只能嘀咕两句了。
还是他娘说的对,想他皇爷爷身为一国之君,却拿一个小小女子没办法,换了谁心气都不顺啊,他们要体谅皇爷爷。
太上皇很是警觉地看着李元灏:“元灏啊,你可要答应皇爷爷啊,千万不能被一个女子拿捏啊。”
李元灏一脸为难:“我是我爹的儿子,这都说我和我爹很像,皇爷爷,我是很想答应你,可是我怕我也不能免俗啊。”
“像什么像!你爹也没像我啊!你像皇爷爷,你肯定跟皇爷爷一样!”翊康帝一口咬定地说道。
李元灏急忙安抚他,关于他像谁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发表意见。
于是李元灏立刻就忘记了,自己是来跟皇爷爷抱怨李君泽坑儿子的,却一不小心被皇爷爷给带跑偏了。
此时的李君泽已经带着赵丝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上京。
他早就说过,希望能够带着赵丝言云游四海,纵横江湖,以前总是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
可是现在大旗的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他也想要歇一歇,只想和身边的女子在一起。
一艘南下的大船之上,李君泽和赵丝言立在船头,微风吹起两人的发丝,勾勾缠缠在一起。
岁外的宽容,她一如当年那样美丽优雅,她望着身侧依旧俊美的丈夫,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玉儿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嫁出去。”
玉儿也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可是和她哥哥一样,一直都没有找到心仪之人。李君泽和赵丝言也不是那种刻板之人,也不愿意委屈了一双儿女,只好答应让他们自己选择嫁娶。
李君泽拥着妻子,温声说道:“那是他们的故事了,我们已经将他们养大,至于未来的事情,我相信老天自有安排,儿女自有儿女的缘法,我们总不能跟着他们一辈子。”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们也该过自己的日子。”
好在赵丝言也不是那等放不下孩子的母亲,当年小宝还没满周岁她就能离开孩子,可见其心性了,略一思索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赵丝言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胸膛:“那我们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李君泽轻吻着她的额头,“只要我们在一起。”
赵丝言抬起头,望着他依旧俊美的面孔:“值得么?不后悔么?”
为了她放弃了皇位,值得么?以后不会后悔么?那是皇帝的宝座啊。
多年的夫妻,两人早已有默契,让他立刻便明白了她想说的话。
他轻轻一笑,却是抱住了她:“现在的大旗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操心的了,我若是做皇帝,也未必会比元灏做的更好。”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什么是我必须要得到的。”
这十几年来,因为有翊康帝的支持,他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大旗已经如他所愿。
他做到了能做到的,对大旗已无遗憾。
李元灏很快就登基了,名号正宣帝。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正宣帝兢兢业业一辈子,终于成为了一代明君,名垂青史。
不过他爹李君泽比他还要有名,除了李君泽生下了一代明君正宣帝之外,还因为他曾两次与皇位擦肩而过。
第一次他本来都要成为皇帝了,连龙袍都做好了,结果被他父亲当了皇上,他成了太子。
李君泽勤勤恳恳地做了二十年的太子,总算是熬到了他爹退位,结果皇位也没轮到他,给了他儿子了。
可以说李君泽是实惨本惨了,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出身才干都如此优秀,偏偏就是做不成皇帝,也不得不说这都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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