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火雀嫌魏铭纪的衣领将它憋得慌,它躁动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上的小揪揪冒了出来,又被魏铭纪两下拨了回去。
“都是秽碎之间的传闻罢了,实际上没有谁见过‘始祖’。”
“秽碎?”魏铭纪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词,这两天他也补充了点物怪的知识,“就是那些没能获得完整形态的物怪吗?它们还被称为‘隐世之气的渣滓’。”
“没错,它们是最没用的寄生虫,在隐世和中立空间若是不依附着其他物怪生存的话,活不过半天。也有被物怪带着进入现世之后留下来的,靠着从人类身上吸取一些精力和隐世之气抠抠搜搜过活。”
“因为它们还处于未成型状态,所以除了吃人之外还可以通过吸收无主的隐世之气来使自己成长。但是就那么一点点地吸收,估计过个几十年才能有所结果。相比之下留在现世吃人的成长机会比在隐世大得多,但是危险程度也更高。”却火雀表示同情。
“现世到处都是封物师,虽然这些危险分子和多年前相比人数明显下降、个人能力也不是那么突出了,但他们学会了抱团,手里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那些玩意儿将他们自己的能力增幅就算了,有些看上去是破铜烂铁的东西甚至能限制我们的行动。”
那可不,人类聪明着呢。
莫名其妙的,魏铭纪突然有点小自豪。
说到这里,却火雀那双做成烧烤都不够塞牙缝的翅膀有些隐隐作痛:“血泪教训,几年前我就被一帮兔崽子暗算过,原本我的对手就只有一个人的。打着打着他叫来了一帮,里面就有人趁乱往我身上丢了个球。”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用翅膀给他扇回去了,但是刚碰到那玩意儿就觉得不对,那球轻得可怕,外壳也极脆,几乎瞬间就被我一翅膀扇碎了。”
“主人你知道从里面飞出来了什么吗?针!大大小小的针!几乎大半都扎我翅膀上了!根本来不及闪躲。”
魏铭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看过却火雀的本体,感觉那样的躯体还是很难被针给破防的。
他半开玩笑似的想着:难不成那是什么绝世暗器——暴雨梨花针吗?
“疼就算了,那些扎进我身体里的针上还都涂着东西,人类把它叫什么来着,对了,‘麻醉’。这东西比那毒蛇的毒还恶心,不致命但是让人生不如死。我到今天都还记得那种感觉,躯体僵硬无比,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还出现耳鸣和头晕目眩的症状。”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却火雀沉默了一小会,声音有些不情愿:“刚好碰上了秽碎潮,那些家伙把我卷入了地底,我在那黑不拉几的鬼地方呆了好几天,直到药性完全消退才爬了上来。”
“秽碎潮是什么?”听名字魏铭纪感觉这和魔兽潮相似。
却火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了个问题给魏铭纪:“你看着地方人流量大吧?”
“嗯。”
“中立空间作为隐世和现世的重合点,它在映照出现世的场景后,会对此朝隐世产生吸引力,进而吸引那边的隐世之气渗透过来,所以人群聚集的地方最容易在其所投影的中立空间里吸引隐世之气。”
“这些隐世之气基本都是不成气候的零散状态,大多也没形成秽碎,起初就这么漂浮在聚集地附近,但是时间一长,通过日积月累这些隐世之气的残渣所形成的秽碎数量也变得十分可观。数量如此庞大的秽碎聚集在一起根本无法得到足够的供给,所以就爆发了‘迁徙’,为的就是能找到可以依附的物怪或者冲入现世。”
魏铭纪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跟魔障粒子一样。
“也算是被它们救了一命,这些年我就在这座建筑上筑了巢,把自己的隐世之气一点点分给当初参与秽碎潮却没能成功迁徙走的秽碎,就当做是报答。只是没有想到那老八婆会突然出现,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样了,八成都被烬天幽火烧死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却火雀那稚嫩的嗓音叫人听不出悲喜。
魏铭纪问他:“你和她在这边打起来,但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却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加油站?”
“被她打伤后恢复不过来,隐隐约约感知到的‘始祖’气息让我很舒服,然后就循着过去了,但是飞到半路实在是没力气了,我就想着找一处地方燃火来回复一下体力。”
却火雀现在想来,觉得都是“命运”,虽然没有见到“始祖”,但它见到了有相似气息的魏铭纪。
魏铭纪满脑子却只有:都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你直接炸了一个加油站,报应迟早会来。
魏铭纪叹了口气:“以后,多行善事吧。”
却火雀:?
“可能是前几天和那老八婆的干架所致,我感觉这边的秽碎数量明显减少,更别说物怪了。”
魏铭纪朝四周看了看,除了攒动的人头,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感知这块的话也只是觉得有点胸闷,不过像他这种极度讨厌人群的社交恐惧症站在这地方会有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正常。
但是魏铭纪用眼角余光看到陆铭君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虽然在和戚寂白交流,但总感觉这人的心思在别处,眼神偶尔也会有些飘忽。
魏铭纪只当他是还不习惯这个世界,看到新奇的东西都要多瞅几眼。
“我们去上层吧。”戚寂白也发现陆铭君似乎对这边能看到的江景并不感兴趣,于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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